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戏马上就要杀青,段奕宏很不舍,这样兄弟间的情谊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撒手的,更何况,还有,段奕宏看向那边呲着大白牙的王宝强,视线暗了暗。
段奕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是袁朗,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段奕宏,可是思念如同小草一般在心底疯长起来,他必须要割掉心底最后的一把草,可是目前的他还做不到,在给他点时间,把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好好的烙在心里,从此,大家相聚的机会肯定相对会少很多,时间终会洗刷掉一切。
段奕宏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他其实已经戒了很久,为了那个孩子,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想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一段采访段奕宏的视频,突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第十枪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还没想到,因为等我想到的时候,就是我离开人世的时候。
实弹,许三多知道这是一次真正的任务,他们到达了2071国界碑,透过望远镜,袁朗看到了正穿过国界碑的一队人马,也是他们这次的终极任务。
话机里传来袁朗的声音:“许三多前往337k。”
“是,立刻前往337k,完毕。”
二十一岁,他失去了班长,二十二岁,他没了七连,二十三岁,他会失去什么。
在一阵伏击过后,许三多和队友走散了,可是凭借着天生的野兽直觉,许他发现了其中的一名要犯,还挟持了一个长发的女人。
“完毕,完毕,报告你的位置。”
毒贩拉开了安全环,激动地对许三多说扔掉,迫于人质的压力,许三多脱下的身上的所有装备。
他在找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的时机。
许三多从未想过自己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他对亡命歹徒说,“这样活着没有意义。”
亡命歹徒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把那玩意儿给我,我帮你。”
“没用了,我们死定了,都死定了。”
就是现在,许三多上前立刻扭住毒贩的手腕,一个手肘撞开持枪的人贩,趴在了毒贩的身上,□□滚到了一旁被急忙赶来的战友扔了出去,许三多绑好毒贩,他看到了那个倒下去的女人嘴里吐出了白沫,她死了,自己杀死的。
二十三岁,他失去了当兵三年来所有的意义。
许三多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的连队,怎么走到自己的房间,他二十三岁的这一天,经历过死亡,再没有了天真。
训练场上,袁朗看着刚离开的队伍,对齐桓喊道:“过来!”
齐桓跑上前,,袁朗问道:“许三多呢?”
“刚睡着,三天没睡了,天亮才睡着。”
袁朗垂了下眼眸,缓了一下,对齐桓喊道:“目标375峰顶,跑步走。”
睡得晚,起得晚,许三多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
大队长办公室。
“一夜之间彻底摧毁为祸数年的贩毒团伙,集团军的嘉奖会都开了,可我就是搞不明白,事后,怎么会弄成这样?”铁队边敲击着键盘边说。
袁朗微垂着头,“是我的过失,我过早的让他面对真实的流血和死亡。”
“他是个军人,必须要有承担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可这种准备对有些人来说,容易,对他这种人来说,很难,”看向抬头的铁队,“至少暂时很难。”
铁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叉着腰的袁朗旁边,“那你为什么让他去执行任务,难道供你挑选的人还少吗?”
面对铁队的质问,袁朗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不少,这个士兵的各项指标和科目,都很出色,我太着急了,急于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侧头对铁队说:“他真的很出色。”
“他就是在意识上没有想过,学的,练得,都得在战场上厮杀,他其实就像,在训练场上那一拳打出去,可他无法面对后来的结果,我就是想,让他经历一次,可他这经历比别人来的都残酷,你是知道的,对一个初上战场的士兵来说,有距离击毙和近身格杀,那完全是两码事儿,”
铁队突然激动的把手指向窗外,“可他今天却上不了训练场。”
“心理小组干预了吗?”
“正在干预,但需要时间。”
“时间,现在对我们来讲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废了,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
袁朗转过身,“是,我请求大队长批准我全权处理。”
铁队看着难得露出认真神色的袁朗,默然答应。
吴哲说许三多可能是累到了极点,许三多觉得吴哲说的很对,他想找个归宿,可是老a不是他的归宿。
齐桓大声说完钢七连的歌,抹了下许三多流出的泪珠,“队长在训练场等你呢,说这不是命令,但一直等着你。”
许三多经常跟自己玩一个游戏,闭上眼睛,只闻到气味,听到声音,然后冒充自己回到了从前的地方。
“报告!”
袁朗坐在地上,没有回头,“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是吧?”
许三多看着袁朗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起一个兵,他也是步兵连的侦察兵,他服役的团叫老虎团,有一次野外演习,忽然得了急x_i,ng阑尾炎,拉到野战医院做手术,当时特别乱,”说道这里袁朗笑了起来,“护士忘打麻药了,这一刀下去,叫的是惊天动地的,呵呵呵。”
许三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