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还没出来?”
郝绶站在树干上,频频往林子里看:“雨下了这么久,也不知主子的计划成功了没有?”
王庾想用浓烟把张神医引出来,如今下雨,浓烟肯定是没有了。王庾吩咐他们在林子外面等着,以防万一。
但这么久了,也没看见有谁出来,郝绶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着急,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三合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人撑着伞从林子深处狂奔出来。
“来了,主子出来了。”毛阿贵叫道。
郝绶定睛一看,那人只是独自一人,且后面没有人,他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不对,那不是主子。”
“快抓住他。”
众人迅速从树上爬下来,围了上去。
这个时候,能从林子里出来的,不是自己人就是张神医,此人举止鬼鬼祟祟,一定是张神医。
张神医跑了出来,却不见王庾等人,郝绶突然就对王庾的境况担心了起来。
“就你们这帮兔崽子,也想拦住老夫?”张神医轻狂地笑了一声,随即掏出一颗弹丸就扔了过去。
“小心。”郝绶一边提醒众人,一边灵活地避开。
弹丸落地之后,一阵烟雾自地上升起,并迅速弥散开来。
“是毒气,快捂住口鼻。”
众人捂住口鼻,迅速后退,但有几人离得近,没来得及避开,被毒气波及到,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张神医趁机逃出了林子。
“不好,主子有危险。”
“三合,你带人去追张神医。”
“毛阿贵,你留下来照看受伤的兄弟。”
“其他人跟我进林子,去找主子。”
郝绶吩咐完,身形一闪,就进了丛林深处。
顶着大雨,郝绶疾速奔跑,当他赶到张神医的住所前,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实现了,王庾和王康达等人全军覆没,躺在地上任雨水冲刷。
“主子......”
郝绶立刻跑到王庾身边,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树下避雨。
“把他们都弄醒来。”郝绶吩咐道。
其他人对着王康达等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喂药,甚至还动手扇耳光......都没能把他们弄醒。
“怎么办,弄不醒啊?”
郝绶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人,又看向双眼紧闭的王庾,“看来,他们是中了张神医的mí_yào了。”
出自神医之手的mí_yào,定然不是一般的mí_yào,药效肯定比一般的mí_yào强很多。
“先把他们带回镇子上。”
......
“这位大郎,他们中的mí_yào很厉害,老夫没有办法解,只能等他们自己醒来。”
大夫把完脉,向郝绶说明情况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是这个镇子上享誉最高的大夫,镇子上的人对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不敢冒犯。没想到今晚却被人从被窝中拖了出来,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来到了这间客栈。
他本是一肚子的怒火,但看见这些人的军刀之后,怒火立刻熄灭。
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军人,否则死了也没地伸冤。
郝绶有点着急:“他们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大概五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大夫斟酌着回答,又看向床上的王庾:“不过,这位小郎君似乎有伤在身,刚才又淋了雨,这会儿还穿着湿衣裳,已经着了风寒。”
“哎呀,我这脑子。”郝绶一巴掌拍自己脑袋上,立刻吩咐手下:“去找个婆子来。”
王庾右手的伤还没好,在林子里就淋了一场雨,他们骑马回来,虽然用衣服给王庾遮了遮,但还是淋到了雨。
到这会儿,他居然还没记起来给王庾换衣裳,真是该死。
这个时候,郝绶不禁想道:开始分配任务的时候,应该把秋月放在林子外边,跟他在一起才对。
身边有个丫环,总比他这帮大老粗要细心。
手下找来婆子,帮王庾和秋月换了衣裳,郝绶叫大夫又给王庾把了一次脉。
“老夫先给小郎君开治风寒的药吧。”大夫写好药方,递给郝绶:“你们赶紧去抓药,熬药。
“另外,小郎君身边不能离了人,你们得时刻盯着,若是小郎君有什么不对劲的,再派人到医馆来通知老夫。”
听见这话,郝绶强硬地说:“你留下来照看,诊金双倍。”
大夫:“......”
他是在乎诊金的人吗?
他只是年纪大了,想回家睡觉罢了......
“铛铛!”
郝绶将两袋子钱拍在几案上:“治好小郎君,再给你两袋。”
“军爷放心,老夫一定会治好小郎君的。”大夫抱住钱袋子,笑眯了眼。
......
第二天。
三合带着一身的伤回到客栈:“张神医又跑了。”
闻言,郝绶和王康达等人神情更加凝重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王康达等人刚苏醒过来,但王庾还没有醒过来,她不仅昏迷不醒,还高热不退。
神医没抓住,主子又生病了。
大全心里窝火,对着大夫就是一通训斥:“你不是说能治好小郎君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她还在发热?
“啊?”
他一声吼,带着军人的肃杀之气,顿时就把大夫吓得心惊胆战。
大夫“噗通”跪在地上,身体抖抖索索:“军......军爷息怒,小的无能......”
“滚。”大全踢了他一脚。
大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