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全体扣五分——那个上靶26颗的,包括你!”袁朗在即将爆发的时候还在喊着。
“报告!”
袁朗:“19发言。”
“枪械完全分解,在漆黑的情况下这些时间只够我们组装,没时间校准!”
又一个喊报告的,是吴哲:“报告!”
“39,你又有什么话?”袁朗显得不耐烦。
“校准一支步枪需要多久时间?”吴哲质问。
袁朗:“两分!理由:跟教官说话带质问口吻。”再先确定了扣分后,袁朗才一起解释:“首先,我给你的条件是枪械出现故障——实战中枪械故障的的几率多大,你们自己知道,第二个问题,你们脱离了瞄具就不会射击了?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比不上新兵的某人,起码还打出了平均4.9的成绩!”
“报告!”拓永刚忍不住了,他不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打出4.9的平均成绩——他精通十一种枪械的射击,但不信有人能在这样恶劣到极端的苛刻条件下,使用未经校准的枪械打出26中,平均4.9的成绩。
“29,说。”
“我不信有人能打出这样的成绩!”
“你是在怀疑我?五分!”袁朗平静的说着,但却凶残的扣掉了足足五分。
拓永刚对扣分已经麻木了,并不在乎自己被扣了多少分,他强硬的说:“我想看看靶纸,26中平均4.9环的靶纸。”
“你没有权利看。”袁朗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轻描淡写可以理解成心虚,所以他刻意加了一句:“除非你退出,我就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让你看下。毕竟,对弃权者,我还是比较仁慈的。”
退出!
学员们看着袁朗,他们理解中,这是袁朗在说谎以后摆出的倔强。
这一刻,很多人都想喊我退出,然后让袁朗把靶纸拿出来,狠狠的打他的脸——几乎没有人相信袁朗说的这个成绩,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可能完成的。
拓永刚:“我请求退……”
憋着一股气的拓永刚,毫不犹豫的就喊,但最后两字还没出来,就被郑英奇扑上去堵住了嘴巴。
“那是我打出来的。”郑英奇轻声在拓永刚耳边说,拓永刚变了颜色,呆呆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袁朗暴怒的喊着:“43,20分!”
20分……
郑英奇心疼的想哭,一共剩下76分却还是全队最高分的他,一下子就成56分了,快成了最低的那个人了,按照袁朗的尿性,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姿开始点射起来。
学员们哑然,仅凭这份气势,就能把他们甩出五六七八条街。
“把靶子拿过来——是靶子,不是靶纸。”袁朗也不问成绩,直接让报靶员扛靶子过来,冒着轻烟的靶子被拿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弹着点分布在6环以内,只有两发是四环和五环,弹着点上还有余温,不是作假的产品。
“很佩服你们的怀疑精神——不过我个人认为你们这是想退出了,没事,我认,以后想退出就吱声,这是你们的权利,我举双手欢迎你们的弃权,未来的一周,我计划送走10个人,希望你们配合点,别让我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扣分,这样太慢了!”袁朗懒洋洋的说着。
所有的学员却变色,他们尽管厌恶、憎恨这个地方,但对骄傲的他们来说,他们应该是完成训练,然后一声he~pei以后,骄傲的走出去,而不是被淘汰。
接下来的训练,就仿佛是在为袁朗的话做注脚一样,老a们更加变着法子的开始折腾起来。
十公里负重越野,袁朗说:“比车晚到,扣五分!”
武装泅渡,齐桓搞了艘快艇在河面上捣乱,等这些兵好不容易游到了对岸,齐桓却说:
“教官们不耐烦回去了!你们属乌龟吗?”
然后他就开快艇走了,学员们发愣了半晌,才有人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目的地变更?”
“草,人话不用嘴说!”
学员们骂骂咧咧的折身往回游,这又是一个要命的艰难过程,有人体力耗尽挣扎起来,被快艇上的老a快速的救了起来,但下一句话却是:
“扣5分。”
有个倒霉的学员被救起了,被扣了五分以后,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的齐桓,跟他说:“16,你分扣完了。”
16号呆呆的看着齐桓,直到齐桓把记分册塞到他怀里,他看着一次又一次的扣分,慢慢的脸色惨白起来。
像袁朗说的一样,他要淘汰掉十人,于是每天都有人掉队——这里的掉队,就是走人,再也见不着他。
“43,你分太高了。”这天,袁朗对着郑英奇说,说这话的时候,队列中的17个人都在麻木的杵着,没有反应,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袁朗对郑英奇说这话。
“一个十公里,跑完后去靶场,三个弹匣,500米距离,30个目标,全打完只扣5分,目标打不完,10分。”袁朗说着这次为难郑英奇的项目。
郑英奇应是,没有犹豫的就抄起背包,向着熟悉的十公里场地跑去——那是折磨他的十公里场地,是个残酷的山坡,一个来回,刚好12公里,也就是袁朗口中的10公里。
队列中,拓永刚同情的望着郑英奇远去的身影,吴哲还在一个劲的嘀咕:
“平常心哪平常心……”
“该你们了……我很不满意,你们竟然还有这么些人,那就继续想办法扣分吧,要不你们帮帮忙,都弃权算了。”袁朗继续着自己的表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扣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