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药?
所以,他带她回家其实是——视线微微一顿,封静怡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揉那热得冒气的脸,想起什么地,半路又停了下来,最后视线遗失在了那抹消失的伟岸身姿之上:是她想多误会了吗?
叹了长长一口气,身上混杂着黏腻的不适,连带着因为热气蒸腾而泛滥涌上来的痒意如同火山喷发,难受地她抓耳挠腮地,眸光的焦距慢慢转向了手中的药袋,轻咬了下唇瓣:连止痒的皮炎膏都给她准备了,是看到她身上被增肌衣捂出来的那大片红疙瘩了?
说起来他倒是挺细心的!这种情况还能注意到这种枝梢末节?
身上的确不是一般的难受,攥紧手中的小袋子,抬脚封静怡也跟着上了楼。
浴室里褪了增肌衣,认真地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脏污与血渍,她整个人都轻松地像是回炉重塑了一回,身上抹了药,又重新处理了下伤口,裹上浴巾,翻找了下他给准备的衣服,一热气又开始蹭蹭地往上窜:全是男人的,这叫她怎么穿?
关键是退下来的贴身衣服都脏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穿回去!浴室里正纠结是将就好还是开这个口好,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身体一崩,她尖叫了起来:“什么事?”
猛不丁地,陡然拔高的嗓音还把霍青阳给吓了一跳,笑着,他摇了摇头:“给你买的衣服到了,我放在门口了!”
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口,封静怡又呼了长长一口气,才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方向走去,附耳听了听,隐约听到了似乎是讲电话的声音,她才悄悄开启了一条门缝,蹲身,小老鼠一般伸出半截细白的藕臂一溜烟地就将那袋子给抓了进来,砰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了上去。
酒柜前的玻璃橱窗上,捕捉着那抹俏皮的身影,霍青阳也缓缓将手中一路黑屏的手机放了下去,唇角流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袋子拎了进来,封静怡才发现是女人的贴身衣物,包装未拆,都是一次性的,瞬间,她的脸又烧成了红苹果。
……那天之后,封静怡就被拎进了霍青阳的住宅,得了一间房,开启了外人眼中的同居生活。
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在那一天着实有了大幅的缓和,最终她还是松口妥协了。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几乎是闭门不出,封静怡也顺便整理赶了几天的稿子。
这天,忙完工作,封静怡小睡了片刻,起床冲了个澡,就发现身上大片骇人的红疙瘩竟然差不多都褪了下去,只剩下点点未消的痕迹,抚着滑腻平坦了的肌肤,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原来开心可以这么简单!没想到这药的效果居然这么好!最后又涂了一些药,她才换了一件宽松的家居长裙:‘既然不痒了,白天也休息过了,今晚应该可以去夜总会了吧!’拿起手机,她正想跟霍青阳打个招呼,一抬眸,竟见他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拎着两个提盒。
眸光一个交汇,封静怡就跑了过去:“你回来了?
刚好,我正有事想找你!”
“嗯~”缓步走入,霍青阳在外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什么事?
说吧!”
“你不是说过了这两天、只要我听你的话不乱跑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儿吗?
今晚我想回去上班可以吗?”
在家里闷着实在是憋得慌!虽然她是个宅女,但也要经常出门放放风的,之前怕出去撞到熟人,自从进了夜总会,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她几乎就没有了任何消遣,倒也充实,这两天半闲下来,太安静了,她还有些不太适应了。
浅浅一笑,霍青阳禁不住摇了摇头:就知道是这件事!抬手,他把桌上的提袋推到了她面前:“去夜总会可以,但今天开始,你要换个形象,换个身份!”
“啊?”
惊叫一声,封静怡有些懵:为什么?
“怎么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日子没过够?
还想被虐?”
猛地摇了摇头,封静怡否定道:“我可以辛苦点,也可以不要钱,但我绝不卖弄姿色!”
“嗯,让你卖弄姿色只怕我的天堂星也离关门不远了!”
霍青阳的意思是,她这样的千金小姐脾气上来得把他的客人全都得罪走,但这番话进了封静怡的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当下就挺起了傲娇的小下巴,怒目相对:“你什么眼神?
我明明又年轻又水灵,皮肤好身材也不差,比你夜总会那些浓妆艳抹的亲爹亲妈都不一定认识的小姐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见她像是个被激怒的孩子,执拗地维护着不甚重要却自以为是的理论,霍青阳莫名地想笑,抬手,点了点桌上的纸袋纸盒。
气哼哼地扯过,粗鲁的打开,封静怡视线一落,盒子里,一套带着皮质感的背心式上衣跟配套的小短裤进入了视野,黑色的软皮,亚光的质感,看着还颇为高档,只是上面明显的柳丁装饰怎么看怎么有些印象中小太妹的感觉,抬眸,封静怡的眸底盈上了些疑惑:“我不会跳舞——”她学过芭蕾、也学过些一些古典舞,会跳些交谊舞,但都是家里人让她练气质而学的,她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今留下的底子纯粹是多年的积累,让她上台即兴发挥,她可没这把握,而且,夜总会跳的都是艳舞,大庭广众她可跳不出来,就是跳出来也不敢上,这要被熟人看到,她不被家里人打断腿才怪!“不是让你跳舞,也不是让你陪客,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