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段虎为何要用震喝的方式,来化解寒岳中煞的缘由。
不过让段虎感到好奇的是,凭尸鸦已经化煞的威力,想要找曹满报仇的话,方法何止千百种之多,却为何要用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手段,费七八力引对方来到这片矮林呢?
直接弄死不就得了。
想起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段虎稍微舒展的眉头再次皱紧了起来。
沉思中的段虎似乎没有察觉到尸鸦眼中的厉色越来越浓,猛然间,尸鸦怪叫一声,锋利的钩齿直袭向他的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至。
寒岳可是一直都在一旁盯着,此刻一见不妙,老头吓得心脏都提到了脖子眼,可是想要出手相助却为时已晚。
双眼一闭,寒岳不忍看见凄惨的一幕。
谁知眼睛刚一闭上,一阵古怪的嘶哑声传来,使得老头好奇之下又张开了眼皮。
“好小子,真有你的!”寒岳欢叫一声。
视线中,不知何时段虎已经出手,粗糙的大手正正掐在了尸鸦的脖子上。
“尸鸦而已,即使化煞成为阴物,在虎爷眼里也不过一条蛆虫,想偷袭虎爷,你祖公的,找死!”
段虎话声落下,手臂一抬,直接把尸鸦庞大的身躯提了起来。
被掐住脖喉的尸鸦疯狂挣扎着,试图用枯槁般的利爪还击。
段虎冷笑一声,左手提着尸鸦,右手往身后一抽,“仓朗朗”一声,威虎出鞘,刀光闪眼劈至,一刀把尸鸦的双爪齐齐砍断。
砍断双爪的威虎宝刃并没有停止攻势,随着寒光袭来,“咔嚓”一下,尸鸦的脑袋齐脖斩断。
没了脑袋的尸鸦,焦枯的身躯倒在地上,这时段虎一口吐沫吐在残尸上,火光乍现,数息的时间,赤炎便将尸鸦的残尸烧为灰烬。
这时候的寒岳几乎看傻了眼,瞪着两只大眼睛仿若痴呆一般。
此前他也曾听虎千斤和曹满提起过段虎的能耐,不过耳听为虚,眼见方才为实。
那时老头还在想是不是有些言过其词了,因为崇拜的关系,虎千斤和曹满难免话语中过于夸大。
但是现在看来,何来什么言过其词?
闹了半天,自己才是井底之蛙,段虎的能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的多。
回想当初发生在黑盘山将冢中的事情,那么可怕的血将,合五人之力都无法战胜,死的死伤的伤,若非小志点燃炸药,恐怕谁也无法逃出生天。
可段虎呢?
单枪匹马,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把血将揍得死去活来,想比之下,对方的本事早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寒大叔,愣什么呢?快过来帮忙!”
段虎的呼喊拉回了老头的思绪,这一刻,当他再次看向对方的时候,眼中更多了几许赞叹和佩服之色。
“呃,段虎,你这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寒岳好奇的问道。
“嘿嘿,当初跑马帮,走南闯北,混着混着就学会了。”段虎敷衍了两句。
老头听后脸皮不由得一抽。
什么叫混着混着就学会了?
有你这么敷衍人的吗?
找借口能不能用点心,敢情老倌我就是个不被你待见,连糊弄起来都不愿花心思的糟老倌吗?
“那个,我也跑过马帮,而是我还是帮头,怎么我就没混出你这身本事呢?”寒岳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段虎白了一眼老头,“那叫同人不同命,有些事是注定的,强求没用。”
寒岳脸皮又是一抽。
臭小子,缺德,太缺德了!
什么叫同人不同命?
敢情老倌我命苦福薄,你小子就命好福厚吗?
还有些不服劲,老头像拗上了一样问道:“你说你跑过马帮,不知是何家的马帮?”
“也许我听说过,又或是什么熟人呢?”
段虎正忙活着手里的那颗老鸦头,本不愿多搭理对方,谁知老头还问起个没完。
又是一白眼甩来,段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寒大叔,查户册呢?我跟什么马帮要告诉你吗?何况当年的事我不愿提,你问了也是白问。”
“你......”
得。
问了半天非但什么也没问出来,反而惹了一身气,老头脸蛋子直抖,胸口就像堵了口气似的憋闷不已。
“喂,寒大叔,你究竟帮不帮忙?不帮去其他地方画圈圈。”
见老头蹲在地上直憋气,段虎一句话,气得老头好悬没发了飙。
什么叫画圈圈,又不是野狗瓦猫,随地大小便划地盘吗?
“说,要我帮什么?”寒岳没好气的问道。
“劳烦你把曹耗子身上的那点破布弄开,都扭成了麻花,还带打结的,又不是捆粽子,至于嘛。”
段虎无心的几句话,再次挑战着老头的底线。
“臭小子,那不是破布,是我身上的衣服。”寒岳强调着语气说道。
“嚯,你身上的零碎还不少,行了,赶紧解开,对了,还有那条裹脚布,真是奇了怪了,这又不是什么封建古朝,还有人用裹脚布的,又臭又长,也不嫌累得慌......”
段虎摆弄着手里的老鸦头,像把玩着手宠般边玩边埋汰道。
“听好了,那不叫裹脚布,是我的腰带,裹腰布!”寒岳几乎要冒了火。
“哟!我说寒大叔,你的老腰没什么毛病吧?裹那么多,也不嫌勒得难受,要是捂出虱子来,可够你喝上一壶的。”段虎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