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嫌到死的意思,只觉得对方是个辣眼睛的,辣到吐的那种,双双把脸撇到一边,都庆幸自己家只有年龄相近的姑娘,真的是老天保佑啊阿弥陀你个佛。
“男娃女娃年龄相差的确有点大,女大三抱金砖,这都抱了两块砖了不太好,女孩子太吃亏了。”
老人说得头头是道,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可蔡老四咋听咋这么不对呢?那响起的警铃比邓大强对付陆霆还可怕。
“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年龄相差太大没得爱,坚决不找比女儿小太多的女婿,要是真到那么一天,绝对不是我女儿的错,都是那些没脸没皮的臭小子跟老玩意的错,劳资能跟他们拼命。”
邓大强:……
卧了个去,真把自己娃当成一枝花了,好似全世界的人都觊觎他闺女似的,他闺女几岁,他便宜儿子几岁,至于吗?自己家闺女青娃那么好看,自己天天念叨的吗?
邓大强是没有天天念叨,他在心里美滋滋的,以自己的行动嫌弃着别家的娃,无限的美化着自己家闺女。
当然,每一个老父亲心里的小棉袄都是美过西施赛过貂蝉的绝世美人,外面的小妖精都是比不上的,再漂亮的小伙子都是觊觎他家小白菜的猪。
“蔡老四,说的太对了,我也是一个想法,门当户对很重要,颜值对等也很重要,年龄相差过大,男人还好些就跟我一样不显老,这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是不,说出去还觉得人缺乏母爱呢!”
邓大强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孩子们都还小呢,知道什么叫感情吗?特别是邓战战,傻里傻气的,啥都不懂。
老人瞅两个跟斗鸡眼似的,也觉得挺欢乐,人老了就寂寞了,总想儿孙绕膝,哪怕是吵吵闹闹也是可以的。
“你们两个到学校来做甚?难道是专程到我老人家面前来掐架的?”
还是那么慈爱的眼神,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再是个流氓坏孩子,也没办法坏得起来,邓大强乖顺得不行,哪里还有平时的流里流气?就跟见到了老师的小学生似的,斗嘴归斗嘴调皮归调皮,只要老师一个眼神,瞬间恢复正常。
邓大强态度可真诚了。
“叔,你是知道的蔡老四有建筑队,城里还有个不小的建筑公司,我也有个不大不小的养猪厂,我们的收入还是有一些的,我们不能像你们这一代那么艰苦朴素,为人民服务任劳任怨,在你们这一代的光辉引领下却还是懂得为社会做贡献这个道理,学校里的设施也是几十年了,我们就想着出些钱翻修一下。”
邓大强在蔡老四的办公室里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丫是要直接盖宿舍楼的呀!这会儿抠门的毛病又回来了,是几个意思?
如果只是单单的翻修一下,蔡老四才不跟这个家伙耍,他蔡大老板丢不起那个人,破瓦房子在翻新一下,还不就是瓦房子,就算装上了明亮的玻璃刷上了漂亮的漆,粉刷的再精致,低矮的房屋也改变不了其本质,潮气太重。
老人觉得邓大强是个懂事的,房子都还是挺好的,翻新一下就可以了,都是这么艰苦朴素过来的,谁家的钱都不是白给的,能翻新一下就很好。
老人叫来了老伴守门,老太太也是个慈祥的老人,从眉眼之间可见年轻时的风华,邓大强两个恭敬的打了招呼之后与老人进了校园。
宽敞的石板路,如学子们行进的道路,看似平坦却也是有艰辛的,石板路在岁日的腐蚀下有的光滑无棱角,有的却是破破烂烂积水一片。
蔡老四:“我觉得这个路该修一下,换成水泥路面就很不错。”
老人:“换啥子换?小四儿,你就是不会过日子,石板路面多好看,这每一块石板背后都有一个故事的,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这一块破了,换一块就是了,你自己想想,这房子要是配上水泥路,还能好看得了,多跟人家小邓学学。”
蔡老四终于发现问题点在哪里,还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给惹的,难怪宠女狂魔又变成了死抠门儿的葛朗台。
蔡老四正郁闷着呢,邓大强还应和老革命。
“哎呀,叔你说的太对了,日子就该细水长流的过,你瞅瞅我这套运动服,我女儿上小学一年极的时候买的,我一穿就是6年了我觉得我还能穿几年,我脚上的鞋子我妈做的,鞋底通了,我又找鞋匠去补了一块胶皮,日子就该这么过。”
老人越看邓大强越是喜欢,孩子懂事啊!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哪里还找得到他们当年那点革命精神,连在队伍里待过的蔡小四都这个德性,如邓大强这种小老百姓真的是难能可贵。
“某人还想为了女儿建一所学校呢!”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叔你看这家伙小气的很,开玩笑的,他也能当真,我自己建一所学校哪来孩子们读书,大家还是相信政府,相信公立学校的,我大字不认识几箩筐,建个学校还不得亏死,瞅瞅这人吹牛的他也信,哈哈哈哈……”
蔡老四卧槽卧槽的,对不要脸的人却是无可奈何啊,只有更郁闷,没有最郁闷。
都这样子了,就算是个眼睛瞎的也看出来了,这家伙不靠谱,就是个颠三倒四的臭流氓,然革命老同志却觉得邓大强这个实际,就算是吹牛逼那也是为了做教育,没那个能力建一所学校,还怂恿着好友(好朋友是老人单一的这么认为的)来翻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