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英奇很好奇的说:“行吧,咱就不说浪漫不浪漫的事了——您打算给三呆子过生日吗?”
袁朗反问:“当然了,在这里过个生日,你不觉得有很趣吗?”
“是有趣……我想想啊,咱们现在能吃的东西有什么,”郑英奇苦笑着说:“野战口粮倒是不缺,除了野战口粮外,就剩这满山遍野的野菜了——我的队长啊,你就准备拿这些东西搞个生日爬梯?”
袁朗“切”了一声:“小子,先说条件——有几个人过生日的时候,会有一群如狼似虎的老a持械陪在身边?吴哲那小子都说这里是他打算终老的地方,那小子眼界可不低,咱们这就算三星级吧,至于伙食,呵呵,你吃的腻味的野战口粮,可比蛋糕值钱多了,再说了,野菜的价格可老贵老贵了,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去饭店吃顿野菜,都未必够!”
郑英奇翻着白眼,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狗屁老大,再说老大我咔咔咔咔的削你!”袁朗做了个连环拳击的动作,郑英奇不禁莞尔。
“先看着那小子,我去做个cǎi_huā大盗,到时候咱们给他个惊喜。”袁朗笑吟吟的就走。
郑英奇是真的服了,明明临战在即,袁朗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该说他是心大了还是没将敌人放在眼里呢?
但再一想刚刚布置阵地的时候,袁朗那重视的态度绝对不是虚的,郑英奇嘀咕:
这难道是战术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吗?
袁朗满世界摘花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队员们的注意,看着自家的队长这么悠闲,没一丁点的临战状态,老队员们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而新队员们,则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郑英奇也慢慢从袁朗的行为中领会到了很多,他不由一笑,朝刚刚摸过来的吴哲没头没脑的说:
“一支部队的灵魂决定了这支部队的潜力,我很荣幸能在咱们队长麾下。”
尽管袁朗很能作妖,整出的幺蛾子也多的没法数,但不可否认,在这样的军官麾下为兵,其实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吴哲不知道郑英奇怎么突然就来了这样的感慨,靠着一棵树嘀咕着说:“看着咱们的队长在辛辛苦苦的做cǎi_huā大盗,我就是生不出这样的荣幸。”
看上去总是不务正业的袁朗,再加上自带的那种痞气,根本不是吴哲心中的队长形象。
所以吴哲对袁朗总是有淡淡的怨怼,因为他始终认为,队长就该是那种不苟言笑、充满了威严的形象。
郑英奇早知道吴哲并不喜欢袁朗,他认为这可能是两个同样风趣的人之间的相斥——他把袁朗的这种性格理解为风趣。他当然希望吴哲能改变对袁朗的看法,便说:“今天是许三多的生日,23岁的生日。”
“啊?”吴哲愣了。
“队长想给许三多一个惊喜,就在这里给他一个生日宴会。”
“完了,最后的0.2也没了。”吴哲半晌后却苦着脸说。
吴哲的脑回路郑英奇很不懂,明明说的是袁朗,你怎么又扯到那剩下的0.2上面去了?
“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怎么就来了呢?”吴哲叫唤了起来,半晌后又说:“算了,保持平常心,咱们先说说许三多的生日。”
郑英奇看着几转眼间就恢复过来的吴哲,半晌才从嘴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滚!”
“平常心,平常心,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吴哲笑嘻嘻的说着:“来嘛,咱们讨论下许三多的生日问题,我觉得这是个不小的问题。”
……
许三多今天的心情很低落,今天是他23岁的生日,但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日自然是过不成的,他知道在这里他不应该有这种失落的心思,但看着静谧的世界,他默默叹息,谁愿意在自己23岁生日的时候,来阻击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管真假!
沙沙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许三多从飞舞的思绪中回过神,猛的回头,却看到是伪装成一堆绿色的郑英奇。
“我怎么感觉你思想在跑马?要不是我故意发出声音,到你跟前了你恐怕都发觉不了吧?三多,这可不像你啊!”郑英奇坐在了许三多身边,许三多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胡思乱想。”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纪律干什么?”齐桓冷着张连冒了出来,许三多这才发现,好几个人居然都围到了自己跟前,他更不好意思了,齐桓说:
“作为惩罚,你必须蒙上眼睛。”
这可能就是这支军队的特色了,连毛巾都是迷彩的他们,随便拿出一根布条,都是迷彩的,许三多呆了呆,不知道要干什么,一名老a黑着脸说:“这是命令。”
没有什么比命令这两个字更能让许三多屈服的了,他只能用迷彩布条将眼睛蒙了起来,然后被战友们牵着,怀着惴惴不安的走着,蒙眼后的恐惧让他越来越慌张了。
就在这慌张几乎达到顶端的时候,有人在身后解开了结,刺目的光亮瞬间笼罩了许三多的眼睛。
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好多好多的战友,正挂着和煦的、善意的笑围在他的四周。
然后,他就看到无数的鲜花摆在面前,鲜花周围布置了足够多的美餐,有野战口粮,有野战口粮,还有野战口粮,对了,零零碎碎的野菜还点缀在其中。
“祝你生日快乐……”
一群粗犷的汉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