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梨诺的眼珠子差点都没瞪出来,看了看手机,封以漠倏地挂了电话:未标记的陌生号码!这个尹兰溪,想干什么?
视线猛然对,封以漠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揪,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小梨,我们没有——”
没有联系!
他的话还没说完,梨诺扯过一个抱枕砸到了他的身,却没舍得扔掉手的瓜子盒,转身,气嘟嘟地往门外跑去:
其实,她明白,这算不封以漠的责任,但心里的气,却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怎么都遏制不住。
其实,她急于跑出去,更多地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而是怕遏制不住地又对他发脾气!
砰——
剧烈的摔门声传来,封以漠的太阳穴都跟着跳了几跳:“该死!”
尹兰溪,俨然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魔咒了!不能碰不能提,甚至不能出现,更别谈交集了!
头大的厉害,封以漠也是一脸苦逼: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可突然间,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这段过去,简直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明显还笼罩在他的空。
他还同情某人将不久于人世,某人似乎却并不同情自己的生活因为她而变得一团乱!
这一刻,封以漠原本还有些柔软的心思也再度变得冷硬了起来:莫言说得对,她,是一条甩不掉的毒蛇啊!还没“救”呢,已经咬到他身来了!
他曾经到底是交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谈了一场怎样梦魇的恋爱?得亏两人还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分个手都分不利索了吗?
这是第一次,封以漠深恶地感觉,曾经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怎么这么恐怖,难道不该好聚好散吗?他怎么像踩了块狗皮膏药似的,还甩不掉了?
顿了下,封以漠才追了出去。
院子里,火气腾腾地走了两圈,梨诺还把狗狗给拎了出来。封以漠追到她的时候,见她站在一棵树下,指指点点地,正训斥着面前蹲坐的小狗:
“你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跟你说了一百遍还记不住,今晚不许吃饭!”
“让你不听话!不许动!跪好!”
“混账!再惹我生气,把你大卸八块,做狗肉包子!”
“看什么看?没你的份,不许动!”
“犯了错还想吃,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
封以漠一靠近,见她气嗷嗷地吼着,一手牵着狗狗的绳子,一边叫骂着,一边还抓着瓜子仁往口里塞:
感情这是把狗当他了吗?
无语地摇着头,封以漠也哭笑不得。猛不丁地,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所谓的后妈——那个恶毒的女人!同样是情绪,她却是抱着狗狗把所有的气都撒了他的身,动辄打骂;而此时此刻,她也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宣泄心头的情绪,却避讳了
跟他的争执伤害,同样地也并没有伤害到身边的小狗!
同是女人,当真是如此的不同!
以前,他恨极了女人,甚至痛恨天下所有的女人,这种固执的偏见跟随了他几十年,这一刻,封以漠突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放下了:
阳光下,白皙细条的她很美!
即便是生气,也美得惊心动魄!
直到梨诺把小盒子里的瓜子吃完了,封以漠才前伸出了手:“我来吧!”
接过她手的小盒,看她被狗扯地来回晃荡,他也顺势接过了她手牵着小狗的狗绳,对她笑了笑:
“训也训了,骂也骂了,我也反省过了!外面凉,回去吧!”
倒了个手,封以漠拉起了她的手。
挣了两下,梨诺白了他一眼,扁了扁嘴:“明天我还要吃瓜子仁,要吃满满的一盒!一颗都不能空!不要买的——”
瞬间笑眯了眸子,封以漠道:“好!”
大不了明年让全公司的人帮着剥,只要她别再这么炸毛了!
心情顺畅了些,梨诺也没再说什么,揉了揉眼睛,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累了,回去吧!原来,话说多了,也很累~”
她打了个电话,训了训狗,怎么感觉力气都用光光了!
边走,梨诺只觉得步伐都开始拖沓了。走了小半路,突然站了下来,嗔道:“走不动了,不想走了!”
同时止步,看她有些小性子的闹脾气,封以漠也没多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便道:
“我背你!”
两个人在家也随意惯了,封以漠对她也是习惯了各种包容,只要她开口,他有空,能做到的他都不会拒绝。
以前,觉得男女之间亲亲我我的恋情最浪费时间,等同于慢性z,可而今,哪怕是在院陪她走走,只要能逗她一笑,他觉得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事情,无的幸福与成。
将狗狗跟瓶罐递给了佣人,封以漠背身蹲了下来。家里,两人已经习惯了随性,谁也不当回事了,梨诺平时想起来也会闹腾他,而他也一样,心血来潮了,不是也会逗逗她,对这样的亲昵,似乎已经成了两人之间最正常的言语与生活,即便两人的举动在
外人、甚至佣人看来都甜腻地要掉牙的节奏。
趴到他的背,梨诺勾住了他的脖颈,美滋滋地贴了去,眨巴了下眼睛:果然还是被人背着舒服!
因为想要跟她多待会儿,封以漠也走得很是慢吞,一颠一颠地,梨诺更是困倦了,一路,接连打了几个呵欠。
感受着身的重量,封以漠也觉得是甜蜜的负担,想起之前,眸底也盈满了回味的喜悦:
“以后要是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