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
苏定方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接触过李渊,对李渊不甚了解。
但他知道李渊曾经在地方为官时,终日沉迷酒色,大肆贪污受贿,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当大任?
何况,他也没有听到李渊起兵的消息。
于是,苏定方一口拒绝了林郅悟:“李渊这人不值得我们信任,我们还是去投靠窦建德。
“好了,你早点回房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林郅悟无奈地回了房,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去劝苏定方改主意。
后来转念一想,管他将来谁做皇帝,他一身本事,只要保住自己和苏定方的性命,等到唐朝建立,再投降唐朝就行了。
想到这里,林郅悟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几日后,两人来到了窦建德的军营。
窦建德听到他们来了,顿时高兴地出门迎接。
“苏郡守,终于把你等来了。”窦建德面上喜不自胜,忙招呼着苏定方两人进屋。
刘黑闼突然挡住了林郅悟,笑呵呵地说道:“林大郎,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学会骑马了吗?哦,我记错了,你会骑马,只是身娇肉贵,一骑马就烂屁股。”
说完,刘黑闼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听见这恶魔一般的笑声,林郅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就知道,大黑炭不会放过他。
刚好,他也不想放过大黑炭。
林郅悟眼中划过一丝狠戾,突然往后跳了一大步,同时从腰间香囊掏出一颗球体,猛地扔向了刘黑闼。
刚想去门外解救林郅悟的苏定方看见他的动作,连忙扑倒身边的窦建德,并同时大喊:“快趴下。”
下一刻,一声巨响。
“嘭!”
门口升起了一阵烟雾,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散开来。
窦建德感觉到地面震动了一下,静静地趴了一会儿,他身上突然一轻,抬头去看,苏定方已经朝着门口走去。
“苏郡守,小心。”
“现在没事了。”
听苏定方这么说,又见苏定方站在烟雾前平安无事,窦建德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烟雾慢慢地散尽,当苏定方看见门口并无尸体,且门口只炸出一个盆大的洞,外加门槛破了个碗大的缺口时,他不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表弟还知道分寸,没有使用大威力的武器。
即便是这样,苏定方还是头疼,只得对窦建德表达歉意:“大郎鲁莽,还请主上见谅。”
窦建德一听他的称呼,顿时就笑着摆摆手:“诶~不碍事,不碍事。”
林郅悟早就看见刘黑闼敏捷地躲开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没想真的伤着刘黑闼,毕竟表兄要投靠对方的兄长,他不能一来就杀了窦建德的兄弟,这样的见面礼,恐怕窦建德不会喜欢。
所以,他只是吓唬吓唬刘黑闼罢了。
林郅悟走到门槛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用下巴对着刘黑闼,语气狂傲:“大黑炭,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
他指着残破的门槛,哼道:“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它还要惨百倍千倍。”
此刻的刘黑闼呆若木鸡,心中无比惊惧,天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物种,居然这么恐怖,一出手就砸个坑出来。
还好他跑得快,否则就该轮到他残破不堪了。
刘黑闼低头看了眼被烧焦的头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现在他丝毫不怀疑他若是还像从前那样对林郅悟,林郅悟一定会言出必行。
比那门槛惨百倍千倍,那砸出来的坑足够当他的墓穴了。
这小子,一来就给他下马威,果然以前是小看了这小子。
窦建德望着门口的洞久久说不出话来,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看见的画面,踟蹰着开口:“林大郎是....又研制出新武器了?”
如今苏定方投奔了他,那林郅悟造的武器就能为他所用了。
窦建德欣喜,上前去扶林郅悟:“林大郎,来,快进屋吃盏茶,这一路奔波辛苦了。”
下人看了看地上的洞和残缺的门槛,面露难色地请示窦建德:“主上,这....要如何处置?”
窦建德回头看向他:“先别管它,赶紧去厨房吩咐一声,整一桌丰盛的酒菜端来。”
“是,主上。”
刘黑闼默默地看着下人走出来,经过他的时候,下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竟从那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同情?
他耶耶的。
刘黑闼在心里骂了一句,眼刀子嗖嗖地飞向下人,拳头用力,骨头咔咔地响。
“林大郎,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啊?”
听见屋内传来窦建德的声音,刘黑闼连忙往屋内走去,走到门口时,刚抬起脚准备跨越门槛,就瞧见了林郅悟投过来的目光。
刘黑闼顿时就收回了脚,默默地站在门口,当守门神。
看见刘黑闼害怕的模样,林郅悟心中狂笑,哈哈,让你欺负我,现在不敢了吧,看我不整死你。
当然,林郅悟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情,他从香囊中掏出一个球,递到窦建德的跟前:“就是这个东西,叫飞鱼弹。”
窦建德下意识地身体往后一缩,不敢去接那颗球,“飞鱼....蛋?鱼会生蛋吗?”
鱼生的是卵吧?
门口的刘黑闼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苏定方笑着解释:“不是鸡蛋的蛋,是弹弓的弹。”
“弹弓的弹?”
窦建德将名字念了一遍:“飞鱼弹....好奇怪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