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林郅悟就将王庾说的那些东西都做好了。
林郅悟拿着袖箭,向王庾展示:“这是按照你手臂的长短设计的,绳索很长,足够从街道这一端滑向另一端。
“你看好了,我给你示范一遍,怎么启动和收回绳索。”
示范完毕,林郅悟冲王庾扬了扬下巴,脸上难掩骄矜之色:“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
要不是她的手不能动,她一定要用力鼓掌,让他的尾巴翘天上去,然后多给她造点武器。
不能鼓掌,那就多说几句吹捧的话吧。
王庾一开口,赞扬的话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从嘴里涌出来,听得林郅悟心花怒放,如在云端。
“......你再按照小四的尺寸,做个十来套吧。”
林郅悟咧嘴笑,依然沉浸在蜜罐中:“好呀,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林郅悟反应过来,“不对,你才三个护卫,做那么多套干什么?”
王庾不慌不忙地说:“器械都是会损耗的,备用。”
“那我也给我的护卫做几套。”
听见这话,王庾眉梢上挑,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你那些护卫牛高马大的,看起来很强壮,一到关键时刻跟小白兔似的,什么用都没有。
“给他们做,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给我的护卫呢。”
林郅悟沉默了,目光瞥向门口的左四,心里想着,要是他的护卫有左四那般厉害就好了。
王庾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左四,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给左四他们多做几套,他们保护我,我保护你。”
闻言,林郅悟心头一震,扭头看向了王庾,虽然她人小,伤也没好,但她救了他,没让他受什么伤。
在危险面前还命令左四先救他,一定不能让他受伤......说实话,他心中特别感动,甚至还让他有了一种安全感。
一个能豁出性命来救他的人,是值得他信任的,是他永远的兄弟。
林郅悟笑着点头:“好,都给左四他们用。”
接下来的日子,林郅悟除了练功,看望王庾,其他时间都呆在匠心院中做东西。
消息传到窦建德耳中,窦建德深感欣慰,受了伤还不忘干活,真是好儿郎。
上元节这一天,窦建德特意派人来苏府接苏定方、林郅悟、王庾三人去参加宫宴。
王庾虽然能下床走动,但右手还用夹板固定吊在脖子上,于是,就婉拒了赴宴。
一听王庾不去,林郅悟立刻说:“我不去,我在府里陪小庾儿。”
两人坚决不去,苏定方想留下来照顾他们,但又想到苏府总不能一个人也不去吧,就对郑楠竹说:“郑兄,不如你陪我进宫赴宴吧。”
郑楠竹若是进了宫,窦雄针对他,怎么办?
思虑及此,王庾立刻说道:“不行,只留我们两个小孩子在府里,像什么话?表兄,你去宫里吧,郑先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
“我们又不是小孩......”
在王庾飘过来的眼神中,林郅悟闭上了嘴巴。
苏定方想了想,觉得王庾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这个上元节,王庾过得很舒心。
苏定方不在,苏府就是林郅悟说了算,但林郅悟最听王庾的话。
所以,这一晚,王庾不再忌口,让林郅悟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三人海吃胡吃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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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上元节这一天,长安城内举办了花灯会,大街小巷都挂着漂亮的花灯。百姓们纷纷上街,猜灯谜,看杂耍,许愿放灯,夜游碧湖.......整座城池热闹非凡。
李渊在宫中与众臣一起开怀畅饮,还与众人登上城楼,与民同乐,一起赏灯。
当然,小皇帝杨侑也在场,李渊始终在人前保持着自己人臣的本分。
酒酣之时,禁军统领匆匆进入殿内,在李渊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听完之后,李渊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对杨侑说道:“陛下,臣喝多了,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杨侑自是应允。
李渊看向李世民:“二郎,扶我回去。”
李世民立即向杨侑告退,扶着李渊出了大殿。
众人望着这一幕,没有太在意,继续推杯助盏,只有坐在上方的李建成暗地里吩咐了亲卫几句。
父亲离席,居然没有叫他这个世子,而是叫二郎陪着,是否说明在父亲心中,二郎的地位比他高?
李建成握紧了酒杯,心绪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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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殿中,李渊铁青着脸,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什么?小庾儿身份暴露,留在了河北?”
又怒吼:“废物!堂堂玄甲军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让她做了人质?”
“啊?”
王康达的身体颤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唐王息怒,小庾儿不是人质,她是自愿回去的。
“她说她一个小孩子,再加上身边只有三个护卫,能让夏王消除戒备,方便行事。
“还有,她让我带了信函给您,还有一些......新型武器。”
新型武器?
李渊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在哪里?”
李世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康达背上的包袱。
王康达不慌不忙地取下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匣子,打开后,依次介绍:“这是飞鱼弹,爆炸后会产生强大的杀伤力。
“这是烟雾弹,爆炸后会产生浓烈的烟雾,没有杀伤力,但能挡住敌人的视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