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好喜欢你,你太漂亮了,能跟你合个影嘛~”“关琯小姐……”也不知道人群里是有八卦记者还是被什么人给带起了气氛,自从关琯一出现,整个宴会厅的氛围仿佛都变了,简直堪比演唱会现场。
轰轰隆隆也不知道闹腾了多久,门口的拥堵才逐渐散开,而对此,江年华并不在意,反倒很高兴自己又多了些忙中偷闲的时间,多赚了钱,再加上跟池赫的小小插曲,这一晚,她的心情简直不要太美好,自然而然地,连带着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整个人也都是容光焕发的。
……果然,很快地,江年华就接到了助理的通知,说是晚上的活动已经算结束了,她可以随时离开,尾款已经很爽快地给全结了,叶芬过来跟她咬耳朵的时候,还一边纳闷一边抱怨说“真是人傻钱多,害她白白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池赫的面子,江年华但笑不语,心里却有些美滋滋地。
打发了助理,江年华也了却了一桩心事,视线逡巡着,就搜罗着那抹昂藏的身影而去,很容易地,她就找到了那抹鹤立鸡群的身影,而此时,他身边正围着一群人,就包括关氏一家。
没急着过去,端了一杯饮料,江年华就走向了一边的自助餐区,因为晚上的活动,她没有吃饭,这一刻,才惊觉肚子已经饿地叽里咕噜了,怕长肉不敢吃别的,她便选了一些低热量的水果,一块哈密瓜刚塞进嘴巴,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忿忿地嗓音:“江年华,你可真是不要脸!装得像个圣母白莲花,背后净做脏污龌龊事,两面三刀,你可真让我恶心~”“咳咳~”一口瓜没咽下去,江年华差点被噎了个半死,回眸就对上了宁绍那一张写满愤怒跟扭曲的脸:“怎么心虚了?”
凝望着那一张美地无辜的大眼,口袋里的拳头紧攥着,宁绍的心滋滋地冒血:他不明白他怎么就会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还爱得无可自拔?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想跟她亲热下,她总是推三阻四,经常连个吻都只能点到即止,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跟男人——他怎么就会觉得她是单纯美好,因为害羞才那般拘谨的?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骗子!什么怕他母亲留下不好印象、不同意两人的事儿,分明就是骑驴找马、不想给他,兰兰说得对,她根本就是怕他发现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是个破烂货、想骗婚!拍着胸口缓了缓气,见宁绍的眸色阴鸷地偏执,江年华已经懒得再跟他解释,转身直接往另一边走去。
脸色瞬间黑了几分,几个大步,宁绍又堵了过去:“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你还知道要脸吗?
要脸就不会干那些龌龊事儿!用身体上位很爽是不是?
那些男人还不是空头支票白睡你?”
否则,她怎么可能时至今日还在原地打转?
真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就那么想红吗?
红就那么重要吗?
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那抹被追捧被围堵的米色身影之上,宁绍眸底全是讽刺,矛盾的心里却也有些隐隐作痛:红,的确重要,红了才有名,有名才有钱!钱,的确很重要!没有钱没有资本在背后捧,她红不了,别说他没那么多钱,就是有、真把她捧红了,她还能看得上他吗?
这样无能的认知让他很痛苦!总感觉自己的一颗真心在她这里似乎一文不值,可他曾经那么爱她、爱她爱到痴狂,关键是从始至终,这个女人竟然阳奉阴违,一直在骗他,甚至连跟他分手都要榨干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他恨!这些话已经听过不止一次,江年华现在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可悲,躲不了逃不了,她也只能出声道:“同样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你不烦吗?
你到底想听什么?
是我后悔了还是一切都是误会?
宁绍,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们已经彼此安好了你还纠结个毛?
每次这样吧啦吧啦地骂我一顿或者恶心我一通,你就真高兴了?
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我无话跟你说,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宁绍有些被她说中心事的难堪,刚要说什么,突然又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你这个贱人又缠着我儿子干什么?
你别做白日梦了,我宁家再穷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会让你这种见钱眼开、乱搞男女关系的进我们家的门,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儿子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别再骚扰他,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几个大步上前,宁妈妈冲到两人之间狠狠地推了江年华一把。
翻了个白眼,江年华已经无语了:娘的,这都是些什么人?
有没有搞错?
要不是怕自己动手有损自己的形象,真想上去扇两人两耳光,稳住身躯,咬了咬牙,江年华还是尽量沉着气道:“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儿子才订婚而已,我可是已经结婚了!别说我老公家里可是有矿,就是没矿我也比你们爱惜羽毛!就是你现在给我个金山银山、求着我,我也不可能主动去纠缠你们,我脑子又不是瓦特了!所以麻烦二位,看好家里的,别没事就出来乱‘咬’!”
傲娇地冷“哼”了一声,砸下手中的餐盘,江年华转身大步离去,身后,宁妈妈一阵气得呼哧呼哧地:“你!你怎么说话的?”
她这是在骂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