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错,封静怡脑子里还不停地琢磨着:画都烧了,他还问什么?
总不至于让她赔偿吧?
她可没这么多钱!眸光在她身上顿了两秒,霍青阳道:“你过来!”
没有多想自然就没有异议,抬脚,封静怡就走了过去,抬眸,觑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可没烧~”他不能要求她赔偿!想起什么地,她又掀着眼皮是图从下面忘穿他的眸底:“那画是被抹了白磷吗?
你怎么做到的?
是那个珠宝鉴定师做的对不对?
可他若沾了白磷,为什么他的手套没自燃呢?”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怎么办到的?
应该是有他的授意的,否则谁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他来给擦屁股善后?
越分析越想,封静怡的小身板就挺得越直,头也抬地越高:既然是他的意思,定然就不会追究她的责任了吧?
一把拉过她,霍青阳将她桎梏在了桌间:“还有心情关心这个,你的心倒真是大!”
视线定在她明显乌青的唇角处,眉头皱了皱,粗粝的指腹触了过去:果然被打了?
这都不长记性吗?
“你干什么?”
嘴角一疼,猛然意识到两人亲密的距离,想起什么地,扭身,封静怡就想跑,还没钻出去,身躯却被人整个勒紧抱住了,条件反射地,拔出戒指,她又想扎。
手还没落下去,手腕却先行被人扣住,下一秒,“啪”地一声轻响,那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圆环戒指甩在了地上,还带着半截锋利的针芒。
视线不约而同地落了过去,封静怡惊愕地眸子大瞠:“我不是(要伤你)……我,我没有——”摆手,封静怡慌乱地想解释什么,霍青阳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你以为就这点小聪明真能救得了你?
自不量力,今晚的事儿看来都没让你长记性!”
说话间,粗粝的指腹狠狠在她唇角按压了几下,瞬间疼的封静怡眼底就笼上了一层水雾:“啊,疼疼疼~”旋身将她按在座椅上,霍青阳抓起一边的药膏,棉签上挤了一些抹了过去:“现在知道夜总会根本不是什么天堂了吧?
还想留下吗?”
轻点了下头,随后,封静怡又重重点了下,下一秒,霍青阳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几分:“你是不是真蠢?”
“我知道这里的人哪怕身居高位也都在苦苦挣扎,可这个世界上有谁没有点糟心事,能真正只无忧无虑地活着?
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就因为我长了一张跟别人相似的脸吗?”
直直望着他,封静怡据理力争道:“九爷,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今天的事儿不能算是我的错吧?
我想换了别人也一样可能发生对不对?
我虽然拿着最卑微的薪水,可也有选择是否保留自己尊严的权利不是吗?
而且——”轻抿了下唇瓣,她才又低声补充了句:“我是天堂星的员工,跟天堂星是雇佣关系,就算没有合同,保护我也是你应该做的!”
所以,今天的事儿严格意义上说,两人是同一阵线,没有谁救谁、谁欠谁之说!“按照你的理论,我现在开了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强词夺理还狡辩!霍青阳的身型一转,手臂突然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拽住了:“九爷~”回眸,他就对上了一双可怜巴巴、写满乞求的大眼睛,一如之前的每次见面封静怡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装了?”
摇头,封静怡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次心虚地,她却垂下了眸子错开了视线。
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霍青阳气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你真以为换了谁我都会一样处理?
二少就在天堂星,要不要现在请他过来喝杯茶?”
倏地抬起头,封静怡满目错愕:她哥来了?
“你真以为我撕不掉你脸上这张皮是吗?
你能剪了头发,改了眸色,你还能把身体里的血全换了吗?
你不会想说刚巧你也拥有相同的dna、是封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我可听说封家二爷跟二夫人是出了名的夫妻恩爱、鹣鲽情深,莫不是都是谣传、要不要请两位也来把这个巧合解释一下?”
霍青阳身体刚一动,蹭地起身,封静怡一把就抱住了他,瞬间急出了一头冷汗:“不要!不要!九爷,你可千万不能找我爸妈!”
怎么能闹这种乌龙?
“怎么不嘴硬否认了?”
低头,封静怡再度认错般抿紧了唇瓣。
抬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霍青阳叹了口气:“生在福中不知福!”
听他的口气明显有所软化,封静怡偷偷瞄了他一眼,抬手才揉向了自己的额头,还夸张道:“好疼~”转身,霍青阳已经绕出了工作台,见状,封静怡要仓皇追了过去:“你要去哪儿?”
不会要去找她哥或者给她家里人打电话吧?
眼睛一眨不眨地,封静怡紧张到了极点。
“你说呢?”
一手还拿着药瓶,霍青阳脚步未停,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利落地冲到他身前,一个飞扑就抱住了他:“不要去!不能去!我不让你去!求求你行不行?
不能让我家里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柔软的波浪侵袭而来,猛不丁地,霍青阳的膝盖仿佛都软了片刻,刹那间,他也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