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既然人家崔判官已经入戏了,许仙自然也不好再醒着。
演技什么的,我也是有一点的。
“错不了!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以兄弟相称,有何不可!”
“真的是一见如故吗?”
一脸嫌弃还差不多,怎么转眼就变成一见如故了?
还有,你偷偷摸摸塞给我一块鬼王令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上回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绝不会有所欺瞒,果然全是鬼的地方,说得也都是鬼话。
“那是自然,能结识贤弟这般少年俊才,乃是崔某莫大的荣幸,哇哈哈哈,贤弟里面请!”
“这……不太好吧崔大人,许仙区区一凡间尘埃……”
听到这里,许仙是彻底无语了,这崔家大郎的演技,进步神速,这前后几次见面的差距也太大了。
“贤弟莫不是瞧不起崔某?”
“崔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许仙何德何能,怎敢与崔大人称兄道弟。”
“贤弟莫要自谦,今日贤弟你若不认我这个大哥,那日后咱们也别再来往了。”
我去!
这是霸王硬上弓啊。
“好吧崔大哥……”
“是大哥!”
“好吧大哥……”
许仙无奈,贤弟就贤弟吧,反正也不用烧黄纸,烧了也不顶鸟用,该坑的时候,还是得坑。
“那烦请大哥速速派上十万鬼将鬼卒于我,愚弟有急用……”
认完兄弟之后,许仙随口口出狂言道,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打草稿。
“多……多少?”
“先要十万吧。”
“十万!”
崔大郎闻言,眼皮又是一阵狂跳,便是知道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但张口就要十万鬼卒,仍是把他骇了一跳。
而且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张口就要十万鬼卒?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好事啊!
于是佯装吃惊地继续问道。
“贤弟要十万鬼卒有何用?”
“封锁一处极其危险的道观!”
“哦!”
听说这小子要拉十万鬼卒去道观闹事,崔大郎顿时心中一喜,一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幸好定力足够,被他给生生咽下去了半个,随即又换上了一脸关切的模样,温言问道。
“嘶……贤弟与那道观可有什么过节?”
“过节倒谈不上,只是有点小摩擦罢了。”
“哦!”
一点小摩擦就要来讨要十万鬼卒,崔大郎听罢,心中又是好一番激动,一个好字差点又脱口而出。
倒是许仙先忍不住了,心里那是一个劲地腹诽。
好你个崔判官,尽学坏,如果我说要去掀那凌霄宝殿,你也会拍手称快吧?
“那大哥到底给是不给?”
“咳咳嗯……这个……贤弟啊,滋事体大,兹事体大,额……额……”
崔大郎磕磕巴巴的同时,眼神却对着许仙的腰上狂瞄。
“大哥?可是得了眼疾?”
“呃!”
崔大郎闻言,又是一声闷哼。
“咳咳咳咳……贤弟,你那腰牌可带在身上?”
“腰牌?”
许仙秒懂。
果然啊果然!
这腰牌真的能招来好大一群鬼。
真真切切的一块作死令牌。
崔大郎的意思也很明显,要调派鬼将鬼卒何须来地府,用你身上的这块腰牌自个去召唤便是。
招了之后就直接去莽。
别说是地府给的,也别说这腰牌是哪来的,总之你要去掀道观,就随便去掀好了,地府完全不知情。
太坏了你们这些人,真的太坏了,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这样教唆一个品性纯良的小少年去干坏事。
真的合适嘛!
心里委屈,索性就顺着话头说道。
“大哥啊,那腰牌……那腰牌……”
“那腰牌如何了!”
看着许仙吞吞吐吐的模样,崔大郎顿时有些急了,那腰牌可事关重大,整个地府都没几块的东西。
“那腰牌被我当掉了……”
“当……当掉了!”
“嗯,当掉了,小弟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我看那腰牌也是纯金打造的,所以就拿来应急了……”
“呃!”
崔大郎闻言又是嗯得一声,差点背过气去,转眼又看到许仙脸上略带戏谑的笑容。
心知又被这臭小子给耍了!
暗道好好好,果然够无耻够狡诈,我果然没看错人!
想自己久居这地府,每日审案无数,但凡阳间人犯见他,无一不瑟瑟发抖。
倒是这臭小子,没回来此必耍滑头,虽无赖至极,常被噎得喘不过气来,但自从认识了这活宝,这单调乏味的阴曹地府,倒也增添了些许颜色。
又听他刚才说什么手头紧。
崔判官这才想起这小子在阳间似乎没啥营生,开了间小药铺谋生,家中生活过得也很是拮据。
一想到这里,
顿时计上心来,神情一肃道。
“哦对了贤弟,你那金牌可莫要再拿去当掉了,贤弟若是缺钱,为兄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
一听到“钱”之一字,许仙当即也认真了起来,心道对啊!这么大一个地府,要搞点钱还不是跟捡一样。
随即也是一脸严肃地问道。
“请大哥赐教!”
这几乎也是自己数次出入地府以来,所听到的最好的一个好消息。
“咳咳……贤弟可知那凡间多有因故而亡者,或落水,或失足坠崖,或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