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咆哮一声,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所有的前途和希望,没了常家的产业,他屁都不是。
忽然间,曹满想起了段虎的话来......
乌鸦嘴,毒舌男,不带这么灵验的!
“赵所长,做人别过分,你要是把我赶尽杀绝的话,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赵所长不以为意的露出老白牙,笑了个猥琐,“曹满,我说的是常家所有的产业,当然也包括县城里的那处老宅,因为这处老宅是划在了常梅的名下,所以只能委屈你另找其他地方安窝了。”
卧槽!又一晴天大雷。
曹满栽晃两下,气得何止要吐血,吐肝、吐肺都有可能。
果然,杀人不见血才是做可怕的手段。
这一刻,曹满宁愿面对凶残嗜血的怪物,也不愿直面阴险歹毒的赵老狗,实在是斗不过哇!
“曹满,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如果说,段虎的话像刀子,刀刀割肉,那么赵所长的话就像枪子,枪枪爆头。
曹满要气疯了,真的要疯了。
你大爷的开不开心,你姥姥的意不意外,你妹的惊不惊喜。
姓赵的老狗,来来来,咱俩单练,老子不爆了你的卵子割了你的老鸟,老子不姓曹,姓,操,叫,蛋,操蛋!
这一刻,赵所长卸去了伪装,终于露出了歹毒真实的嘴脸,“曹满,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今后你无权无势,就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卒子,识相的乖乖给我跑腿,要是哄得我开心的话,说不定对你还有好处,否则的话......”
“哼哼,我会把你打回原形,让你再次回味一下什么叫做风餐露宿,什么又是饥寒交迫,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相信你还没忘记吧?”
扑通!
曹满跪地,失魂落魄的他再无一丝反抗的念头,成年旧谷子的悲催往事浮现心头,仿若噩梦般如影随形,挥之不散。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恩怨尽报。
现在的曹满,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
是活该,是可怜,还是苦逼?
人生一场浮云梦,梦醒时分万般空。
段虎摇了摇头,其实刚才他和赵所长谈完话后,就已经知道了曹满将要面对的命运,只是那会儿没多想什么,觉得曹满活该有此报应,但是现在......
看着满身疮痍、悲痛欲绝的对方,段虎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可恨之人又何尝没有可怜之处呢?
这时候,去查看常家大院的那些警员纷纷跑了回来,看着跪地失魂的曹满,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讥讽、嘲笑和冷漠。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欢快的麻雀一般,乐此不彼。
“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喧杂的声音顿时引来了赵所长的不满,一声训斥,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赵所长您别生气,弟兄们是因为刚才检查完常家大院,心神有些不安,这才私下议论了两声。”
说话的这人姓杨,点头哈腰的来到近前,在路过曹满的时候,还往地上吐了口痰。
赵所长抬眼看了看来人,脸上的不悦之色消退了不少,“大志,管教好这些手下,记住了,下不为例。”
“记住了,下不为例。”扬大志陪笑作揖,不愧是赵所长的心腹,真听话。
“说吧,刚才你们去检查大院,有什么收获?”赵所长问道。
一听这话,杨大志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他略微停顿后说道:“所长,常家大院里实在是太惨了......”
赵所长一愣神,“惨,有多惨?”
“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就闻了一股烧焦的臭味吗?刚才我们仔细检查了一下,老天,在那片还未烧烬的废墟里,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枯骨焦尸,粗略估计一下,起码有上百人之多......”
说到这,杨大志一阵的反胃,脸色有些发白。
赵所长点点头,尽管他不待见曹满,对常家也有所不满,但如此惨案,任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
“知道了,接下来你带着弟兄们去把余火浇熄,再把所有的骸骨清点出来。”赵所长吩咐道。
扬大志大张嘴着嘴巴,我天,大半夜挖死人骨头?还是成堆的焦尸,让人活不?
“怎么,不乐意?”
“不是,我说赵所长,能不能找其他人来干?那可都是被烧焦的尸体,老恐怖,老臭,老......”
“老你个头,我这是在帮你铺路,办好了,大队长一职非你莫属,懂了吗?”
赵所长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呢,除了扬大志之外,离着近的段虎和曹满同样听了个一清二楚,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曹满身子一颤,脸色更苦逼了。
“哈哈,太好了,多谢赵所长提拔,您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扬大志一脸兴奋的笑道。
“对了曹满他......”兴奋之余,扬大志好奇的问道。
“他?”赵所长阴笑着“他可就惨了,官职一撸到底,家产充公,今后就是你的手下了。”
“是吗?这下可有乐子了,所长大人,您说该怎么收拾他呢?”扬大志眼睛笑眯成了两条缝。
“那是你的事,去吧。”赵所长拍了拍他的肩头。
“风水轮流转,该着我扬大志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哈哈哈!”大笑声中,扬大志对着曹满又吐了两口吐沫,随后带着手下乐颠颠的走了。
段虎看了看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