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郁郁寡欢,纠结在打与不打之间,结果越拖越大,加那个时候,她一个人身在异乡,太艰难太孤单了,跟庄泰也甜蜜了一阵,原本以为她能跟他再甜蜜几年。没想到,孩子没的那段时间,他
也趁她小产修养的那段时间,拿走了她全都家产,让她人财两失。而后那段时间,她暴瘦生病,住了很久的医院,崩溃到差点没整个抑郁了。虽然不知道当年是不是真像是他所说的,他带着钱离开是为了给孩子治疗,不告诉她,是怕她接受不了现实。不管当年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不管他此次回来是存了什么目的,这个时候,得知世界还有一
个跟她有关的小生命,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是礼物,是动力,也是源泉。
即便孩子是不正常的,也是她的!她想要好好照顾这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小生命,想要多活些日子,陪伴可怜的不能自理的他!
泪哗哗地,这一刻,尹兰溪是真的忏悔、想要收手了,却没想到,生活再一次将她推进了地狱。
没有钱,她没有办法要监护权,没有钱,她没有办法跟庄泰争,除了这个孩子,这个世界,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想要这个跟她血脉相通的孩子——
没有推开她,莫言的视线扫过她的脖颈,随后落在了她身后被推搡甩出的背包之,口袋里,莫言掏出了一片纸巾递了过去:
“疗养院的费用,你承担不起的!今天不被赶出去,明天也会!”
抽噎着,尹兰溪猛然顿住了,怯怯的伸手,接过了他手的一片纸巾,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希望:
他是肯帮她的意思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换个方式?你完全可以把孩子接回家照顾,定期去打药治疗不更好吗?”
回身,莫言帮她捡拾了下地散落的物什。
失神间,尹兰溪也没注意到,他拿起包的时候,也拉开了一边的拉链,将里面的一条金锁给换成了另一个:
“可是我——”
她没有钱,别说多照顾一个孩子,连自己,她都快成问题了。
将她的包塞还给她,莫言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在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了她:“青城北郊有个公立的第二收容院!你可以去申请试试。”
孙院长?
攥着名片,尹兰溪顿时明白了:“谢谢!”
卓越肯定是给收容院捐款了吧!她拿着名片,要进去,肯定容易的多。
“我不是帮你!只是看在孩子的面!”
丢下一句话,莫言随即也抬脚离去,了车,身后一道不耐的嗓音传来:“跟那种人,磨蹭什么?”
扣好安全带,莫言回眸看了他一眼:“没事,多警告她两句!”
他的脾气是发完了,他得妥善善后啊!他现在是完全无所顾忌,可万一某人真狗急跳墙了又乱咬可咋整,不还得他跑断腿?
反正准备了,有备无患!
随即,一行三辆车又有序地消失在了夜色——
***
隔天,睡梦,封以漠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起身的时候,他还阵阵头疼欲裂,酒后宿醉的征兆明显。
敲着脑门,他的脾气也是蹭蹭涨:“来人!吵什么吵?吵死了!”
搞什么?天塌了吗?难得他睡着了,还做了个好梦!
脑袋嗡嗡地,像是要炸开锅一般,半天,封以漠却只门外似是赶集一般,各种嘈杂的声音。
猛地掀开被子,他一把拽过了睡衣,几个大步冲到门口,“砰”地一下拉开了房门,火冒三丈:
“干什么?吵什么吵?不是说过不要谁也不要打扰我的吗?”
他话音一落,一名女子的尖叫声也随之而来:“啊——”
女人?
他的楼怎么会有陌生年轻女人的声音?他的楼向来都是禁止女人进入的,梨诺不在后,女佣也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才会进来打扫。
瞬间像是被闷了一记,封以漠缓缓睁开了眸子,见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扎着马尾,还提着一个箱子,此时手指着他,还半捂着眼睛,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大惊小怪。
蓦然回神,他才发现楼道里挤了很多陌生人,头疼欲裂地,他却先拉了拉睡衣松开的领口。
此时,一名男子也前,出示了警官证:
“封以漠先生,我们是警察,这是搜查令,目前你涉嫌一起杀人焚尸案,现在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
猛不丁地,封以漠也怔了下,眼皮使劲地眨了眨,又敲了敲昏沉如石的头儿,才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封以漠先生,昨晚成丰桥后小树林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你涉嫌杀人焚尸,目前有巨大嫌疑,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这是搜查令跟拘传令,请你配合!”
几个关键字闯入脑海,封以漠敲着脑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此时,陌生的男子一顿,管家跟保全也全都挡了过去:
“你们不能乱闯!”
“你们再这样,别怪我们会告你们妨碍司法公正!”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能带走我们少爷!”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次是杀人毁尸的劣性按件,请你们配合!”
……
霎时,两方人又争执了起来,彼此都没有动手,但局面却一度也僵质到了极点。
被他们吵得头疼,封以漠转而挥了挥手:“够了!”
示意手下退开,封以漠很是不耐道:“我跟你们走可以,至少让我穿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