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的三多。”郑英奇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伍六一不可置信的说:“这是老马的下马威吗?”
郑英奇当然知道缘由,但他没说缘由反而建议:“咱们悄悄摸进去看看呗。”
伍六一看着四处漏风的维护站,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悄悄的绕了过去,躲开了前面的“雕像”,从后面潜到了维护站宿舍。
宿舍里面,四个老兵正满腹牢骚的呆着,许三多的到来,就像是精神病院患者中来了一个正常人——如果这个正常人无法融进这个集体,对集体的任何一份子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打牌,打牌!都愣着干什么?”
“打个屁!你们说外面那小子还能坚持多久?”
“两天?”
“五天?”
里面传来的是一群无聊的兵无聊的对话,对话中也透露着一个确定的事实。
伍六一小声嘀咕:“这小子啊,这是要作有意义的事吗?”
冷不丁的郑英奇蹦出了一句话:“当兵站岗,不是天经地义吗?”这对许三多来说,当然不是有意义的事——许三呆子有意义的事会是修路,修团长还是排长时候想干愣是没干出来的事。
“走吧,从正门进吧。”
两个绕路完成了偷听大业的远来者,又悄悄的绕了回去,然后出现在了哨亭的正面。
“班长!郑英奇!”
站岗的许三多注意到了远来的身影,当身影走近后,他惊喜的叫出声来,然后又露出标志性的憨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他想着:
但惊喜,却怎么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