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这么年轻!风华正茂青春正好,又如此的善良、懂事,努力又进!
老天爷怎么忍心对她如此残忍!
怎么忍心?
紧紧地抱着她,封以漠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承受这一切。!
“嗯,老公,你要闷死我了?”
周身暖暖地,汲取着他身安心的气息,以为自己又把他吓着了,她也不自觉撒娇地往他怀拱了拱:
遇到他,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力道松开了些,封以漠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迎着她笑眯眯的眸子,他的心却疼地哗哗淌血。
“老公,你怎么了?我没事的!一点没有不舒服,也不疼~”抚着他的脸颊,梨诺总觉得他好像要哭似的,隐隐地,仿佛还透出了一股悲伤。
“是不是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要不,他怎么这种反应?感觉好像很沉重似的!
急切地摇了摇头,封以漠赶紧收敛了情绪,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没有!你只是血糖有点低,你一晕倒,吓坏我了,真得——吓坏我了!”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听是低血糖,梨诺也放下了一颗心,顿时又满目笑意:
“都说了我是健康宝宝的!又乖又不偏食,这几年,我连感冒都很少,每天锻炼,身体抵抗力怎么能不杠杠地?”
虽然最近一段时日总在备孕,她把所有大浮动的运动都停了,改为最保险的平底鞋走路,可是她也没有很偷工减料,每天最少也走一个小时,哪有那么娇贵?“我会好好的!我还没给你生个宝宝呢!以后,还要带着宝宝一起孝顺奶奶,给奶奶祝寿,等爸爸的身体再恢复一些,我跟哥也可以把爸妈接回来,一家团聚了。以前总怀念丰城,背井离乡的时候,特别难
受,现在全家都来了青城,跟家乡一样了,只要全家在一起,华衣锦服也好,粗茶淡饭也罢,都很幸福——”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全家人疼宠着,什么都想要最好的,得不到还会生气闹脾气,长大了经历了一些,她才明白,豪宅美食,金银珠宝,一切虚华,不过是身外之物,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她,已
经不再如之初,而今的她穿得起名牌,也用的了地摊,对这些,都看得很淡了。
而今回头再看,这一切,都成了她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过去,她也不怨不恨了。
趴在他的身前,梨诺轻柔勾画着两人未来美好的蓝图,封以漠听着,心头却像是被锋利的锥子狠狠地扎着,疼地呼吸都在颤抖:
如果可以,他只要有她足矣~
“想不想衣锦还乡?你先休息几天安排下,我也改下行程,然后陪你回趟丰城,好不好?”
也许回趟她生活的地方,能加深她对丰城的印象,这些根深蒂固的记忆,或许以后也是她“用脑”的法宝:
希望她能记住这一切,永远不要忘记过去,好好地,千万不要忘了他!
“那这周末,好不好?如果可以加周五跟周一,有四天了,两个半天的来回路程,还有近三天!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了,丰城有盛名的温泉,还有很特色的小吃街,还有……”
“好~”
笑着,封以漠的脸色却难掩难看,现在每听她说一句话,都像是拿着把刀在心头割,可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如此动听悦人,不知道这美好的声音,他还能听多久?
很快地,汤励晟便安排了医生进来给她说了下病情,没在医院久留,两人出院回家了。路,梨诺一直在打瞌睡,封以漠抱着她,却是各种提心吊胆,生怕她这么睡了过去,几次,不忍心也还是想着借口叫醒了她,每次哪怕只是听她迷糊地喊个“老公”,他都有种极致的想要“泪崩”的感
觉。
回到家,梨诺疲累地又爬了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而浴室里,冲着澡,封以漠脸的泪水却无声地融入了哗哗地流水声,这个澡,他洗了很长的时间,镜子前,又掬着凉水冷静了很久,才把起伏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一晚,抱着呼呼大睡的梨诺,封以漠却一夜无眠。
***
担心梨诺的身体,又想要瞒着她不被察觉,封以漠并没有阻拦她去班,而且医生的建议也是不要强行改变她当前的状态,而且,工作用脑动手对于她这种可能的、还尚未确诊的脑部疾病都是一件好事。因此,封以漠只是在周边多加了两拨人随时注意她的动静,公司里,他却在大刀阔斧地安排后续至少半年的工作,甚至很多在谈的合作项目,他都选择了加快或者一刀切,显然,他已经没有心思却在意生
意的成败,特别是一些不甚重要的小项目,连谈的余地他都直接断了。
办公室里,安排着事情,封以漠一颗心也是七八下地悬着的。
一份件没批完,他又拿起了手机:“她在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
“少奶奶刚送走了一波来谈加盟的客户,点了外卖,跟店员在一起吃……现在店里没人,趴在桌休息了。”
“没有异常!少奶奶口齿伶俐,十分精神——”
……
挂了电话,也说不一种什么心情,走向一边的酒柜,封以漠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气息略微稳了下,不安心地,他刚翻出汤励晟的电话,手机亮出了同样的名字:
“晟,怎么样了?”“封哥,血液的化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