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府。
李道明含着泪道:“阿姐,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出府,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兄长已经去了,你要是再出事,我和阿娘该怎么办?”
李芳望着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心里有点烦躁,嘴上却柔声安慰:“好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不过,你要记住,你如今是淮阳王,以后可不许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这么爱哭的王爷,谁见了都会踩淮阳王府一脚。
河南王妃拍了拍李道明的手臂:“好了,你阿姐平安归来,你可以放心了,回去休息吧。”
“儿告退。”
李道明走后,河南王妃拉下脸,对李芳说:“我不是早就告诫过你,离林郅悟远一点吗?你怎么还凑上去?”
“谁凑上去了?”李芳气急:“我都说了是惊马,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河南王妃:“......”
顿了顿,河南王妃决定揭过这一茬:“好吧,我相信你,你刚才说你自报家门后,那些黑衣人就放你离开了?”
“是啊。”李芳点了点头。
河南王妃若有所思:“照你刚才的说法,那些黑衣人早就找上了林郅悟,他们不敢动你,说明他们要么就是与淮阳王府交好的人,要么就是忌惮淮阳王府的人。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他们既然要对付林郅悟,我们就不要去掺和,你以后看见林郅悟千万要绕着走,免得惹一身腥。”
李芳却不赞同:“既然那些人忌惮淮阳王府,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林郅悟是陛下看重的人,他表兄又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与他交好对我们有利。”
河南王妃突然盯着女儿看了起来:“你是不是对林郅悟有意?”
“......”
李芳撇开脸,眼神闪烁:“阿娘瞎说什么?我怎么会看上林郅悟那个傻子?”
“没有就最好。”河南王妃放下心来。
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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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坊门一开,王康达、大全等人就立即行动起来。
而文泽和二虎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崇贤坊,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其他的护卫。
文泽吩咐道:“你们继续寻找侯爷,有了消息立刻回府。”
护卫走了之后,他又对二虎说:“你回府等消息,我去一趟东宫,将此事告诉苏卫率。”
“好。”
两人分头行动。
结果,二虎刚回平南侯府,就碰见了大全和左四护送林郅悟回来。
他惊喜万分:“侯爷,可找到您了,文泽担心您,已经去东宫了。”
看见林郅悟头上包着纱布,二虎惊了一跳:“侯爷,您的头受伤了?是那些黑衣人干的吗?”
“......是。”林郅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为了掩饰,他连忙说道:“你赶紧去一趟东宫,就跟我表兄说,我遇刺受了伤,已经回府了。”
“是。”二虎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林郅悟看向大全和左四:“你们回去吧。”
两人没动。
大全说道:“公主吩咐了,等苏卫率来了,我们才能离开。”
“好吧。”林郅悟转头吩咐曹管家:“你亲自去一趟军器监,给我请个病假。”
说完,往床上一倒,什么也不管。
曹管家叫来下人,嘱咐他们好好照顾林郅悟,然后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苏定方来了,看见大全和左四,他很惊讶:“你们怎么在这儿?”
大全镇定地回答:“昨日平南侯遭遇刺杀,后来逃到了晋阳公主府,今儿一早,公主吩咐我们送他回来。”
“替我多谢晋阳公主。”
苏定方走进内室,看见林郅悟头上的纱布,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他朝外喊道:“来人啊,去请太医。”
“不请太医。”林郅悟连忙坐起来,阻止苏定方:“表兄,小庾儿请大夫给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休息个把月就能康复。”
苏定方听他中气十足,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真的没什么事,就放下心来,遂问起他昨日遇刺之事。
听完之后,苏定方觉得王庾分析得对,便在府中等着京兆尹。
很快,京兆尹来了。
在了解详情之后,他立刻采取了措施,查看现场,搜捕凶手,上报皇帝。
不过,在收到京兆尹的奏报之前,李渊就收到了巡防营的奏报。
“原来是林大郎使用了火器......”
能逼得林郅悟使用火器,说明情况很危急,李渊下令:“彻查此事。”
“是,陛下。”京兆尹领命。
当天的时闻报上,最大的消息就是平南侯遇刺受伤,短短半天时间,全城百姓都知晓了这件事。
皇帝、太子、秦王都派了人去平南侯府,探望林郅悟。
官员们听到这个消息,也纷纷上门探望林郅悟,但都被林郅悟以“养伤”为借口拒绝了。
于是,他们放下礼品,离开了平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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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办砸了,而且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京兆尹派了官兵在全城搜捕凶手。”
听完冬梅的话,郭良娣脸色铁青:“真是一群废物,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还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想办法传消息出去,让他们这段时间安分一点,不要行动,等风声过去,再听我安排。”
“是。”冬梅立刻去办。
郭良娣越想越气愤,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