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实的最终卷轴空间里，居然是这种情形。”赵旭此时站在这座将要改造的破旧宅子里，望着脸色变得苍白的安缇诺雅感慨道。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因为你现在有28智力，才能够理解得了魔法的奥妙，这么看来你提前接触到神力的感悟，倒也没差。”
安缇诺雅看到赵旭同样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他从额头到下身裤子尽数湿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冰冷刺骨的暴雨。
她心下明白，对方已经在这刹那直接突破了那层障壁。
这一刻，赵旭借由着突破四环的门槛，自身也升级到了7级这个傲视当前所有玩家的等级。
在安缇诺雅打造出来的记忆宫殿的空间里，赵旭接触到了曾经对方在最终卷轴真实空间中的深层感悟。
那是近乎完美的复刻。
那些繁复得可怕而又无从分辨的魔法信息流，哪怕经过安缇诺雅的筛选，最终只剩下四环以下的强度，依旧差点让赵旭像吃撑了一样，险些无法消化。
而这一刻，赵旭的手虽然颤抖着，内心却是充满着激动的心情。
并非他人物卡面板上正式晋升到了7级，这对于他来说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是，他在安缇诺雅的记忆里，在推那记忆宫殿的卷轴秘门后，在那里见识到了“真理”的存在。
或者说，他见识到了曾经的“魔网”。
一个在大灾变之后，便被魔法女神打散从此消失的魔法网络。
魔网，它强大到哪怕是诸神赐予神术，依旧沿用着魔网曾经的管道脉络，省得自身再耗费功夫重新开辟。
失去魔网，自然少了被魔法女神“人为断网”的限制，但也让法师们就此刺去了接触这个魔法本源化身的机会。
这也导致后世法师，大多只能够遵循着“标准法术体系”学习魔法。
再也无法像曾经的法师那般，通过自身感悟一层又一层的魔网，靠着自行摸索研究感悟到更高层次的环数。
世间最初的那些法师们，本身并没有前人留下来的魔法体系。
曾经的法师们，在晋级的时候，便能够从魔网中感应到“法术结构”，直接就能够将那几个法术抄录到法术书里。
不像是现在的法师们，只能够老老实实凭借着“升级”，去协会申请两次免费法术抄录名额。
失去了魔网，也变相导致了后来的法师们依旧可以突破到传奇等级，却极难突破感悟出“传奇法术”。
靠着安缇诺雅的馈赠，赵旭算得上是大灾变后，少数还能够接触到曾经“魔网”的新时代法师。
此时赵旭回扫了一眼自己的内心，安缇诺雅所学的所有四环的法术已经尽数铭刻在了他的内心之中。
他一开始也没预料到，不在最终卷轴的投影空间，他居然也能够这样无损耗抄录法术。
整整数百个四环法术。
这些四环法术，光是抄录一个就得耗费一天时间，他相当于直接省了一年的抄录时间。
同时每一个四环法术的借阅抄录费用是200金币（50金币每环），抄录费用是400金币（每页100金币，四环共四页）。
除非用魔法物品祝福书，那一页抄录费用才是12.5金币每页。只是根本没有多少个法师能够得到，而且无论如何，借阅的费用总是省不了的。
这么一算，他相当于节省了数十万金币的借阅抄录费用。
“导师，怎么我在你这里也可以无代价抄录法术？”赵旭问道。
他眼光一闪，仿佛发现了无限商机。
“那肯定呀。”
安缇诺雅淡淡说道，“我们拥有‘慧心施法者’特性的法师，抄录法术是用刺激精神作为代价，你能直接抄进内心，自然是因为这个我刚刚施展的传奇法术，早就支付了数十万金币的刺激材料费用了。”
“包括你之前进入最终卷轴投影空间里抄录那些一到三环的法术，其实维持那个空间本身就要消耗大量的材料，否则你以为你在里面看到飘来荡去的那些法术书是天下掉下来的。”
“等价么？”赵旭问道。
“不，实际算下来，你当时抄录的每一个法术都跟别人抄录九环法术成本差不多。”
“不过能给你省点时间，也划得来吧，要不然真让你老老实实抄录法术，到今天你一环法术都未必能够抄完。”
“导师，我们该不会前世真的有啥关系吧。”赵旭不禁咋舌。
法师协会能够让不少普通法师低头，老老实实去办个入会申请，多少也是和那升级可以申请两个免费法术的福利挂钩。
要知道九环法术单次借阅费就得450金币，岂不是赵旭随便抄两个就耗费破千了。
“你想多了吧。”安缇诺雅嫌弃地望了他一眼。
赵旭发现，对于一些魔法物品，安缇诺雅有时还会比较克制给他。
但是对于一些数十万金币上百万金币的无形花费，虽然不能明显提高他的实力，安缇诺雅却从来都不吝啬。
像是抄录的法术，其实数百个四环法术里面，赵旭真正用得到，最后也就那几十个而已。
大部分法术很可能这辈子他就在抄录的时候眼熟下罢了。
所以他抄录法术的费用里，其中95费用抄录来的法术，日后使用率不足1，更是难以给他提升5的实力。
但是没办法，我是全表施法者，这句话才是施法群体中，最能够装逼的一句话。
说出去，那才是真的震惊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