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但此刻寒岳的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骇色,看来当年之事实在是无比骇人,以至于现在想起还让人心有余悸。
也许是为了缓解一下心情,寒岳没有继续往下诉说着,而是拿起了他的烟杆,不断往里面塞着烟叶。
段虎点燃火柴,帮老头把烟点上,随着一阵烟雾吐出,寒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深吸两口后,寒岳把烟杆递给了段虎,段虎没有客气,接过后也抽了几口。
烟味有些辛辣,入喉并不舒畅,不过气味挺香,缭绕屋内让人精神头一振。
“寒大叔,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怪事?”段虎把烟杆递了回去。
寒岳闷头又抽了几口,这才缓缓说道......
阿木家的惨案让老龙寨的人倍感悲痛,除了悲痛之外,每个人心里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格外的压抑。
那几日,寨子里几乎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大伙一个个闷闷不乐,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却不想诡异的骇事再次发生......
出事的是那晚守夜的两个苗族小伙,二人竟然在同一个晚上都离奇失踪,问及家人,都说这几日二人始终惶恐不安,晚上噩梦连连,常常在惊叫声中醒来,身上的冷汗能把被褥都给浸湿。
之前家人并没有多想什么,认为是因为守夜那晚发生的怪事,把他们惊吓成了这样,也许过段时日就会好转,谁知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前有死人潭发现干尸,后有阿木一家惨死潭中,现在事情一出,人们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死人潭。
当即胆大热心的寨民们相约出发,一路赶往了死人潭,然而等大伙都到了地方,却没有发现二人的踪影。
这一下大伙可都傻眼了,就连寒岳也有些懵头。
来回查找了几遍,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寨民们这才相继离去。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寒岳格外留意了一下潭子里的潭水,除了颜色还是深红如血一般,似乎腥味又浓了些许,不似土腥味,更像血腥味。
回到了寨里的人们各自回了家,至于失踪的二人,大伙议论纷纷,商量着第二天再去寻找。
就这样,一夜无话,很快第二天拂晓初现......
天亮时,人们再次聚集到了一起,正打算分头外出的时候,有寨民神色惊慌的跑了过来,大伙一问才知道,失踪的那两个苗族小伙家里都出了事。
和上一次相同,两家人不知为何都神秘的失踪了!
惊奇的是,家里其他物件一样没少,就连养的家畜也都没有少一只,单单活人不见了踪影。
听来的寨民说,两家人床上的被褥还散乱着,被褥已经冰凉,似乎是半夜出去的,而且走得很急,就连床旁放着的衣物都没穿,甚至于地上的鞋子也都没动。
大伙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
这可不是件小事,要知道这两家人加在一起,人口也有着好几口子之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再加上死去的阿木一家,对于人口本就不多的老龙寨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当即大伙慌张的朝死人潭赶了过去,到地方一看,惨案重现,两家人,六具尸体扭曲成团,漂浮在死人潭的潭水之中......
寒岳往烟杆里填了些土烟,吧嗒吧嗒又抽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段虎闭着眼回想了一下,许久过后他睁开了双眼。
“先后两件惨案,都是和死人潭有关,那么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了吗?”
寒岳摇了摇头,“就我们这穷乡僻壤,即没钱又没势,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严令禁止寨民进入死人潭,避免惨案再次发生。”
顿了顿老头又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水源,以往就是干旱季节,我们也能引水灌溉,但是从那件事过后,大伙认为死人潭的水透着股邪气,没人敢再用,就断了水渠,以至于那里的农田只能背水浇灌,久而久之也就荒废了。”
段虎点了点头,怪不得之前他误入矮树林,里面都是沼泽泥地,原来是寨民们把水渠封了,使得潭水无法外泄,汇聚之下这才变成了一片泥泽之地。
到了此时,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大致掌握,虽然现在还没弄懂是什么邪物在死人潭作祟,但这件事他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段虎,我知道你有侠义心肠,但死人潭实在是邪乎得可怕,说句不中听的话,黑盘山将冢的事我也参与过,但是我隐约感觉到,死人潭的危险要比将冢里面还可怕,究竟为何,我说不清楚,但心里总是莫名难安,不如这件事还是算了。”
寒岳的话发自肺腑,可见老头是真的替段虎感到担忧。
“这件事我自由安排,对了寒大叔,当初你们发现死人潭边上的那些干尸,这些尸体的眼珠还在吗?”段虎问道。
“这个......”
寒岳回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些干尸甚是恐怖,都成了尸干,但还保留着五官和样貌,我好像记得这些干尸扭曲的样貌中,眼睛的部位半耷着眼皮,但是里面却成了窟窿。”
“果然如此,看来和我想的似乎差不多......”说完,段虎再次陷入了沉默。
将烟杆里的烟渣磕了磕,寒岳疑惑的问道:“段虎,你说句实话,死人潭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一点我不太确定,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