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子见一见萧花两家的公子,本就是桓惜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她笑着看向白彦祯:“你大舅母的话说得有理,你一个男孩子总和我们混在一起做甚?还是赶紧去前院给你外祖父和两位舅父问安吧。”
白彦祯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处。
他给许氏等人行礼告退,匆匆便去了外院。
桓老郡公的院子名曰“劲节”,是整个郡公府最大的院子之一。
白彦祯自小便不爱读书习武,别看他如今年纪也不大,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他与桓陈、桓郁、桓际他们几个刻苦用功的表兄不是一路人,和桓陌倒是极为相得,表兄弟二人与天水郡的纨绔子弟们混得极熟。
桓老郡公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军营,难得回一次郡公府,又要忙着调教桓郁他们几个。
诸如白彦祯这样偶尔登门的外孙,他真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顾及。
白彦祯也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入不得外祖父的眼。
厚着脸皮往上凑,非但得不着好,说不定还会挨揍。
因此他之前从未来过劲节园,今日一见竟觉得还挺新鲜。
正想请下人帮他通传,路的另一头却有一大群年轻人说笑着走了过来。
白彦祯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那群年轻人个个仪表不俗气宇轩昂。
除却他的表兄表弟们,其他的一个都不认识。
下人见他不吱声了,提醒道:“表少爷,他们便是萧、花两家的公子,今日是来拜会老郡公的。”
白彦祯睨了他一眼:“这么点事情爷会不知道?”
下人瘪瘪嘴,再也不想搭理他。
说话间桓郁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前。
桓际心情正好,在此处见到白彦祯竟不觉诧异,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祯表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彦祯疼得咧咧嘴:“际表兄好大的气力。”
“就数你矫情!”桓际骂了一声后又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我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
说罢便将萧燦萧炫等人向他介绍了一遍。
萧燦等人相貌堂堂气势又足,白彦祯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却又有些心虚,小腿竟不受控地抖动了几下。
桓陈爱面子,觉得有这么个废物表弟简直丢死人了。
他身子一侧把白彦祯挡在后面,对萧炫等人笑道:“这是我姑母之子,名叫白彦祯。祖父和骆老将军已经等候多时,诸位请。”
白彦祯又不是傻瓜,被人这般掉面子顿时气得不行。
只可惜他的存在感太低,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方才那名下人嘴角翘了翘。
什么玩意儿!
幸好他姓白不姓桓,否则今日郡公府丢脸可丢大了!
萧燦等人随桓陈走进了正房。
桓老郡公端坐堂上,身边还有另外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老者,正是桓郁的外祖父骆老将军。
一行人纷纷行礼:“见过老郡公,见过骆老将军。”
桓老郡公朗声笑道:“都坐下说话。”
萧燦等人依年庚在两旁落座。
骆老将军着意打量了萧燦几眼。
这便是他外孙媳妇儿的嫡亲兄长。
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竟已经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足见这年轻人是个有担当有能力的。
再瞧他的相貌,与身边的萧家小五和自家郁哥儿相比稍有不及,也是万里挑一的俊美男子。
嫡亲兄长如此出众,想来那弋阳郡主的容貌也一定差不了。
这桩亲事本来已经是再好不过,若是再加上这一点,真正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见此情形,桓老郡公默默叹了口气。
几十年过去了,骆老弟也成了须发皆白皱纹堆叠的老人,却还是从前的脾性。
当年他也是这样打量岩儿,就担心他容貌不佳配不上……
正想着,萧燦已经把萧老国公交待的话复述了一遍。
“家祖父本想亲自把小九送到天水郡,但又怕坏了规矩。因此特意嘱咐晚辈,一定要替他向老郡公道个歉,他老人家又一次失约了。”
桓老郡公笑道:“元铎兄一向最重规矩,这也是定国公府屹立百年的原因。
但说起失约,也是老夫做在前面,怨不得元铎兄不肯给面子。
还是待老夫把手头的事情料理清楚,亲自前往雁门郡给他赔礼。”
萧燦知晓祖父和老郡公惺惺相惜,他们的之间的情谊不是旁人能置喙的。
他笑道:“祖父还说,我家小九今后就有劳老郡公多加管教,他总算是解脱了!”
一席话把屋里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桓老郡公笑道:“这话可千万不能让郡主听见了,否则老夫今后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说罢他又看向花轻寒,问候了花侯和花夫人。
屋里十几名少年郎,真正能与老郡公说上话的也就萧燦、萧炫和花轻寒。
就连桓郁和桓际都没轮上插嘴。
桓际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在椅子上不断变换着坐姿。
桓郁轻笑道:“你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椅子上有钉子?”
桓际压低声音道:“我让北墨和东篱去办点事儿,也不知那两个家伙中不中用。”
“你该不会是让他们两个去帮你准备礼物吧?”桓郁打趣道。
“这你也能猜到?”桓际小小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就回过味儿来:“哦,我知道了,哥也有同样的打算。”
桓郁并不打算隐瞒,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