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梁武不解。
郭宋笑着解释道:“从对方排阵就看得出来,他们是打算三战全胜淘汰我们,所以才把外援吴征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第三位必然是强者,不是马天游就是马天洛,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吴征会输,否则他们就不会这样排阵了。”
梁武有点理解了,“你的意思是说,马天沙调为候补,其实并不是针对我们!”
郭宋点点头,“只有一种可能,马天沙射箭强,剑法差,所以在比完射箭后,就把他调为候补,这是马家早就做出的决定,和规则改变没有关系,所以我让你别高看他们。”
梁武稍稍松了口气,“你分析有道理,应该是这么回事!”
木台上比武已经开始了,梁文和马天沙都是使剑,两人剑来剑往,较量十分激烈,梁武一眼便看出来,马天沙的剑法确实不怎么样,力量偏软,招式不到位,只是仗着身高体壮手臂长的优势,但自己十招内便可击败他。
梁文的剑法力量虽然弱一点,但十分灵活,而且很有创造力,同样一个招式,他居然能用两种不同的方法使出来。
郭宋暗暗点头,身体略略后仰,对梁会河低声道:“梁文好好培养,将来能独挡一面!”
梁会河笑道:“有你这句话,梁家一定会重点栽培他。”
一转眼,两人已经激战了二十招,马天沙左支右挡,明显处于下风了。
郭宋随身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盯住了马天洛,这混蛋的手上要有动作了。
这时,梁文高喝一声:“中!”
这一剑重重劈在马天沙的手上,马天沙痛得大叫一声,长剑‘当啷!’落地。
与此同时,一支短弩从马天洛的袖中疾射而出,射向台上梁文的后背。
郭宋手中的小石块随即飞出,‘当!’一声轻响,飞驰的弩箭离木台还有五尺时,被石块击飞了。
这个台下的小较量太快,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赵云伦却看见了,他霍地扭头,怒视马天洛。
赵云伦狠狠瞪了马天洛一眼,当即宣布道:“第二场,梁文胜!”
梁文激动得跳了起来,“我胜了!我胜了!”
梁武直翻白眼,他忽然意识到,恐怕今天没有自己出场的机会了。
马天沙失魂落魄走下木台,马家领队走上前便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你这个没用的混蛋!”
第三场依然是郭宋上,他的战术安排成功了,避开了对方弱者,没有浪费自己的一次出手机会。
这有点像田忌赛马,但又超过了田忌赛马,田忌赛马的策略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缺陷的,它成功实施的前提,是必须要先知道对方的排兵布阵,但问题是,在现实比赛场上或者战场上,对方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他的排兵布阵?
马家第三场出战的是老三马天洛,他在马家三兄弟中武艺最高,他出战第三场和第四场,老大马天游出战第五场。
马天洛抽出一支钢鞭,轻轻活动着魁梧的肩膀,阴冷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郭宋。
在马氏三兄弟中,他的武艺最高,但性格也是最残暴,他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所犯下的兽行累累,罄竹难书,但没有人敢追究他的罪责,关键就是他的外公,党项族拓跋部大酋长给予他的庇护。
郭宋站在一丈五尺外,缓缓抽出后背的横刀,在剑器九式中,威力最强大的一招便是劈招,它是在一瞬间集中全身力量于手臂,爆发劈出,加上他的疾速身法,让对方躲无可躲,只能硬扛。
在紫霄天宫,在黄鹤观,在兵器铺,他曾多次使出过这一招,可谓无坚不摧。
“比武开始!”赵云伦宣布了指令。
郭宋开始一步一步向对方走近,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杀气在木台上弥漫。
赵云伦紧张地大喊道:“不得致命!”
马天洛大吼一声,举起钢鞭向郭宋冲去,可到了眼前,对方充满了凌烈杀机的目光使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胆怯,竟然后退一步,从进攻改为防御,双手举起钢鞭。
郭宋的无锋横刀迎面劈出,速度不快,但蓄满了他全身的力量。
只听见刺耳的‘当!’一声巨响,钢鞭和横刀在空中相撞,砸出火光四射。
马天洛惨叫一声,钢鞭飞出,身体连退十几步,一头栽下木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痛苦得蜷缩成一团,他的右臂被硬生生震断了。
马家子弟个个失魂落魄地坐在位子上,脸色如丧考妣,他们竟然三连败,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梁家子弟却欢呼跳跃,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他们赢了,连胜三场,将马家横扫出局。
赵云伦看了一眼郭宋,忍不住向他竖起大拇指,立刻宣布道:“第三战梁家堡郭宋胜出,第一轮梁马两家比武,梁家堡最后胜出,进入明天的剑局赛。”
马家领队顿时恼羞成怒,他脸色铁青地大喊道:“灵州上下皆卑鄙无耻,这种不公平的比赛不参加也罢,我们走!”
马家一行人抬起马天洛,在周围灵州百姓的一片嘘声中,满脸沮丧离开了赛场,也离开了灵州。
马家场恼羞成怒,连个人骑射赛也放弃了,以抗议抵触比赛的方式返回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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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堡旗开得胜,击败夏州的马家场进入下一轮。
当他们返回梁家堡时,得到了英雄凯旋一般的热烈欢迎,数千名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声和胜利的喜悦淹没了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