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这个案子应该和京兆府无关,不是刑事案,不归他们管辖,京兆府把案子转到万年县,是卑职不肯接这个案子。”
“那你说说不接的理由!”
郭宋并没有勃然大怒,他知道这个案子有点麻烦,万年县必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殿下,这个案子卑职虽然没有接,但卑职也亲自去调查过,这份状纸其实只是一面之词,薛家不是把周妻抢进府内,而是把她们母子接进府内,事先已经联系好,周妻抱着儿子在门口等着,马车一到,她就上车了,所以霸占妻子这个说法谈不上,纯属两厢情愿,这就不是刑事案了,而是民事纠纷,只是一方的身份稍微特殊一点罢了。”
“你断不了这个案子,所以叫他们自己协商解决?”
“殿下,不是卑职推诿,实在是这个案子神仙也难断,那女人虽然是周平安的妻子,但她承认那孩子是薛使君的,我说那么就用滴血认亲吧!结果双方都不同意,我没法判案,就让他们自己回去协商解决。”
郭宋沉吟一下道:“那周平安认定孩子是他的?”
吴文政点点头,“他说新婚燕尔,他夜夜和妻子同房,就只有那个晚上没有,怎么能认定就是那个晚上胎珠暗结呢?前一天后一天都完全有可能,而且周妻就是那几天容易怀孕,实在说不清楚是谁的孩子?”
郭宋想了想道;“如果从法理上说,周平安和他妻子是合法夫妻,这个孩子又是婚生子,而且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周平安的孩子,那么把孩子判给周平安不是在窗前沉思良久,回头令道:“去把薛长寿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