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得的那份都还没开始计较呢,找死的先找门了!连个婴孩都不放过,是有些过于狠毒了。!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一次,恐怕是捅了马蜂窝了。算他想让他看点血缘的情面都也不行了,别说他现
在开不了口,算能开,也不会再开了。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畔眼睛还明显红着的女人,封一霆才缓缓地发动了车子:“坐好!”
回到家,打发了季千语去洗漱,封一霆才抽空给封以漠去了个电话。
那头,一看是他的来电,封以漠也转去了书房,才按下了接听键。
“哥,你那边没事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像根刺儿,梗在他心口了,让人很不舒服!“跟我还客气了?我还没老糊涂,不至于老眼昏花!小梨都跟我说了,不关千语的事儿,孩子是她让弟妹抱的,也的确是有人使坏想借刀杀人,可惜厅里那个位置没有监控!说起来,我该跟弟妹说声‘谢谢’
才是!小梨只是当时被吓得反应有些迟钝,思绪门清,你让她放宽心!”
话音落,封以漠也微微眯了眯眸子:也多亏孩子争气,既没事当时也没哭,要不这会儿,真不敢保证谁还能保持冷静。
一招,两个家庭,对他们两个而言,恐怕都是沉重的打击。
“这边,我会处理!那边,你——”多费心!
近乎同时,封以漠也出声了:“有我!一霆,阵亲兄弟,任何时候,面如何无所谓,骨子里我们不该有嫌隙!”
“我明白!哥,你的怀疑也许是对的!怎么做,听你的!”要动手吗?
这一刻,封一霆真的开始质疑封以修会不会真的不是大伯亲生的,否则,他们何至于如此忌惮?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使这么拙劣、下作的手段?
算不让他尽快娶妻生子、是他血脉的身份,奶奶再偏心,他再不成气,大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少了他那一份!
思索了下,封以漠道:
“这些事以后再说,先过年!难得我们难兄难弟,却也都刚过了最难的坎儿!该好好放松庆祝一下!其他的,等开工了兄弟们聚聚再讨论!”
他的计划,要改变一下!
“嗯,好!”
又说了会儿闲话,两人才挂了电话。
***
过了初一,拜完年,封以漠便早早地带着妻儿回了自己的居所,到了自己的地盘,两人算是真正地安下心来了。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串门还是走亲,两个人都明显放松了不少,特别是回门的时候,完全不同于去封家,两个人都是少有的愉悦,简青阳的存在让封以漠也自在了不少,这一天,在父母家,两人多住
了些时日。
这天,餐桌,又是热热闹闹地,虽然是家常便饭,一家人却都是少有的开心。男人们也很自持,只喝了一点红酒。今时今日的场景,简妈妈像是做梦一样,简爸爸也是完全不敢想,虽然腿脚并不像正常人一样的利索,甚至为了安稳,简爸爸时不时地还会拎着个拐杖,但至少已经可
以走路了。
饭后,梨诺跟母亲回房看宝宝,三个男人煮了茶,也坐了坐。
聊了一些闲话,简爸爸才道:“阳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妹妹都有孩子了,你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下了?”
因为简青阳的叛逆,父子俩以前每次碰面,基本三句话变成了仇人见面,简爸爸脾气火爆,简青阳也是年轻气盛,而今,不止简青阳像是脱胎换骨,简爸爸其实也磨去了太多的凌厉。
“那天酒会,苏老板的那个外甥女,听着人品、条件都挺不错的——”
“爸,我知道,会心的!”又来了!
敲着脑门,简青阳头大地想撞墙了,不停地给封以漠使眼色:这个年倒是好,耳提面命地,只差睡觉的时候也催了!
简爸爸一提,封以漠多少好像也有点印象,那天封家宴会,姓苏的老板应该是做服装生意的那个苏冒吧?
他的外甥女莫不是那个什么酒店的什么高管?
看他眼角都要抽下来了,笑了笑,封以漠只能硬着头皮道:
“爸,您说的是苏伯父的外甥女苏云芝吧!我听说这个女人很有才,刚三十已经是大酒店的大堂经理了,厉害着呢!”
封以漠一开口,简青阳的嘴巴差点都要掉下来了:他是帮忙呢还是帮倒忙呢!
茶几遮掩下,简青阳提点地踢了他两下。
嘿嘿笑着,封以漠话锋一转道:“次我们去吃饭,有个朋友喝醉了酒认错了服务生,不小心给扯破了衣服,结果被她当成调戏的了,不依不挠地,把我那朋友拎去办公室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把警察都给叫来了,结果我朋友喝得连亲妈
都不认识了!这样还被她追着数落了半天!这个人真是厉害,也不怕事,别说年纪轻轻地坐了大堂经理,那嗓门,真是虎虎生威,一般的男人还真盖不过她!”
他话一出口,简青阳莫名的松了口气:吓死他了!
果然下一秒,简爸爸的眉头有些微蹙:
娶妻娶贤,女人自立,他倒是欣赏的,但太厉害,说实话,这一刻,他骨子里的传统还真有点打怵,私心里,他还是更倾向于找个温柔贤惠的儿媳妇!
此时,封以漠又火浇油道:
“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受过男人的伤害,我感觉她对男人好像有点偏见!这个人的话,我觉得还是了解了解再见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