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梨诺也回过神来,熬过了最艰难的一天,除了觉得空落落的,她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没有哭,也没有痛。!
吃了点东西,打理了下自己,她去了天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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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原本的三天流水席的婚宴,也因为这场变故成了只有一天,连宾客,都是封一霆跟管家在送。
封以漠的情绪是低沉的,这一天,他脸的哀痛都是写的清清楚楚地!房间里,他灌了不少的酒,似乎只有酒,才能压下他心头狂涌的躁动。
完全没想到婚礼是这个样子,过道里,贾艾跟封涵香凑到了一起,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嘀嘀咕咕地,封涵香还是没忍住:
“没想到,还是这个女人!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宁!妈,他这儿分明还是很在意她啊!那些绯闻——?”
真得假的?怎么回事?
同样纳闷兼烦躁,贾艾更是郁闷:“谁知道?怎么说,毕竟也不在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她办一场冥婚?真是晦气!”
这婚礼,怎么这么让人觉得诡异呢?而且,她原本放下的念头这一刻又在心里作乱,更扰得她不得安宁!
这个时候,到底该不该再打击他一把呢?
潜意识里,答案是肯定的,但一想到那动作,她又莫名的提心吊胆,很是纠结,因此也烦躁地站立不安。
同样的,封涵香也是,原本不睦,还参加这样一场婚礼,她完全没有得到所谓的被追捧的虚荣感,这一刻也不禁闹心坏了。
但毕竟,奶奶跟封父都在,两人缓了口气,也不敢多呆,又各自回位了。
而其他人,对这场婚礼的感觉,除了悲伤心痛惋惜,更多的,还有——感动!
甚至于刹那间,封一霆都动了领证的念头,脑子里更不停地浮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场悲伤的婚礼,封以漠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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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所有人,封一霆才去了封以漠的房间,果然,一开门,闻到了冲天的酒气:“哥,你还好吧?他们都走了,奶奶担心你!”
拉了他一把,封一霆起身帮他倒了杯水。
其实很想醉,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封以漠的意识是很清醒,伸手结果,他拍了拍封一霆的肩膀:
“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今天,也该是开心的日子!”悲伤的开心!
举杯一饮而尽,封以漠道:“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坐莫言的车,顺路!”
今天,他要住百兴园,住她生前最后住的那个地方!
“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对拍了下手掌,相视一笑,随后,封一霆转身离去,他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房间里,又呆了片刻,封以漠才起身离开。
一路回到城区,封以漠觉得有些憋闷的慌,随即扯了扯领带:“路边停车,我想透透气!”
选了一个公园的路边,莫言停下了车子,封以漠下车,抽了支烟,吹了一会儿凉风。
不远处,莫言也下了车,却没靠近,望着他孤单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
再度回到车,封以漠明显清醒了不少,望着窗外的景致,手不自觉地在戒指抚触了下,那习惯性的温柔动作,像是在抚摸着心爱之人一般。
意识清晰了,人心变得越发的空虚寂寞,思念再度如枷锁禁锢,呼吸突然有了急促的窒息感,视线不经意间一转,封以漠突然出声道:
“送我去天堂星吧!我想喝一杯!”
后视镜,看了他两眼,莫言没再说什么,十字路口处选择了转弯,缓缓地,车子停在了门口,他一回眸,还未及出声,封以漠抢先道:
“回去休息吧!没事!”
话音落,他已经推门下了车。衣服已经换回了一身黑,甩着西装,封以漠拖着颓废的身影进了天堂星。习惯性地,他想坐熟悉的位子,却发现已经爆满,没得选择,他只能坐了高台处剩下的最贵的一间半开放独立包间式的位子,地方
很大,当然,视野也是最佳的。
但是今天,他其实觉得很闷,不并喜欢这种相对封闭又僻静的居所。
放下西装,他也没有再挑剔,让人送了一瓶顶级的红酒,一些点心水果过来,领带又扯松了几分,他径自倒了一杯红酒。
耳边,鼓乐喧嚣,眯着眸子,沉浸在美酒的葡萄芬芳,脑海渐渐浮现出一抹缥缈的身姿,他的心境仿佛也跟着略微平静了些。
正沉溺间,突然一阵欢呼尖叫声嘎然而起:“哇哈~桑姐,桑姐~”
伴随着一阵阵热烈掌声、口哨声、欢呼声,熟悉的名字突然进入耳底,封以漠的思绪也被人断片式的打断:
桑姐?
今天的运气,看来是不错!
“是你带给我的吗?”
无意识地,封以漠又摸了下戒指,才缓缓睁开了眸子,视线一定,倏地,也陡然增大了几分。
因为此时的台一片漆黑,但是却有道荧光的似是美人的蛇影,在翩翩浮动。
人根本一点都看不到,但是那绝美的身段,柔润的线条,缓缓蠕动间,勾勒出的一笔一划,当真是宛如看着一条灵蛇在舞动,震撼人心、无可挑剔!
“哇~哇,呼——”
虽然只能女人的身体轮廓,但不知道为什么,封以漠总能嗅到熟悉的气息,一颗心莫名地砰砰乱跳。
这荧光舞,当真是列取,太特别了!难怪这里会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