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猛地一颤,江弘一脸见鬼的表情。
下一秒,季千语眼底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打个商量,你放我走吧,嗯?”
蓦然回神,江弘一把扯下了她的手,吓得接连后退了三步,心思却明显有片刻的慌乱:
“季x,请自重!”
双手环胸,季千语唇角染了些许的狡黠:“放我走吧!否则,回去第一件事,我告诉封一霆,你占我便宜,你欺负我!”
噗嗤一声,江弘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无意识地,他的身体紧绷着后仰了几分:还真是个惹不得的小祸水!难怪二少提醒他小心她鬼点子多!
“怎么样?求求你,放我走吧!j?”
“当我欠你个人情好不好?回去,二少肯定要扒我的皮的!你行行好?以后你有事,我一定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算我办不到,我还有个好闺蜜,你们封少总办得到吧!”
抬手,江弘干“咳”了两声,又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颤:
“季x,你还是省省吧!美人计、苦肉计对我都不管用!二少知道我的为人!今天我必须带你回去!生是人,死是尸!”
什么?
眼珠子瞪得滴流圆,季千语心里已经炸锅了:泥马!混球混球!连尸体都不放过?
她的小命,她现在可是很爱惜的!
为这么个花蝴蝶死了,可太冤枉了!
“季x!下一次,属下的冒犯可不只是这样了——”
一道冷佞的眼神砸过,这次,换季千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转身,乖乖地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地阖,翻搅着小手,她猛然惊觉自己好像把最后的路也给堵死了。
车子缓缓启动,至少三辆黑色的轿车道路蜿蜒穿行!
像是被抓进囚笼的鸟儿,一路,季千语扁着小嘴,眼巴巴地瞪着窗外,路,车子停了下,江弘下去了一次,再回来的时候,手抱了一个鞋盒。
递过来的时候,季千语明显愣了一下,盒子的标识跟她脚穿的这双是一样的牌子,三十七码,是她的斜码。
讷讷地接过,季千语还是挺感动地:“谢谢!”
打开,里面是一双冬天穿的小皮鞋,同样的小跟款,百搭的黑色皮鞋。觉得他人还不错,换了鞋子,季千语又透过车座椅在他一边的肩膀戳了戳,江弘一扭头,她压低了嗓音:
“能不能打个商量?你放我一马呗!”
双手抱拳,季千语还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求求你了——”
眼角的余光斜着她,江弘眼前也是一群乌鸦飞过。
一路,不停地自言自语,又戳又求地,季千语只差没挖空了心思,能想到的词全都用了。
而副驾驶位,江弘近乎始终一动未动,嘴角却禁不住在抽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特助,j,江大好人,江大善人……”
季千语扒着救命稻草一般,一面压低着嗓音,一边却紧紧扒在椅背,苦苦哀求,终于,江弘侧转了身躯,挺起身板,季千语双目都开始放光: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反应了!
在她激动不已的时候,一盆冷水缓缓泼下:“季x,到了!”
什么?
像是被人当头闷了一记,季千语整个从车座滑了下来,要不是一手还扒着前方的车后座,此刻肯定要跌地十分难看:
到……到了?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季千语视线一转,见车子已经缓缓拐进了一幢欧式豪宅。
她还没回过味来,车门已经打开:“季x!”
看着一边伸手的江弘,捕捉到他眼底流泻的一丝笑意,季千语眼珠子差点都没整个瞪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小脚还是落了地,整个人却耷拉着脑袋,像是被打蔫了的向日葵,死气沉沉地。
伸手接过手下的行李箱,江弘在前面引路,眼角的余光还不自觉地关注着她的动向。
已经进了虎穴了,季千语心里的小算盘也算是彻底偃旗息鼓了。
一路,她的心都蹬蹬地往下沉,做了最坏的打算。路过一处鹅卵石的小路,她恍惚着脚下又是一歪,近乎同时,一只大掌已经扶住了她:
“小心!”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弘的手已经撤了回去,大门已经近在眼前,江弘放缓了步子:
“不用害怕,二少没你想象地那么坏……柔,能克刚!”
可以提点,江弘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自己刻意顿开的意思,却还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浅笑:
其实,封一霆对女人并没有多少耐心,显然,对她有些不同。
当日,会对她用强,已经太不可思议了,而今,还满世界的找她、等她、关注她的动向,已经是史无前例了!自然,江弘也明白,她对他的那点特别,所谓何来!
只是这一刻,他有些不敢确定,封一霆对眼前这个可爱又鬼灵精的u,真的只是因为那一点点的特别吗?
他这是在教她吗?
猛不丁地,季千语的心竟然像是吃了定心丸,平静了不少:柔?什么意思?是让她对封一霆柔一点?示弱?
转而,两人都没再说话,继续前行。
两人进屋的时候,封一霆正在打电话,手还挂着外套,拎了个公包都没放下,像是刚进门。
一边,站着,季千语偷瞄了那伟岸的侧背影两眼,呼吸顿时屏住了,不自觉地,小手又翻搅了下,莫名地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好,当然!嗯,按我们说的,那明天见!”
封一霆挂了电话,江弘才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