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脑子里时不时会窜出个模糊的身影,龙驭逡都觉得自己有些中邪了。
这天,天云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傅重拿着文件走入,就见龙驭逡又在擦手,不自觉地,他疑惑的眉头就跟着挑动了下:“龙哥,曲家的保单我已经交给柏哥了,他说可以做,已经在跟了!”
“嗯~”“这是八号赌场这极的营收,效益不错,只有一个月增长地略慢,一共长了三个百分点!”
“嗯~”“对了,最近八号赌场增了麻将牌桌,虽然资金流动相对较慢,却很是火爆,去打发时间的人太多,等的人也拥堵,经理想把楼上最大的那个厅改成牌友单间,你知道的,去玩的都是讲排场的,大厅桌挨桌,太挤了!装修、设备、服务人员倒都是很快,就是一旦动的话,投资不低,下个季度的营收报表他不敢保证,所以没敢妄动,想先征求下你的意见!”
“嗯,这些你决定就行!我们的赌场虽然手续都趋于合法化了,但毕竟不是澳门,做事还是要低调、收敛一些。
八号赌场现有的规模可以改不能扩地太大,钱赚多赚少还是其次,税上一分不能漏,一分纰漏也不能出,明白?”
“放心吧!我们是合法公司、合法生意,不会落人把柄的!”
“嗯~”抬手,把详细的企划报告跟财务预算都找了出来递了过去:“对了,今天周五,通常是八号赌场最热闹的时候,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见从进门纸巾都扔掉了几次了,龙驭逡的视线还没从手上收回,正眼都没给他个,并不知道赛车俱乐部里发生的事儿,傅重不免有些诧异:“龙哥,你的手……怎么了?
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了还是……”什么情况?
洁癖的毛病更严重了?
他总看自己的手干什么?
眸光一个激烈的碰撞,龙驭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无意识地伸了下干净修长的手指,眉头却拧成了一团:“没事!”
他能说,他是被一个女人强行拉着摸了不该摸的后就留下后遗症了、总觉得手心怪怪地,很不舒服吗?
指尖蜷缩着收回,龙驭逡的视线直直地落向了对面:“还记得那个女人吗?
去给我查查!”
“啊?”
女人?
傅重错愕地一个尖叫,整个都惊呆了:龙驭逡居然主动开口要查女人?
他没听错吧?
“就是上次酒会那个……叫慕容云裳,好像是一家什么花还是什么草夜总会的老板娘!”
“龙哥?
我没听错吧?
难得啊,你居然连女人的名字都记住了?”
还知道人家是夜总会的老板娘?
他才出去几天,这是什么情况?
是那女人得罪他了还是他对人家有兴趣?
难道天云集团也要下红雨的节奏?
心里痒痒地不行,傅重目不转睛,却不敢多问:龙驭逡的事,特别是私事,哪怕是他这个私人特助也是不敢随便过问的!翻了个白眼,龙驭逡还有些嗤之以鼻:“少见,四个字,你记不住?”
言下之意,太特别,不想记也记住了!傅重还不敢置信地在发呆,龙驭逡签完字,又是当头一棒:“晚上过来接我,顺便给我结果!”
“啊?”
这么急?
又是一声惨叫,傅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现在都下午两点了好不?
“有问题?”
夜总会不是他们最熟悉的地盘?
龙驭逡的认知里,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摇了摇头,又狠狠地摇了摇头,傅重讷讷地站起了身子:“没有!我这就去!”
老大这眼神都质疑成这样了,他敢说有问题吗?
还不直接被丢到太平洋去喂鲨鱼?
灰溜溜地,傅重赶紧出了门,脑袋却大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晚上下班的时候,上了车,傅重就递了一个文件袋到后座:“龙哥~”“嗯~”伸手接过,龙驭逡却很是疲累地闭了闭眸子,开了一下午的会儿,他这会儿真是头疼欲裂,通知司机开车,扫了眼他却把文件袋一甩,哼道:“你直接说说吧!”
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双眸轻阖、面色平静的某人,傅重才清了清喉咙,打开了手机,道:“慕容云裳,年龄二十七,武海大学经贸系毕业,雾里花夜总会的老板娘。
目前单身,父亲不祥,一直是母女相依为命,母亲是舞小姐出身、经营着一家小型娱乐场所,大概三年前左右去世,随后,她便接手了雾里花夜总会,成了年轻的老板娘!姿容艳丽,性情豪迈,也圆滑世故,追她的人倒是不少,可没听说有什么特别交好的男人……”听到这里,龙驭逡冷硬的唇角竟不自觉地松懈了几分。
“目前一个人住在蒂花公寓,带着一个三岁半的小男孩生活。
男孩叫慕容曦,就读于附近最高端的蒂花国际幼儿园。
户口簿上登记地是她的弟弟,两人感情甚笃,圈子里传言其实是她的私生子,也是生父不祥,也可能因为这个私生子的缘故吧,所以这几年她的生活都很简单,夜总会家两点一线,奥,现在加了个幼儿园,也没查到什么感情经历!”
念完,傅重再一抬眸,就见镜中一张扑克脸阴的出水,一双凌厉的冰眸冷地寒光直冒:“完了?”
就这些?
一个私生活糜烂、连孩子都生了还好几岁了的女人?
居然还敢对他——难怪打扮地那么风骚,到处抛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