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寂坚壁清野,焚烧百姓粮食,终于引发了暴乱。
夏县人吕崇茂聚集那些对唐军不满的百姓,自称魏王,响应刘武周。
“什么?一个小小的农人也敢自称魏王?”
裴寂听说吕崇茂叛变的消息,又惊讶又鄙夷:“待我率兵前去,杀了他。”
他打败不了宋金刚,难道还消灭不了一个农人?
于是,裴寂信心满满地整军,前往夏县。
结果事与愿违,裴寂大败,灰溜溜地逃回了河东。
而另一边的齐王李元吉据守晋阳,迟迟等不到救援,心情十分暴躁。
这一日,士兵来报:“齐王,不好了,刘武周杀来了。”
李元吉一听就慌了:“他......他带了多少人?”
“据说有十万大军,还有突厥铁骑。”
闻言,李元吉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连忙吩咐:“快去把安丰郡公给我叫来。”
安丰郡公窦诞是陈国公窦抗之子,而窦抗是穆皇后窦氏的族兄,后来窦诞又迎娶了李渊的二女儿襄阳公主,拜驸马都尉。
当初,李渊命李元吉镇守并州,想到李元吉年幼,不通政事,就命宇文歆和窦诞协助他处理并州事务。
但李元吉在晋阳俨然就像是一个土皇帝,整日胡作非为,宇文歆曾向李渊禀过李元吉的荒唐作为,李元吉因此被罢免官职。
尽管李元吉后来想办法恢复了官职,但从此之后,他就对宇文歆怀恨在心,任何事情都不会和宇文歆商议,仍然肆意妄为。
不过,窦诞虽然也是李渊派来的,却是李元吉的姐夫,与李元吉脾性相投,两人交情十分深厚。
所以,遇到大事,李元吉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姐夫。
很快,窦诞就来到了李元吉的府邸。
“怎么办?刘武周那厮要攻打晋阳了?”李元吉一看见窦诞,就迫不及待地寻求帮助。
窦诞心中也很慌,嘴里愤愤然骂道:“都是裴寂那厮,陛下命他援救晋阳,他却老是呆在晋州,无所作为。
“这下好了,连晋州都失去了,还为刘武周打通了道路,直奔我们晋阳,真是可恶。”
李元吉一听,大为触动,十分赞同他的话:“没错,都是裴寂的错,我一定要向阿耶禀报,狠狠地惩罚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裴寂大骂了一顿,然后互相对视,突然就沉默了。
半晌,李元吉出言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窦诞想不到良策,反问了李元吉一句。
李元吉:“......”
“不如我们跑吧。”李元吉灵机一动,说道:“既然打不过,我们就不要浪费兵力了,留着以后东山再起。”
窦轨露出思索的表情,摸着下巴道:“此计......甚妙!”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商议细节。
这一日傍晚,李元吉召集晋阳官员和将领商议对策。
“刘武周马上就要攻来,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众人看向刘政会。
刘政会时任卫尉少卿,深得军民爱戴。
见众人看向自己,刘政会沉吟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集全城百姓之力,合众人之心,方有可能守住晋阳,等来援兵。”
现在的情势,想要击败刘武周,那是不可能的。
若说守住晋阳城,那还有一丝可能。
“你说得对。”李元吉附和他的话:“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打。”
下一刻,李元吉发出命令:“刘政会,刘德威,你们带领年老体弱之人坚守城池,我与窦诞带上身强体壮的将士们出城迎战。”
听见这道命令,宇文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细想之下,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良策,就闭上了嘴巴。
接着,李元吉定下出发的时辰:“明日卯时出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第二日,卯时,将士们整军待发。
李元吉一声令下,军队出城,朝着刘武周来的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在一个岔路口,李元吉与窦诞对视一眼,然后勒马停住,对宇文歆说:“你先带领骑兵打头阵,从正面出击,我带领步兵从这条路走,从侧面包抄刘武周。”
说着,李元吉指了指左边的道路。
要想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速度就要快,为了抢占先机,宇文歆没有细想,答应了。
于是,军队兵分两路,宇文歆率领骑兵直行而去,李元吉和窦诞率领步兵踏上了左边的道路。
谁知没走多久,李元吉突然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马上。
“驾!”
马儿吃痛,狂奔而去。
后面的亲信早有准备,拍马狂追,还有后面的辎重马车,也突然加速,越过众人狂奔而去。
步兵顿住脚步,表情茫然:“这是怎么回事?惊马了吗?”
然而马车跑得太快,帘子晃动,露出了里面珠钗环佩的美娇娘,众人才恍然惊醒:哪里是军队辎重,分明是齐王的妻妾。
也不是惊马,而是齐王带着妻妾逃跑了。
短短片刻功夫,李元吉和窦诞等人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人:“......”
另一条道路上的宇文歆很不顺利,他刚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刘武周的军队。
刘武周人多势众,且派了突厥骑兵打头阵,交战不过上百回合,唐军骑兵就被打败了,宇文歆被俘。
消灭了唐军骑兵,刘武周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就看见前方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