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同乔云然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戴氏,戴氏在许多的时候,她表现出对生活的精要求。
乔兆拾一方面赞同戴氏的这种生活态度,人总应该对生活有一点自我的要求。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戴氏在有些方面表现得太过刻意了一些。
乔兆拾瞧一瞧乔云然面上淡淡的笑容,他的心里面决定,这一趟回家后,他要跟戴氏好好说一说有关儿女教导的事情。
乔兆拾和乔云然一路说着话慢慢的往前走,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路上也不见几辆马车,乔兆拾跟乔云然说:“然儿,我们慢慢的走回客栈吧?”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爹爹,我们已经走了好远,我们是不是快到客栈了?”
乔兆拾瞧着她笑着说:“我们已经走了大半的路,再走小半会的路,我们应该能够回到客栈。”
乔云然轻轻的点头,说:“爹爹,那我们走回去。”
天色暗了起来,他们父女就着路边人家的灯火,慢慢的往客栈走去。
客栈里面,凌镖头瞧着在房间打圈的凌花朵,他皱眉头说:“你乔叔带着然儿一道出门,他们这一时必定在回来的路上,你有闲功夫在我房间打转,便有闲功夫叫楼下人送水上来。”
凌花朵瞧着凌镖头看了看,说:“爹爹,你还记得有一回你给人拉着去做什么,结果你就那样的把我丢在半道上的事情吗?”
凌镖头听凌花朵提及那一桩旧事,他瞧着凌花朵有些头痛的叹息说:“花朵,爹爹从来没有把你丢在半道上,那一会临时有事,我便让你在原处稍微的等一等。
我还特意请旁边认识的人帮着看一看,结果那人那一会有事,他又把你交付给认识的人照顾。
那一日,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事凑在一处发生,你舅舅的朋友经过哪里,他正好认识你,他不相信守在一边人说的话,他认定我不想要你了。”
凌镖头提及旧事都觉得一脸冤枉,他当日忙完事后,他急急的奔着回来接凌花朵。
结果他第一眼便瞧见小舅子黑沉沉的一张脸,也幸好那一日凌花朵执意要在原处等他回来,要不然,凌镖头觉得他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楚身上的污水。
当日凌花朵的舅舅听凌镖头解释原由后,他还是不高兴的警告凌镖头说:“姐夫,你要是实在不想养花朵,你同我说,我可以接花朵回来养。”
凌花朵低声笑了起来,她自那以后起身,这女儿如果时常不主动来亲近他,他的心里面自然是不舒服的,这女儿如果太过亲近他,他这一时又有些受不住女儿的殷勤劲头。
凌花朵跟着凌镖头出了房门,她还嘀咕道:“爹爹,你那一天也带我去街上走一走吧?”
凌镖头回头望着她,说:“行,你明天就跟在我身边行事,正好有些事情,你现在也可以跟着学一学,以后或许能够用得上。”
凌镖头说完快步走开了,凌花朵皱眉头站在他的房门外想了好半会,还是一脸不明白的神情。
凌镖头为什么会跟她说这样的话,难道凌镖头总算动了想把她留在家里招婿养老的念头,可是她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啊?
乔云然上楼来,她瞧见凌花朵沉思的神情,她走到凌花朵的面前轻声说:“花朵姐姐,你想什么好事,都入迷得没有瞧见我过来?”
凌花朵一下子抓住乔云然的手,她有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听到楼下的喧哗声音,她赶紧扯着乔云然往房间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乔云然想要进内里清洗一番,凌花朵扯着她不放手,说:“然儿,你再缓一缓,我跟你说一件大事,你帮我想一想啊,我爹说那话的意思,是不是我想的那般好事?”
凌花朵把凌镖头的话说给乔云然听,乔云然听后想了想,她摇头说:“花朵姐姐,你有一个弟弟的情况下,我觉得凌叔不会想把你留在家中不出嫁的。
毕竟那样招进门的女婿,将来有一天会跟你弟弟分家产,凌叔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决定。
花朵姐姐,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你早早跟你爹爹说一说,免得将来凌叔对你的婚事决定会不如你的心意。”
乔云然在这方面稍稍的有些经验,至少戴氏有时候一心一意为女儿做下来的好决定,乔云然有些接受不良。
戴氏在乔云然姐妹年纪还小的时候,她喜欢逗乐般的说着将来对女儿们的亲事打算,她说她有心把乔云然姐妹嫁进富裕人家,将来女儿们便不会为了生活而辛苦忙碌。
有一次乔兆拾无意当中听见了戴氏的话,他当下很是不高兴的跟戴氏说:“两个女儿的年纪这般小,你在她们面前说话还是要注意,你别无意当中移了她们两人的性情。
你当年要是有那样的大志向,我想你叔你婶也不会把你嫁给我。你自个都不愿意选择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引导我的女儿?
我们成亲以来,我是没有给你什么大好的日子,可是我也不曾让你挨过饿受过寒,你要是还有许多的抱怨,你有别的想法,我也能够成全你。”
戴氏当时脸色都变了,她只不过跟两个女儿说一说逗趣的话,却不曾想乔兆拾会这般的想她这个人。
戴氏和乔兆拾成亲好几年了,她就是有心想闹,她也不是那种会闹的人。
她只能够在乔兆拾面前哭,顺带表白说,她是因为两个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她随便说着玩耍的话,她绝对没有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