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见状吓得惊慌失措:“小...郎君,你...你怎么能打淇水...她可是娘子身边最得宠的大丫环...”
“她太聒噪了。”
“......”
一掌打晕她,干净利落,还清净,很好。
王庾又拿起了书,什么鬼书,居然是五经的合订本,李渊就是故意找来整她的。
哼!!!
春花站在淇水面前,手脚慌乱地不知该往哪儿摆,“这...这...小郎君,这地上凉,淇水在地上躺久了恐要生病,该怎么办啊?”
“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庾翻了一页,又说了一句:“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话打扰我,不许发出一丁点声音。”
春花更局促了,想了想,她还是把淇水扶起来,放在了窗户下的胡床上。
过了一会儿,桑中来了。
“小娘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庾从书中抬起头,疑惑地问:“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
她得背书,不然没有晚饭吃,还不能去书房,唉,生活所迫啊!
“娘子给小娘子请了大夫,派淇水来传话,让小娘子去一趟娘子院里,淇水没来吗?”桑中狐疑地看向屋里。
春花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挡住桑中的视线。
“哦,是吗?没听淇水提起过。”王庾显得很淡定,抱着书朝外面走去:“走吧。”
桑中骂道:“这个臭丫头,让她传个话也办不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春花低着的头更低了,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
到了正堂,王庾喊了一声“长孙姐姐”,就熟门熟路地在左边案后坐下,一面盯着手中的书,一面抓起盘子里的果子就咬了起来。
“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啊...噗...”
长孙氏正欲讲话,就见王庾面色痛苦,将手中的书塞给了一旁的春花,随即对着手掌吐了一口,就见一颗牙齿混着血水躺在她的手掌上。
“哈哈,小娘子不必惊慌,看样子小娘子是到了换牙的年纪了。”
有陌生人。
王庾这才抬起头打量对面的人,双环髻,鹅蛋脸,面如银盘,五官精致,妆扮素雅清爽,好一位婉丽的妇人。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容,极具感染力,看见她的笑容,心情就不自觉地明朗起来。
等等,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红色拂尘?
“红拂女?”
王庾将掌中的牙齿顺手倒在茶碗中,拿起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就起身来到了张出尘的面前。
张出尘很惊讶,这位小娘子居然知道她的外号?
“小娘子认识我?”
“不,不认识,但听说过。”王庾盯着她手中的拂尘看。
长孙氏见状,便对张出尘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王小娘子。”
又对王庾说:“这是马邑郡丞李靖的妻子张出尘,今日特来给你看看身上的伤疤。”
李靖。
原来他这个时候就在太原了,真是太好了二十四功臣又来了一位。
“桑中,伺候小娘子到里面去漱口洗手。”
桑中领着王庾走到里间,伺候她漱口洗手后,就对王庾说道:“小娘子到床上去趴着吧,让张娘子给你瞧瞧伤疤。”
王庾乖乖地在床上趴着,目光瞟向张出尘。
张出尘随着长孙氏来到床前,看了看王庾臀部上的伤疤,对长孙氏说:“小娘子的伤看着挺吓人的,不过娘子之前给她用的药是上好的药,这疤痕淡了一点。
“前几年我不小心受了伤,伤口有点深,手臂上留下了一块疤,也很吓人。好在我夫君粗通医理,他专门研制了一种祛疤药,疗效不错。”
说到这里,张出尘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你瞧,原本这里有块疤,现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长孙氏倾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臂,不到一尺的距离,仔细看才能看出一点点痕迹,还是那种很淡很淡的印子,看来她所言非虚。
张出尘放下袖子,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了长孙氏:“这就是祛疤药,每日早晚各擦一次,以小娘子的情况,估计擦两个月,疤痕就会看不见了。
“今日出来得匆忙,只带了一瓶,明日我再给娘子送两瓶来。”
“多谢张娘子。”长孙氏示意桑中给张出尘诊金和药钱。
张出尘大方接过,正欲提出告辞,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
是王庾。
王庾眼巴巴地望着她:“张娘子,你会射箭吗?”
张出尘不明就里,老实回答:“会啊,怎么了?”
王庾闻言,立刻拉着她就往外面走:“走,我们去比试。”
太好了,终于逮住一个人陪她玩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除了背书就是抄经,还要喝苦兮兮的中药,憋死她了。
长孙氏露出无奈的表情,跟了上去。
来到院子中,王庾让人拿来弓箭,布置好箭靶,就对张出尘说:“张娘子,我们各射三箭,看谁射得准。”
就当是陪小孩子玩玩了,张出尘笑着答应。
王庾毫不客气,拿起箭就摆好了预备姿势,“我先来。”
“咻”。
箭射外环。
“该你了。”王庾对张出尘说。
果然是小孩子,还没学多久,那就陪她玩玩吧。
张出尘弯弓搭箭,十分随意,也不刻意去瞄,拉开弓就射出了箭。
“咻”。
箭中靶心。
王庾惊掉了下巴,这么厉害?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