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要不要紧?
我就说你这般善良怎么会可能骗我呢?
肯定是医院的医生听错了!”
状似紧张,龙驭逡还第一次拉了下她的手。
干笑着,点头,金美智背后却都快整个凉透了:“嗯,就是这样的!倒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长了几个结节,一次重感冒引发了肺炎,治疗的时候用了重药差点引发了癌变,后来虽然控制住了,但身体受到了损失,医生说让我休息三个月,三个月内谨慎用药!那个我不是想着手术都要用麻药的吗?
这个就是我第一禁忌!我倒是不是怕自己有什么危险,毕竟器官移植,我的身体状况也会影响器官不是,我是怕——”“我知道!我明白!”
截过话,龙驭逡还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美智,你知道的我很在乎你,在我心里,你跟我妈都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其实,哪怕是你自愿,但凡会伤害到你的,我也并不愿意!所以,其实我一直也在寻找其他的、更为合适的肾源!”
直直望着她,龙驭逡的眸底满是深情暖意,因为内心深处这番话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真心告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缓缓的收手,龙驭逡也同时垂下了眸子:“不过,我妈这次病情陡转之下,情况非常危急,一旦恶化恐怕……现在虽然暂时是控制住了,如果到时万不得已,我只想求你可能的情况下、能给她最后一点生机,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一辈子的!而且,合适的肾源我也会继续寻找,作为双重保险,我一定会最大限度地保你此生无二的,你愿意吗?
能答应我吗?”
他要她入局,他要她这颗肾脏!只要她答应,他就会要她知道,谎话说多了,也会成真、也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以为龙驭逡脸色的苍白与憔悴全都是为他母亲的病焦虑而致,兀自做着美梦跟盘算,金美智还笑了:“愿意!当然愿意!为你,我什么都愿意!”
反正要摘肾的人又不是她,她相信真到了那个时候,肯定有办法让慕容云裳答应的!也许都不用她出面,医生就能帮她游说,越是心地善良的女人越容易攻克!所以现在,她不能再对慕容云裳做什么了,因为连老天都帮她,有人代劳了!五月也不过是转眼的事儿,过了年很快就到了,只要过了这关,她相信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只要她拿到钥匙,那所有的这一切,都将宣告结束,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送龙家一份更大的惊喜与贺礼,四目相对,各怀心思的两人都笑得分外灿烂。
……给金美智吃下这颗定心丸后,不久傅重就到了,龙驭逡也没有久留跟着离开了,上了车,他的面色骤然就冷了下来,抽了湿巾不停地擦手,恨不得生生剥下一层皮。
车子缓缓启动,傅重才朝后面,你还好吧?”
“嗯~”“金美智什么意思?
承认了吗?”
冷哼了声,龙驭逡的眸色又阴冷了几分:“阿重,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真是让我开眼见了——”偏偏还是顶着一张让他刻骨铭心到极致的脸!这一刻,龙驭逡的心情当真就跟吞了只超级肥大的苍蝇一样!“盯死她,让医院那边也格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等她安排地差不多,若是我们能找到需要她肾的人最好,如果不能,摘了喂狗也是可以的!”
“……”无言以对,傅重着实被他的话给惊了一把:这是得恨她恨到啥份上了?
疲累地闭上眼睛,失去意识之前,龙驭逡还又咕哝了声:“不惜一切,护着她!她要什么,给她什么……谁再动她,格杀勿论!”
知道他说的是慕容云裳,微微一顿,傅重应道:“是!”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不要命的折腾,于是乎,一夜之后,龙驭逡又病了一场,虽然只是重感冒,也着实烧了他几天。
家里休息了两天,又挂了两天水,昏昏沉沉地,龙驭逡倒是没想到,这一场病来的也是异常凶猛,恍若回到了一年前,又走了一场生不如死的老路,果然,不作就不会死!这一刻,龙驭逡再度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精神的巨大力量,明明只是一场随处可见的普通风寒,却只差将他生生脱去一层皮了。
反反复复地等他脑子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难受彻底地褪去,连旧疾的咳嗽仿佛都好了很多,只不过,他的声带好像因为发烧给烧到了,桑音变得越发低沉沙哑,整个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办公室里听着傅重汇报着工作,龙驭逡时不时地还会开个小差。
“嗯,公司的事儿不急,反正钱永远是赚不完的,爱折腾就让他们先折腾着,还是身体最重要!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也趁着这闲散的空当多休息休息——”没想到会从这一年多来恨不得连轴转的工作狂龙驭逡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傅重着实震惊了下,愣了三秒,才把嘴巴阖上:“好!”
“医院那边有异动吗?”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心这是都偏到别处去了啊!整理了下思绪,傅重道:“金美智冒充夫人的家人去医院打听消息了,若不是把心思用歪了,这个女人做事其实还是很有脑子的!夫人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主治医生也是我们自己人调过去的!所以现在一直都是按照病危治疗中对外公布甚至保密,倒是没什么引起什么大的怀疑与风波,其实,除了她,谁会跑去医院特意关注?
对了,刚刚收到消息,在林城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