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回到自己宅子,用匕首切开了金盒,里面有小小一卷白帛,郭宋慢慢展开白帛,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郭宋随即打火烧掉了白帛。
他收拾一下物品,用布条将长戟层层包裹,又床肚里取出他的珍宝盒,连同弓箭衣物一起收拾进一只皮箱子,骑马离开了府宅。
不多时,郭宋便来到了位于晋昌坊的清虚宫,道观工地还在如火如荼进行,进度很快,金身阁已经初见雏形,不过现在应该改为金身塔,塔高四层,砖木结构,飞檐斗拱,修建得十分大气。
而小河对岸的清虚宫主道观也修建得富丽堂皇,占地二十亩,主殿三清殿已经修好,气势恢宏,丝毫不亚于名寺的大雄宝殿。
“小师叔!”
忽然有人喊郭宋,郭宋回头,原来是道童清风,好几个月没见到他,好像长高了一点。
郭宋翻身下马笑问道:“你师父呢?”
“师父在工地上呢!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他每天都蹲在工地上。”
“我等会儿去找他,先帮我把马牵进去。”
郭宋取下木箱和马袋,把缰绳递给清风,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我的房间还空着吧?”
“空着呢!师父平时都锁着的,我有钥匙,我去给师叔开门!”清风牵马匆匆去了。
郭宋提戟进了道观大门,一路上,师侄们都抢着给他拿东西,除了长戟,长戟实在太重,也只有郭宋才能拿得动。
郭宋的房间依旧保留着,和他离去时完全一样,师侄们动作迅速,去拿了新的被褥重新换上。
稍微安顿好,郭宋便来到了工地上,小河上修建了一座新桥,将新旧道观连为一体,老远郭宋便看见了大师兄,他正在指点工匠铺设台阶,大师兄比之前瘦了不少,但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大师兄!”郭宋喊了一声。
甘风抬头见是师弟,连忙笑着站起身,“师弟,好久不见了!”
“师兄,新道宫还有多久修好?”
“快了!再过两个月就能完工,再收拾一下,明年开春后我们就能搬进去了,到时老道观拆除,作为金身阁的广场,王使君也同意了。”
甘风又指着后面的高墙道:“前几天王县令来找我,说京兆府已批准给晋昌坊开一个北门,年底就要实施,这样一来,从北门进来就是我们清虚宫了,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啊!”
郭宋微微一笑,“要不要我再锦上添花,求一幅天子墨宝来?”
“当然好!”
甘风兴奋道:“老五,我知道你有办法,最好求天子写一幅三清殿的墨宝,我正发愁呢!”
郭宋点点头,“明天我可能会出去几天,我把东西放在师兄这里,替我保存好。”
“放心,我会把你的东西放在地宫,保证安然无恙!”
郭宋把物品托付给了师兄,便告辞而去......
郭宋坐牛车来到了朔方军进奏院,刚进大门,便听见里面吵嚷声一片,十分热闹,梁灵儿看见了郭宋,连忙跑上前哭丧着脸道:“郭大哥,我们抽签的运气真的糟糕,居然抽到了万骑营马球队,这不完蛋了吗?”
“大家不要吵,听我说!”
梁蕴道高声喊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梁蕴道又道:“抽签是天意,既然我们抽到了万骑营队,那就是上天的安排,我们进入前十六名已经是意外中的惊喜,能和最强的队伍切磋,这是我们的运气,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说得好!”
郭宋鼓掌道:“他强任他强,我们只管尽力打就行了,虽然咱们实力不如对方,但咱们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从容不迫应对就是了。”
“听听郭公子怎么说的,从容不迫,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大家散了吧!”
众人只得散去,李季喊道:“大家到我那里去,我们商量明天的战术。”
李季要叫上郭宋,郭宋指了指梁蕴道,表示自己还有事情,李季点点头,便带着众人进去了。
梁蕴道笑问道:“郭公子找我有事?”
“我想问问比赛的具体时间?”
“争夺前八名的比赛明天一早举行,后天休息一天,大后天上午八强赛开始。”
郭宋歉然道:“明天上午比赛结束后,我就要暂时离开长安,很抱歉不能继续参加比赛了!”
“公子有事?”
郭宋点点头,“有很重要的事情。”
梁蕴道知道郭宋有藏剑阁的供奉金牌,他也不再多问,便笑道:“你安心去吧!明天我们面对万骑营,只能说凶多吉少,不敢指望下一轮。”
“多谢使君理解,我去和他们聊聊战术!”
“去吧!全力以赴把明天一战打好,你离去的事情我会告诉他们。”
........
次日上午,务本坊马球场内便已是人山人海,球场四周聚集了数万观众,旌旗招展,鼓声震天,万骑营马球队有数量庞大的拥戴者,无论万骑营马球队在哪里比赛,他们必然跟随,相比之下,朔方军马球队的拥护者就少得多,只占了东南一角,仅千余人。
朔方军队虽然是第一次杀进前十六强,但他们在分组赛中优秀表现使万骑营队也不敢轻视,第一局比赛,他们便派上了全部主力。
‘当!’
钟声响起,裁判大喊:“比赛开始!”
朔方军马球队率先发球,李季一球击出,马球射出一条直线,速度极快,从郭宋侧面飞射而过。
众人飞马疾奔追赶,郭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