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二年,战争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宇文智及自从占据朱粲的地盘后,利用宇文家的人脉又招收了不少兵马。在击退窦建德的军队后,宇文智及内心膨胀,对司马德戡说:“没有五姓世家的支持,宇文世家照样能撑起一片天。”
随后,宇文智及自立为帝,国号为许,置百官。
称帝之后,宇文智及不满于现状,对左右说:“宇文一族世代居住在洛阳,如今岂能将洛阳拱手让人?”
遂召集兵马,准备攻取洛阳作为根据地。
而王世充听闻宇文智及那个草包都称帝了,心中蠢蠢欲动,与卢楚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了心迹。
杨广在临死前,曾留下遗诏命令卢楚和段达、元文都、封德彝等六人共同辅佐越王杨侗,也就是现在的隋朝皇帝。
彼时,王世充从丰都市逃出来,迅速控制骁果军,并且谎称杨广临终之前让他辅佐杨侗。
杨侗碍于王世充手中的军队,封王世充为郑国公,与段达等人共同辅政。
卢楚察觉王世充有叛变的意图,暗中召集段达、元文都等人,“先皇信任吾等,故而让吾等辅佐陛下,如今郑国公有异心,吾等应当齐心协力,为陛下铲除祸害,保住隋朝江山。”
这段时间,朝政之事,王世充事事都要掺一脚,元文都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听见卢楚的话,当即表示赞同:“郑国公手握兵权,吾等应立即行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方能取胜。”
于是,几人开始部署谋杀王世充。
回府之后,段达越想越害怕,隋朝已经是日薄西山,各方势力对洛阳虎视眈眈。除了外患,如今还有内忧,洛阳的军队,大部分掌握在王世充手中,他们的计划,不一定会成功。
如此想着,他吩咐下人:“去把张郎子叫来。”
......
这一日傍晚,郑国公府迎进了一名男子。
“是你?”
王世充看见张志很惊讶,段达的女婿来找他干什么?
“张郎君为何而来?”
张志跪地,态度很恭敬:“卢楚和元文都想对郑国公不利,岳父命我前来告知郑国公,不要落入奸人的陷阱。”
卢楚他们居然想对他动手?
王世充很震惊:“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段达既然派女婿来向他高密,那么卢楚他们密谋的时候,段达必然在场,他一定知道详细的计划。
“卢楚和元文都如今正在部署,准备明日在您去朝会的路上,伏击您。”张志说。
“哼!”
王世充忍不住轻蔑地哼了一声,想伏击他?真是自不量力。
沉思一阵后,王世充对张志说:“你回去告诉段达......”
他们想要出其不意地伏击他,那他就抢先下手,把他们一网打尽。
在段达走后,王世充当即下令调集士兵,部署行动。
夜色降临,王世充还在书房中部署,心腹侍卫在门外禀道:“阿郎,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
心腹侍卫走进书房,跟王世充说:“阿郎,属下刚得知消息,宇文智及率十万大军正向洛阳行进,明日即可抵达洛阳城外。”
闻言,王世充勾起嘴角,“真是天助我也......”
----------
第二天。
卢楚和元文都等人埋伏在王世充进宫的路线上,他们等到朝会开始都没有等到王世充,正想派人去探明情况时,看见郑国公府的管家慌慌张张地往宫门跑。
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元文都走了出去,假装巧遇,“这不是郑国公府的管家吗?你怎么来这里了?”
“见过鲁国公。”管家匆忙行礼,快速回答:“启禀鲁国公,我们国公爷生病了,特派小的进宫向陛下告假,顺便请个太医回去。”
元文都皱起了眉头,王世充昨日看着还挺好,怎么今日就病倒了?
他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郑国公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回鲁国公的话,我们国公爷就是昨晚不小心吹多了风,着了风寒,今日一早浑身无力,所以想请太医去府上看看。”
管家表现得很着急:“若是鲁国公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先走了。”
“去吧。”
元文都让开道路,冲宫门口的将领使了个眼色。
在管家禀明事由,并且拿出王世充的令牌后,将领命人打开了宫门,并派人跟随。
过了一会儿,派去的人回来禀道:“鲁国公,他的确是去请太医,没有撒谎。”
“你下去吧。”
元文都和卢楚等人聚在一起商议。
“王世充生病没来上朝,那我们今天的行动怎么办?”
“他不来,我们的行动只能取消了,这样吧,等散朝之后,我们派人去一趟郑国公府,探一探虚实。”
“好。”
几人赞同,遂召回自己的人。
正当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周围突然冲上来一群士兵,将他们牢牢围住。
王世充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声宣布:“元文都、卢楚等人勾结叛贼宇文智及,意欲里应外合,助叛贼宇文智及攻克洛阳。
“来人啊,把这些私通外敌的逆臣贼子都杀了。”
一声令下,士兵们提着兵器就冲了上去,见人就杀。
元文都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跪地求饶:“郑国公明鉴,我们是被冤枉的,请郑国公容许我们自辩。”
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要紧。
他们想拖延时间,但王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