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正好能够到鸵鸟,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踹到鸵鸟身上,“当然要逃,别忘了咱们的训练科目!”
马小帅先瞧瞧摸到牢门前侦查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跑到高城身边,低声说:“连座,我觉得吧咱们要逃应该很简单,我待会装病,你们把外面看守的兄弟喊进来,他们绝对不会有防备的开门的。”
马小帅现在也跟着其他人喊“连座”了。
“我说,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庄焱反驳的说:“这可是利用我们连对咱们的关心!太不地道!”
秦锋反驳:“大导演,地道值几毛钱?先给我切十斤,让我看看能不能充饥!”
“泥鳅,你别杠,”高城笑指着秦锋:“你吃人鸡腿的时候可是满嘴的感谢,恨不得和人拜把子,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
“那咱们怎么逃脱?”秦锋发愁的说。
高城想了想说:“先跟外边的战友打个招呼,告诉他们悠着点,别在犯规往牢房里钻了。”
秦锋吃惊的看着高城:“连座,咱们可是要越狱的,还跟他们打招呼?你这样太不把人家放眼里了吧?”
“人这会还把我们当伤员呢,不跟人说清楚,哪怕是越狱成了,我也觉得丢人——演习就是战争,假如我们真的被俘了,能有这待遇?”伍六一听了半天,面对秦锋的吃惊,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行吧,少数服从多数,我听你们的。”秦锋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和这种一根筋的人犟下去,自己就成卑鄙小人了!
虽然秦锋知道,自己的价值观、处事方式,和这群人,是真的不一样。
鸵鸟努力争取,终于争取到了喊话的机会,他扒在牢门上大喊:“夜老虎的兄弟,夜老虎的兄弟,快过来,跟你说个天大的事!”
喊了半天,一名战士才跑了过来,看到鸵鸟后问:“兄弟,怎么了?有事说,我给你去办!”
这热情的态度,瞬间让鸵鸟都不好意思化友为敌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庄焱一把将鸵鸟推开,跟门外的战友说:
“别再把我们当客人了,我们还得想办法从这逃出去,你们这样搞,整的我们都不好意思朝你们下手了。你自己看看,关押着一群特战的地方,喊半天居然才来了一个人。”
“你们伤好利索了没?这就想跑?”对方的关注点让庄焱差点晕了,他哭笑不得的说:
“肯定好了,你们也提高点警惕啊,我们跑的时候可不会想你们对我们的好,到时候别把我们当做白眼狼啊!”
“知道了,我去把人喊过来,按正常的守卫方式进行,我也是服你们了,这么大的空子不钻,非要讲究一下。”这名战士摇头叹息的离开,惹得牢里的一帮“伤号”哭笑不得,合着你们还故意留出的空子啊!
……
在菜鸟们合计着如何越狱的时候,外边的抗刑讯训练还在进行。
袁朗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任凭郑英奇怎么问“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只有两个:
真的,
假的,
真的……假的……
不断的重复。
各种刑罚挨个上到身体上,袁朗的回答始终不变。
三个军医已经震撼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在这群之前认为是“坏人”的身上,看到了让他们崇敬的东西,因为相比菜鸟们休息间隔式的受刑方式,这些老鸟,是在不间断的接受折磨。
纵然他们上去阻拦,这些神经仿若是钢铁铸造的战士,还在用模糊的意识说:
“再来!我还没有到极限!我还能扛住!”
“别停!让我看看我的极限在哪!”
郑英奇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15个小时了,他真的想将袁朗放下来,告诉自己的队长:
队长,你的神经是铁打的,你的意志是钢铸的,这样的折磨,对你没用的!
可他却不得不强忍着这份冲动,因为他明白袁朗和老高的苦心,他们在制造一个标杆,一个让后来者无法反对的标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郑英奇一遍遍的巡视着全场,注意着每一个受刑的战友,终于,在第20个小时快要到达的时候,有人扛不下接连不断的摧残,抵达了极限陷入了昏迷。
军医带着医疗组飞快的冲了上来,展开检查打上吊瓶。
“他什么都没说!”
施刑的战士骄傲的昂着头,替这名昏迷的战友骄傲的说:“他从开始到现在,受到了这么多的折磨,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郑英奇拍了这名骄傲的战友的肩膀,“你累了,你去休息吧。”
“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他……”战士还在激动的说着,说着却突然直挺挺的前倒,郑英奇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忙呼唤军医。
军医急匆匆的赶来,飞快的检查着昏过去的战士的状态,检查完才松了口气:“神经崩的太紧了,也是太累了,休息一阵就好了。”
然后军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对郑英奇说:“我真是混蛋,忘注意这些施刑的兄弟了,他们的压力也不小,你让人轮休,我给他们做个检查——这次完了以后必须要进行心理干扰,明白吗?”
郑英奇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带回来的资料中有说明的,施刑者因为不断的施刑,心理会发生扭曲,必须时刻注意,避免悲剧的发生。
从抗刑讯训练的第20个小时开始,陆陆续续就有战士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