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伊科夫教练讲课的内容分三部分,一是高水平比赛的统计数据,二是比赛战略,三是以最优化球队效率的眼光观察比赛和球员。”
通过翻译的口,来听课的二十多个球员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三个大标题。
“...所以说,通过1988年欧锦赛、1990年法甲联赛和1990年世界杯中的152场高水平比赛我们可以得出,球员的跑动距离、体力分配以及脉搏次数,和血乳酸之间的关系如下表所示...”
在翻译磕磕绊绊的翻译下,投影仪投射出一个图表。
看着这个写满了“天书”的表格,听着翻译枯燥无味的翻译,所有人的脑子都昏昏沉沉,即将睡去。
“1075、1076、1077、1078!耶!亮子,我们终于爬上来了!”
“是啊是啊,小铃你真厉害!”
“那是当然!我在我们大学的运动会上的800米比赛中还得过二等奖呢!”邹筱铃一脸的开心。
在迈过1078个台阶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西山的“龙门”前。找了个游客帮忙合了张影,继续朝西山深处走去。
“...运动员如何进行体力分配,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自身的运动方法,但这并不一定适合所有球员。”
“...通过数据我们得知,一场比赛中,以名球员有是有氧运动,跑动距离大致为2000到3000米。”
“...而一场比赛中,有75是的传球是短传,15的传球是中传,只有10是长传。短传的好处就是失误率低,但威胁性小;长传失误率高,但能制造更多的进攻机会。传球的取舍也会影响到球队的战术,而战术的设置又会决定长传短传的比重...”
听到这,欧楚良身旁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看着趴在桌上已经睡着的商议,欧楚良拿过他的笔记本,把口水擦干净后,轻轻合上。
一旁的李伟峰努力地睁着眼,满头大汗。看得出,他也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两只眼皮虽不断地打着架,但依旧咬着牙,把翻译的话原封不动的记在本上。
欧楚良扫了一眼,李大头虽然人长得磕碜,但字写的却很秀气。再加上他分段分的很好,单看这一眼就觉得舒坦至极。
“大头,你这字写的不错啊。”
李大头一愣,下意识地捂住笔记本脸红道:“熟能生巧、熟能生巧罢了。在巴西的时候议哥、大禹、铁子他们的笔记都是我来写,写的多了,就顺手了。”
“噢?他们都这么欺负你?”
“不不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李伟峰连忙摇晃着他的大头。
“你主动要求?”欧楚良一脸不解。
“不瞒欧哥,我这个人脑子笨,不灵光。”李伟峰腼腆道,“教练讲的我虽然都写在本上,但背好多遍都记不住。没办法,我就想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就帮多写几遍,顺道帮他们写了...”
“原来是这样。”欧楚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大头是第二批入选健力宝的队员。这种后加入的插班生哪怕球踢的再好,也很难融入已经形成的集体中。
为了“生存”和更好的融入集体,李大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江湖社会的模样。但也因此,其他人在接纳他的同时,也忽略了他的本质上是一个极其刻苦、认真训练的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后加入健力宝,却在国足第一次的征召中,就得到朱光护推荐的根本原因。
瞥了眼李大头已经掐青的大腿,欧楚良不禁轻叹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亮子,快来许个愿,愿菩萨保佑你下场比赛能首发出场!”菩萨像前,邹筱铃拿着三根香,毕恭毕敬地插在香炉里。
“路过前面的那个菩萨时,我已经许过愿了。”隋冬亮得意道。“小铃,你听过法国的一个谚语吗?叫‘一周只做一次礼拜!’愿望许的次数太多,就不灵验了!”
翻译翻译得磕磕绊绊,在场的人很少有坚持下去。但是欧楚良熟读英语,所以他不用翻译,就可以理解外教原本的意思。
在场所有球员中,只剩下欧楚良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好久,斯托伊科夫低头看了看时间,宣布这节大课结束。而他的讲课内容,才刚刚过去了三分之一。
在大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之际,欧楚良拿着笔记本快步上前,趁着斯托伊科夫收拾教案时礼貌地问道:“斯托伊科夫先生,我是来自健力宝的球员,我叫欧楚良,目前在中国队训练。刚刚您讲的几个问题我没有听太懂,可以耽误您点时间请教一下吗?”
听到连贯的英语,斯托伊科夫眉头一挑,略带欣喜道:“欧?你是中国队的守门员?”
“是我,斯托伊科夫先生。”
“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尤其在亚洲杯之后!在欧洲,也有不少俱乐部的球探和教练谈论到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答。”
“谢谢您!我想问的是...”
“亮子,你确定你能投得进?”
西山景区中,有一个装满水的大缸,大缸周边有几个张着嘴的龙头。
有人说,只要能把硬币扔进去,就会有好运发生。
邹筱铃连扔了好几块钱都没有扔准,自然不相信隋冬亮的大话。
“小铃,你忘了刚刚那个山洞口了?”隋冬亮得意地从邹筱铃手心中捡起一枚1995年的钢镚,对着龙头的大嘴开始瞄准。
隋冬亮口中的山洞口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