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林若明不在,你简德就能这样肆无忌惮耍官威。
有曹云山这个师兄当靠山,楚牧峰知道有时候该高调就得高调,这样也省的被那些小人算计,所以面对简德的下套,他表现的不卑不亢。
“抱歉,简科长,我们刑侦一队是直接对林科长负责,所以这个期限你最好是让林科长来给我们定比较合适。”
“当然,如果是曹处长说的话,那位,就是紧紧跟随曹云山,支持林若明,至于你简德,咱们公事公办好了。
相信林若明知道这事后肯定也会满意的。
当然,这一切都有着前提,就是能迅速破了这起凶杀案。
要是不能破掉这起凶杀案,等于坐实了自己是走了狗屎运,其实并没多大能耐的流言。
想到这里,楚牧峰喝了口水,挥手叫上裴东厂,换了身便服匆匆出发了。
眼下升为副队长,自然也是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裴东厂长得瘦瘦精精,样貌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头脑也是很活泛。
和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老实人王格志不同,裴东厂也是刚刚来刑侦队不久,身体里涌动着的是一股澎湃热血,满心想要惩恶扬善的年轻人。
按年龄算,他比楚牧峰还要小一岁。
毕竟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所以两人以前关系就处得挺不错。
没有什么背景的他,现在在窗前,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吗?他们好像师出同门,据说关系还不错。”裴东厂想到自己看到的口供,就有些不太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办案子,就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烦人又不会把凶手二字写在脸上!”楚牧峰听到这话后,淡淡说道。
“是是,队长说得是!”裴东厂连忙受教般点头。
“队长,有情况,他出去了!”
就在这时,王格志突然扭头说道。
楚牧峰举起望远镜看过去,发现仍然是穿着一身西服的景田瑞,神情匆匆地离开了家门。
“队长,要继续跟着吗?”王格志扭头问道。
“嗯,去吧。”楚牧峰摆摆手。
“是!”
放下望远镜,王格志带上帽子,赶紧快步跑下楼。
“队长,那我们呢?”裴东厂恭声问道。
看着楼下那个小院,楚牧峰搓了搓下巴,拍板道:“我进去一趟,你在外面盯着就成了。”
“队长,要不还是我进去吧?”
面对裴东厂的主动请缨,楚牧峰淡淡说道:“这里面的情况你不清楚,还是我去吧。我有种直觉,线索也许就在这个屋子里。”
“那好,我在外面守着。”裴东厂也不再坚持。
两人下楼后就来到小院后墙,楚牧峰左右扫了扫,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然后在裴东厂的配合下,借力使力,纵身上了围墙,轻轻松松进了小院。
裴东厂则点了根烟,靠在墙边放哨。
落地后,楚牧峰打量起四周。
这是个单门独院的房子,屋子只有面前这两间,院子里面除了一张石桌外就只剩下一棵斑驳的梧桐树。
见这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楚牧峰就来到了房门前。
缓缓推开门的瞬间,他脸色一沉,双眸微凝。
果然有猫腻。
只见门槛下面铺着一层薄薄的香灰,只要推门的力气大点,那香灰肯定会刮的到处都是。
就算轻点开门,如果不注意的话,肯定会留下脚印。
“哼,居然还会布置这个后手,姓景的,你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纯良。”
楚牧峰纵身一跃,跨过香灰跳进屋里,然后认真查看起房间来。
屋内的布局很简单,除了简单日用品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
只有靠墙的枣木条几上摆放着个花瓶,里面插的不是鲜花,是根半秃的鸡毛掸子。
房门旁边放着个洗脸盆架。
卧室里面放了张普普通通的木床,旁边还有个书桌,上面摆着一些书籍。
一切似乎看起来很正常。
走到书桌旁,楚牧峰拿起桌上的钢笔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翘。
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个家伙已经不是有嫌疑了,而是嫌弃很大!
“咦!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楚牧峰转身想要去旁边那屋继续查看时,瞳孔倏地猛缩,眼底爆射出两道精光。
只见在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个首饰盒。
一个和之前黄侍郎从自己手里要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首饰盒!
不对,应该不是那个,王格志那天中午吃饭时就跟自己汇报了,黄鼠狼已经将东西交给了失主。
那这个是属于景田瑞的?
差点就忽略了这个大破绽!
一个其貌不扬的首饰盒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在床头柜上,通常人们看到都不会太重视,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
越明显的越容易无视。
之前就从被盗的那个首饰盒中查到一些东西的楚牧峰,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眼前这个首饰盒同样不简单。
这里面隐藏着的秘密很有可能会捅出一个惊天大案来。
真是没想到,秦叔里的死居然会牵扯到这个线索。
楚牧峰当即拿起首饰盒查看起来。
果不其然,这个和之前那个隐藏数字秘密的首饰盒的机关完全相同,都在下面有个夹层。
打开之后,里面同样也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几行数字。
神秘数字啊!
“这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