聊到最后,余秋估计,这一趟就算自己不过来,其实也是问题不大的。
因为明显胡不歌自己就想参与,只不过他的经纪人心里有点膈应而已。
但利害之前就跟舒哥说了,凭他对这个事情的用心,估计也迟早能把星歌说服。
所以胡不歌可能就是为了见一见非爷这只神奇的猫。
因为他除了带自己的猫过来,经纪人的包里,居然还装着猫粮。
非爷不想跟那个奶粉凑一起磕猫粮,贼别扭。
胡不歌笑道:“哎呦!还瞧不上我带的猫粮。”
余秋只能说:“出门前刚吃,也许不饿。”
非爷溜到庭院里自闭去了。
房间里,谈好了合作的众人都有些期待后续的效果,气氛比刚见面的时候融洽多了。
差不多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舒哥早就安排好的菜一盘盘地摆上来。
非爷蹲坐在庭院里,上方是院桥和屋檐圈起来的一小片天。
身后传来欢声笑语,非爷内心很平静。
跟小奶猫玩耍一会可以,但瞧它围着自己打转很有非分之想的样子,那就别扭了。
这一趟燕京之行,虽然还不到一天,但挺触动非爷情绪的。
因为自己的舞台就好比这一小方庭院,有看得见的墙。
余秋在房间里吃着饭,时不时瞟一眼非爷。
很少见他一动不动地坐这么久,难道真是因为配种啥的话题难受在?
然而饭桌上这么多客人在,余秋也没办法现在就过去跟他聊聊。
一顿饭吃完,胡不歌档期很紧张,只能对余秋说:“等我这部戏杀青,到时候再带你家小非到燕京来,多让奶粉熏陶熏陶。”
余秋只能笑道:“好,会有机会的。”
送完他们走,余秋问舒哥:“舒总、何总,再就你们谈细节了吧?”
何为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余秋说道:“余总,深不可测啊。”
余秋已经过去捉了非爷抱在手上:“何总过奖了。”
“具体事情,我得赶紧回去安排。舒总,明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到公司来一趟吧。”
“好,准时到。”
等何为和他带来的人也走了,余秋说道:“舒哥,我们就没必要多留了吧?”
“什么意思?大事已定,今晚庆功啊,难道你想现在走?那回到江城不得半夜了。”
贺方叫道:“昨天刚开一天车,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余秋抓了抓非爷的头:“那接下来怎么安排?”
“走,去泡温泉!北郊那边有特别好的去床挥煞炙担就让林清逸先去结账了。
“泡温泉?”余秋低头看了看非爷,“那他怎么办?”
舒哥没想到这茬,不由得说道:“……这倒是个麻烦……”
非爷说道:“你们去吧,见见世面。记住不该做的别做就行,把我送回酒店房间,我玩手机。”
余秋点了点头:“那先回一趟酒店吧。”
贺方憧憬得很,回了酒店都没回房间,就在大堂里跟舒哥神侃起来。
余秋正好跟非爷聊天。
进了房间,余秋打趣道:“非爷,今天戳中你痛处了?”
非爷懒懒地说道:“说得如果猫儿没被割,我会骑那个奶粉似的。想什么呢?”
余秋给他取出猫粮和零食打开,然后说道:“师父,徒弟今天表现如何?”
“凑合吧。”非爷跳上了沙发边的小茶几,坐着含笑说道。
“你以前在燕京呆过没?”
“呆过。”
“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朕像是怀旧的人?别瞎安慰了,赶紧去吧。”
余秋把猫粮跟零食放在了茶几上,坐在沙发里说道:“非爷,你到燕京之后,有点不对劲。”
“以后要习惯,猫是有点神经的。”
“可你不是猫。”
非爷扭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说:“婆婆妈妈的,朕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你担心什么?”
“那变成猫,你没经历过。”
非爷无奈,这你说得还真对。
他说道:“行了,知道你关心我。不过,真没事,赶紧去吧,别让别人等久。舒哥看重你,你也要借助他。增进些彼此的了解,是应该的。”
余秋抓了抓他的脑袋,非爷想躲开,但茶几就在余秋臂长的笼罩范围内。
“手机搁在这,电视给你打开。非爷,有空再讲你在燕京的故事给我听。”余秋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房间里留下一只猫,非爷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当初北漂的可怜样,有什么好听的。”
余秋还以为自己是在燕京有什么故事触景生情。
要知道,何止燕京,整个世界都能让非爷触景生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一人懂而已。
至于泪先流什么的,怎么可能?
磕完猫粮,非爷坐在茶几上面对窗户,静静地坐了一会。
而后,他拨弄过手机来。
开始注册一个新的qq。
名字叫做顾言。
第一篇日志:
三十岁的顾言,正式跟老头子闹掰了。
没有回去过年,大年夜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酒喝醉了。
沪海的除夕夜,没有鞭炮,没有老头子的念叨。
没挣到一百万,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
结了婚生了孩子,难道还住在出租屋里?
三十岁的顾言之所以喝醉了,是因为现在看来,一百万也不够啊。
那得一千万。
所以三十岁的顾言不能还继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