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丫环桃儿回来了,她向李芳禀报:“平南侯去了晋阳公主的庄子,他们回去的时候,苏卫率和他的妻子正好去庄子上看他们。”
闻言,李芳双眼一亮,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晋阳公主的庄子。”
桃儿满脸惊愕:“您......您要去晋阳公主的庄子?”
主子不是一向最讨厌晋阳公主吗?
“没错,快去准备。”李芳说完,进入内室,吩咐左右:“把衣服都拿出来,我要选一件最漂亮的。
“对了,还有首饰,都给我拿出来。”
李芳风风火火地重新梳妆打扮,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另一边,王庾看见陈青莲,连忙迎上前搀扶她:“表嫂,你怀着身孕怎么也来了?有什么事派人来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了。”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陈青莲拍了拍王庾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有点烫,又见她脸色苍白,连忙问道:“小庾儿,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林郅悟听见这话,插嘴道:“对,她伤得很严重,还流了很多血,但她不肯看太医。
“表嫂,你快劝劝她吧,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总算是找到能治王庾的人,林郅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苏定方一听,也说道:“小庾儿,你不能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不当回事,我去给你请个太医来。”
陈青莲催促他:“那你快去。”
“表兄,表嫂,你们不要着急,是大郎瞎说的。”王庾道。
林郅悟当即反驳:“谁瞎说了,你那天是真的流了很多血......”
“林郅悟!”
王庾羞恼地吼了他一句,林郅悟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再说。
苏定方和陈青莲对视一眼,这两人不对劲啊。
“表嫂,我们进屋说。”王庾扶着陈青莲往正房走。
林郅悟习惯性地跟过去,却被王庾喝止:“你不许进来。”
“......”
目送妻子和王庾进入屋内,苏定方把林郅悟拽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郅悟看了一眼王庾的房间,然后才看着苏定方说:“其实昨天,我们是遭到了偷袭......”
陈青莲走进内室,按着王庾在床上坐下:“你给我看看,到底伤在哪儿了?”
从外面来看,她看不到王庾任何的伤口。
王庾无奈地伸出手指了指:“就是手臂划破了一点,后背擦伤了一些,都是些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表嫂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陈青莲不信她的伤这么轻:“那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是不是伤口感染发热了?”
“不是,就是......”王庾扫视周围一眼,秋月那些丫头都在外室,便对陈青莲说:“其实,我是来癸水了。”
“你......”陈青莲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对,你今年十三岁,是该来癸水了,难怪大郎说......”
“表嫂~”王庾嗔怪地叫了她一句。
被林郅悟看见她那种场景,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结果林郅悟那个大傻子还不停地说这件事,气得她想打死他。
“好,不提他。”
陈青莲轻轻地扶着王庾躺下,对她说:“看你这个样子,第一次来很痛吧?
“姑娘家来癸水的时候,身体最虚弱,要好好将养着。
“算了,你府中也没有一个主事的妇人,你又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这几天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你。”
说完之后,也不等王庾答应,就风风火火地走到外室,吩咐丫环:“去准备一碗红糖水,再去准备......”
陈青莲的声音传入耳朵,就像是春风吹拂,让王庾的心温暖了很多。
她闭上双眼,认真去听陈青莲的声音,暂时忘却了腹部疼痛。
院中的苏定方在听林郅悟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往房间瞄一眼,当他看见陈青莲的身影,目光就会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
“......那个孝衣男子说太子答应他们,只要他们帮太子铲除刘文静,太子就会帮他们报仇,杀了小庾儿。
“结果刘文静死了,他义兄和义母也死了,然后小庾儿安然无恙,他动不了太子,所以就雇了一群人来杀小庾儿。”
说到这里,林郅悟双手一摊,表情很无奈:“所以,我就是被小庾儿连累的。”
苏定方低下头,掩去眸中的震惊,原来,刘文静之死是太子一手策划的。
他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王珪和韦挺见面很频繁,且举止神神秘秘,莫非太子是将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了?
这样看来,太子对他也不如表面那样信任。
“表兄,你在想什么?”林郅悟见苏定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便问道。
苏定方抬起头,神情平静:“我是想那个孝衣男子已经死了,且那群杀手也已经全部死在狱中,现在无人能证明这件事是太子做的,刘文静也翻不了案。”
“是啊。”林郅悟面色沉郁:“刘文静死得太冤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环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远远地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就往正房跑去。
“公主。”小丫环跑进屋里,才发现王庾不在,只有陈青莲和秋月在外室。
她连忙向陈青莲行礼:“陈娘子。”
王庾走了出来,问道:“何事?”
小丫环连忙禀道:“启禀公主,淮阳王府的李二娘前来拜访陈娘子。”
李芳来拜访陈青莲?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