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野道观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向紫霄天宫提供柴禾、山货以及各种劳务,以换取生活必须品,自己每天劈的柴禾,除了小部分自用,其他就是用来兑换盐和油。
不过郭宋有点不明白,他们完全可以背着柴禾或山货去平凉县售卖,相信价格要比紫霄天宫公道得多,还能买些布料鞋袜之类。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约定不成?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果然是这个臭狗屎!”
郭宋一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黑袍道童,个个手执长剑,正是在接引院经常欺负他的那伙孩童,为首道童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嘴角带着一丝狞笑,便是差点把他前身打死的张虎儿。
张虎儿上下打量一下郭宋,咧嘴回头对众人笑道:“这小子真去当叫花子了!”
众人一阵大笑,有人怪声喊道:“好像还长胖了一点,是不是泔水喝多了?”
“郭草,给道爷磕三个头,道爷等会儿赏你根鸡骨头。”
“哈!哈!哈!”
十几名道童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就仿佛又回到了在接引院随意欺凌郭宋的时光。
郭宋忍无可忍,无比憎恨地低声骂道:“一群疯狗!”
“你说什么?”
张虎儿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重重推了郭宋一把,“小王八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兄,打他!打烂他的鼻子!”众道童在旁边大声怂恿。
郭宋心中的仇恨蓦然燃烧起来,虽然张虎儿打的是他的前身,但记忆中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却令他刻骨铭心。
张虎儿练了一个月的武,心中早已按耐不住,既然‘陪练’送上门来,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活该。
他狞笑一声,捏紧拳头,猛地一拳向郭宋面门打来,这一拳打得极为刚猛,若被打中,鼻梁骨非被打碎不可。
周围道童一声惊呼,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变得兴奋起来,他们无比期待着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重演。
郭宋本能向后一闪,这是甘雨教他的步法,就像他后退准备劈柴一样,动作极快,张虎儿一拳打空,不等他反应过来,郭宋的拳头已经到他眼前了。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张虎儿鼻子上,就仿佛郭宋一刀准确无误地劈中了地上的柴禾,出拳迅疾无比。
张虎儿惨叫一声,捂住鼻子仰面倒地,鼻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