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风呼啸,如哭如泣,西北的风不同于关外的风,要猛的太多太多,尤其是这冬天的大风一起,黄沙漫天而起,瞬间呼啸而至,吹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贝儿和媚儿屋中的炭火烧的正好,暖融融的,两个人洗了热水澡之后,钻进各自的被窝,蜷缩着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日来的奔波,让从小娇生惯养的贝儿苦不堪言,估计这时候,揪她耳朵都不会醒。媚儿睡的也是正香,一个热水澡非但没有解酒,反而让酒劲上来了,一张粉脸,在客栈门口。后面的人一看,祁天驹飘身而落,就知道他被发现了,呼啦啦,一下围了过来。
枫儿和媚儿匆匆穿上了衣服,奔了出来,后面跟着睡眼惺忪的贝儿,贝儿一边揉着双眼,一边不断地打着哈欠。心中恨不得杀了吵醒他们的人,有道是“宁惹醉汉,不惹睡汉。”看来此话不假,惹了睡美人后果也不轻。呼啸的西北风直接吹在脸上,和暖和的被窝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你们是什么人?吵醒我们,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我睡的正香,被你们吵醒,我真想抽你们几个嘴巴子。”还没等到媚儿和枫儿开口说话,贝儿实在气不过,出口质问道。
“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今天打了狗,现在狗主人找上门了,还别说,这狗主人的鼻子还挺灵,竟然不比狗奴才差。”媚儿说道。
“嗯”枫儿和贝儿被媚儿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白了。
“你们是谁,深夜造访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摸摸的趴人家屋顶上,实在有失江湖风范,你们想怎么样,尽管说就是,既然敢打狗,那么狗主人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一起打就是。”枫儿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长安城意欲何为?出手伤了我们的人,这账怎么算啊。”祁天驹回道。一边贼溜溜的不断用眼光偷偷的瞄几眼贝儿和媚儿。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时候长安城成你的了?还有你家的四条狗做了什么,难道你的其他狗没告诉你吗?真是笑话了,千年古城,百年帝都,竟然成你的了?”枫儿不屑地说道。
“好一口伶牙俐齿,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小子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竟然不知死活,跑到长安城来送死!”祁天驹恨恨地说。
“我姓甚名谁?呵呵,你这是古代唱戏,大将交战,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吗?那你听好了,我姓祖,单字一个‘宗’字。”枫儿笑着说道。
祁天驹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嘴里重复了一下,“祖宗?”这什么名字?突然他一下醒过神儿了,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找死啊!”
“哎,我的乖乖小曾孙,叫你祖宗何事啊?”枫儿笑的合不拢嘴。
“咯咯咯”,媚儿和贝儿两人笑弯了腰。
祁天驹此刻奔腾的欲 火一下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此刻更顾不上怜香惜玉了,恨不得将眼前的三个人撕成碎片。
眼见主人受辱,祁天驹后面有几个人有点按捺不住,一齐冲了上去。
枫儿大喝一声:“且慢,不想死的给我滚回去!”说完,单手一挥,劈出一道劲浪,将扑上的几人瞬间逼退。
“你问过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小曾孙,你叫什么名字啊?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个好人,也不是个孝顺的子孙,肯定是个数典忘祖之辈,说吧,你现在叫什么名字?说吧,祖宗我会原谅你的。”枫儿一手震住了对面所有的人。要知道刚才扑上的几人,武功比当时的四虎高了不少,结果却被一掌逼退。由此可见枫儿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比他预计的还要高出不少。
“小子,你听好了,我叫祁天驹,是‘贯通钱庄’三当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祁家纵横西北,呼风唤雨,你竟然不知死活,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祁天驹的肺都快气炸了。
“哦,我道是谁,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骑天驴啊,怪不得口气这么大,不过说到忌日,如果江湖传闻不假,明年你家还真有人过忌日了,这还轮不到小爷我头上。”枫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子,既然你三番两次的找死,那就别怪我了。”祁天驹恼羞成怒,本来骑天驴这绰号就没人敢在他面前叫,现在连大哥的死都变成了枫儿讥笑的理由。他如何不怒,说完之后,当即直接猱身扑了上去。
贝儿向前跨了一步,“这种小角色,交给我了。”玉掌一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