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是谁?
出名的大饭桶,最棒的拖油瓶,只要有这货跟在后面,段虎的行踪将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如此一来,即省了一番口舌之争,又能解决问题,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这就叫瞌睡遇到了枕头,饿汉子见到了大馒头,想啥来啥。
只是.....
该如何措辞,好让段虎接纳曹满呢?
赵所长手指敲打桌面,眯缝着老眼暗自思考着。
屋里的气氛挺冷清,段虎抽闷烟,赵所长神游,曹满较劲,双膝跟地板顶牛,大有一副痴郎跪千年,欲盼神女归之势。
地板受罪,被人又踩又跪,招谁惹谁了?
“段虎......”
许久,赵所长先开了口,打破了屋里的冷清。
“听着呢。”段虎烦闷的回了声。
“我们接着刚才的事说。”说着话,赵所长格外看了一眼跪地的曹满,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合作在于双方的共同努力,以及相互间的信任,你说对吗?”
“想说什么麻溜点,云里雾里那套少来。”段虎顶撞一句,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非有所顾忌,早掀桌踢板凳了。
赵所长也不气,接着说道:“为了保证这次的合作顺利,我已经拿出了应有的诚意,至于你......”
“我打算给你派个帮手,方便你行事。”
话音才落,段虎就炸了锅,“方便你大爷!”
嚯!真够气人的,然而赵所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激怒段虎,后面的手段还真有点不好使。
“段虎,说话注意点语气,别把自己当成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股匪气。”赵所长故意板着脸子说道。
“呸!我是小混混,你就是老混混!油腔滑调的老混混!”
这话更气人,赵所长脸皮一抖,再忍。
“赵老倌,你几个意思?找个尾巴跟着我,摆明了是想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就是你说的合作,这就是所谓的信任吗?”段虎吼道。
赵所长用力一拍桌子,“段虎,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吼完,赵所长老牙一龇,尼玛,又拍到疼巴掌了。
沉默片刻,赵所长又说道:“派人给你是为了便于你行事,否则就你这炸毛的脾气能行吗?当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大可自己找人跟着,不管怎么说,你必须要有个帮手,相当独行侠,没门!”
一听这话,段虎明白了,好狡猾的赵老狗,先玩隔岸观火,又玩声东击西,现在是趁火打劫,真拿虎爷当孙子,三十六计挨个上?
段虎有心不答应,可他能做到吗?
直接掐熄手中的烟头,目光投向了一脸苦巴巴的曹满。
在选择人手方面,别看赵所长大方的让他自己选择,但段虎知道,这都是套,就看他想往哪儿钻了。
无可奈何的段虎只能选择值得他信任的人,“耗子,你真的想跟着虎爷干?”
“想!”曹满答了个嘎嘣脆。
“即便有危险你也愿意?”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起来吧。”段虎摇摇头,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虎爷,我腿麻......”
“滚!”
......
“曹满,抽烟。”
赵所长笑眯眯的主动递了根烟过去,此刻的他,越瞅对方越顺眼,就像丈母娘挑了个金龟婿,满意极了。
看来这人呐,再废物也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刻,不是吗?
“配枪我会还给你,但有一点,必须穿便装,就像现在一样,还有,作为段虎的助手......”
瞅着曹满这身邋里邋遢的行头,赵所长笑得更欢了。
段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脸上已经没有了怒色,但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愁容。
“闲言少叙,赵所长,该入正题了吧?”
“呵呵,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赵所长毫不尴尬的笑了笑,正要接着开口,门外传来一阵躁动。
哐!
有人推开房门直接冲了进来。
“所长,不,不好了,有人.......”
来人正是守门的警卫斜眼三,真够狼狈的,一脸的五指印,满脸的慌张色,张着大嘴又哈又喘,半晌连句话说不清楚。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无端被打扰的赵所长勃然大怒。
斜眼三狠喘几口,这才说道:“报告所长,不得了了,有人来闹事!”
“胡说,这里是警所,谁敢在这里闹事?”
“我没骗您,真的是有人来警所闹事,还打伤了好几个人,就连杨队长也被打了,您赶紧过去看看,现在大厅里都乱成了一锅粥。”
赵所长坐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段虎眉梢一挑,闹场子砸场子的事儿他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但是敢在警所闹事,还真是头一次见识到。
真够新鲜的,这一下恐怕警所的棺材板,要盖不住咯!
“耗子,干啥呢?”
转头一看,曹满正贼悄悄的翻着抽屉。
“没干啥,赵老狗烟多,摸包抽抽。”曹满包被抓现形,舔脸干笑一声。
“亏你原来还是个治安大队长,知法犯法,给我也来两包。”
曹满狗眼睁大,不愧是黑脸,脸黑皮厚,绝不含糊。
“两包太少,再来两包。”曹满摸了个开心。
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兜兜,曹满挺满足,“虎爷,有热闹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