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里,小时候他嫌自己的名字不够帅气,觉得电视里那些复姓的名字听起来有风度翩翩,就闹着要改名字,当时他爸也是聪明,就跟叶听白说,你想改姓可以,那名字得我给你起。
于是叶听白选了宇文当姓,他爸给他起了个见不得人的二狗当名,算是把叶听白那股劲儿给压下去了,这是一个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糗事。
所以说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没几个,基本就仅限于他们家三口人,而且这个名字就比较特殊,也不可能拿出来见人,重名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叶听白听到那个名字才会那么激动。
这世界上,还有谁会起这么有“品位”的名字吗?
而且那信封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叶听白自己,这才是最让他感觉到惊悚的事情。
叶听白:“你是什么时候遇见这个宇文二狗的?”
“二十五年前。”
叶听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二十五年前自己还没出生呢,他急忙从田蕊手上接下了那封信,然后撕开信封,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拿出了一张信纸。
信:“首先别怀疑,这是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信。
另外我就是你,只不过是来自未来,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以至于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不得不寄希望于过去的你。”
如果是之前,叶听白可能,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但经过小黑的时间能力体验后,叶听白就明白,时间是可以改变的,这之后他也研究过关于时空的知识。
其实他一直疑惑,如果改变了时间线,那神也跟着变了吗,两个时间线的世界真的都存在吗,一个世界那是多大的物质量,如果叶听白回归正常的时间,那留下的那条扭曲的线是消失,还是继续发展呢?
那之后他查到了一份比较常见的时空研究,人是三维生物,三维是长宽高,也就是空间,而时间线是不包括在三维这个概念里的,所以就导致人类这种生物本身,无法准确的认知时间的存在。
时间是一直存在的,但空间不是,如果把人类三维世界想象成一个串在线上的球体,这个球体会沿着线以固定的速度滑动,这就是三维世界的运行。
而一旦有人运用能力,在这条线上移动,这就是时间旅行。
那与之相对的那人旅行的位置就会出现一个新的球,至于没有人去过的时间,也就球滑过的地方,是否还存在球,这个无法被观测,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你不去看就不知道它是不是死。
你如果想证明这个球存在,那就必须得进行时间旅行,可是你一旦进行时间旅行,球必然存在,目前人类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而经过无数人的共同研究确定,外神这种生物,在时间之上,假如说真正的世界是无数条时间线上挂着无数个球在运行,而每个球代表一个世界。
那外神就是在这无数时间线之外,俯瞰这线与球交杂的世界,在不同世界中,外神是什么模样大多固定,但他们的表现也不同,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时间旅行是切实存在的事情。
信:“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不论你发展了什么能力,什么方向,什么阵营这些都不重要,但当你救回阿左以后,千万不要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她的能力。”
这封信的笔迹跟他几乎相同,但说话语气却不太一样,完全难以想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过去,而他选择在那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必然是为了一件足够改变一切的事情。
而这件事却在佐琉诺身上?
这是叶听白万万没想到,佐琉诺在他的计划中,并不重要,但现在这件事却足够重要到有人穿越时间来提醒自己。
历史拥有自己的修正性,不是足够颠覆未来的事情,世界一定会缓慢回到正轨,所以在现实世界借用佐琉诺的能力,一定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信的内容很短,任何叶听白目前想要知道的内容都没有,他现在想知道的是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司幼序瞒着自己什么,而不是听忠告。
可如果是未来的叶听白,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些情况,他不写,只能是因为写了可能会有负面影响。
看完这封信后,叶听白便把它给烧了,这次它也没有再复原,田蕊激动的看着叶听白,希望他说出点什么,但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听白:“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田蕊:“他在信中有提我吗?”
叶听白摇了摇头,田蕊一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但她还是把这件事的始末全都说了出来。
二十五年前,田蕊芳龄十八,是海港附近渔村着村民,一日她准备出海打渔,就在海边看到了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宇文二狗。
田蕊远远的看到类似尸体的一个人,急忙跑了过去,宇文二狗的左臂正在不停的渗血,鲜血随着海水飘向了远方,可当田蕊跑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最让他难忘的一幕。
那个男人躺在水里,满身是血的,在笑,发自内心的笑,光线充足,那男人的脸上却像蒙着一层迷雾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能看清他的脸。
田蕊把他带回了家,问出了第一句话:“您是公民吗?”
“每个人都是重要的,人类不该被这样划分。”
就是这样一句话,对于当时下等民身份的田蕊来说,就是天籁,她从不敢这么想,下等民生来就比别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