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谦离开长安城一个月之后,因为流落极北塞域千年之久的荒族南归,草原之上的左帐王庭被迫南下,开始频繁劫掠燕国。
为此,西陵神殿发出诏令,号召昊天道信徒及正道同仁援助燕国抵御蛮人的入侵。
同时,唐国也派出了以夏侯为首的西路边军,以援燕军为号,进驻燕国北境。
而此时方谦才刚刚到达大唐的北方边境,至少数日之后才会进入燕国境内。
方谦一路走来,每经过一座郡县便会停留一日,他吃遍了各地最有名的小吃,看遍了各地最有名的风景。
而在这种旅途中,他也慢慢感受到一股宁静,于此同时,他体内的剑意和念力虚剑也在这过程中,缓缓发生了一种特殊的变化。
似乎是真正开始和这方世界产生了微妙的联系。
这日,方谦离开了渭城,向着燕国境内行去。
他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躺在马车内厚厚的棉垫之上,他不需要有人驾车,因为小白能够完美的胜任车夫的职责。
它赶的车不仅路线准确,而且很难会产生什么太大的颠簸,而微微晃动之下,起身,摇头道:“当然不是,夫子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辈。”
夫子大怒,道:“那你是嫌我老咯?”
书生在一旁无奈苦笑,方谦额头开始见汗。
然后方谦也很直接,他单膝跪下行礼,说道:“那夫子可愿收晚辈为徒?”
夫子哼哼了两声,眯着眼睛瞥了一眼方谦,似乎是满意方谦的行为,但具体又看不太出来,他看着书生说道:“孩儿,你还想要个师弟吗?”
书生想了想,温和的说道:“师弟自然是越多越好,不过还要老师您说的算。”
他们都没有在乎世人所习惯的书院每次只收一个弟子的规矩,或者说夫子其实就是规矩,只要他想,便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矩。
夫子看着方谦,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远方,平静的说道:“这小子可是个想法很多的家伙,比新收的那个徒弟还能折腾,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能给我养老。”
方谦看着夫子平静的眼神,第一次生出被看透一切的感觉。
书生心里想着老师这些话的意思,问道:“难道老师也看不见未来?”
听着这个问题,夫子大怒,指着头顶不知何时开始阴云密布的天空呵斥道:“我连这道天都看不明白,哪里能看见什么未来!”
说完,他开始思索起了一些事情,其实他今天来见方谦,本身就已经是做出了选择,只是亲眼见过之后,他便能看见更多,于是便不免想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