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玉华台酒楼,三楼包厢内。
或许是因为梁青芒的意外死亡,章广盛见到楚牧峰时,没了前些时候的欢喜之色,而是多了几分凝重。
“唉,老板,您说梁青芒好端端地怎么就出了这种意外,溺水淹死呢?白武分局那边给出来的结论也是模棱两可,没有最终定论,说是还要调查了解。”
喝了口闷酒,章广盛叹了口气,语气低沉道。
“也许是醉酒失足坠湖的吧。”楚牧峰缓缓说道。
“绝无可能!”
章广盛听了这话后,立即抬头,摇手否决道:“老板,如果其他缘故我还相信,但醉酒这个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楚牧峰不由得问道。
“因为梁青芒向来滴酒不沾,这点报社里面谁都知道,他对酒精过敏,只要喝一点就会全身冒小红豆不说,还会奇痒难忍。”
“所以平常不管是出去吃饭还是别的应酬,梁青芒都不会喝酒。您说这样滴酒不沾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因为喝醉酒失足坠湖呢?”章广盛十分肯定得说道。
楚牧峰眼皮顿时微颤。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章广盛对这事是敢打包票,因为他说出来的这话,楚牧峰眉宇间也不由闪过一抹阴霾,不是醉酒的话,那只能是别的原因。
莫非当真是谋杀?
“老板,还有一点我也很奇怪,那就是梁青芒家并不再白武区,他怎么会晚上跑到哪里,而且还淹死呢?”
章广盛紧随其后说出来的这个理由,又让楚牧峰心底的猜疑变得加重起来,莫非真的另有隐情不成?
“跟我说说梁青芒的情况,平时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有什么隐疾。”
“是!”
章广盛就开始仔细介绍起梁青芒来,这些事情,有的是楚牧峰知道的,有的是不知道的。
但不管知不知道,他现在都是非常认真的在聆听。
遇到感兴趣的就会多嘴问一下,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让章广盛继续去讲。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梁青芒身体一向很好,而且为人也很积极开朗,也没什么烦心事儿,肯定不会想不开自杀,那意外淹死这事就有说道了。”
“老章,你放心,这事我会盯着的,白武分局那边有任何进展,我也会随时通知你。”楚牧峰挑起眉头淡淡说道。
“那就劳烦老板费心了!”
“没什么,梁青芒不单单是你手下的记者,也算是我的员工,我当然要为他讨一个交代,觉对不能让他不明不白死了!”
章广盛知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自己也不必再胡乱猜疑。这时候猜的越多,只会让自己越忐忑不安,一切就交给老板吧。
……
一夜悄然而逝,第二日一早。
楚牧峰来到警备厅后,就开始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扩编中,扩编是现在一科的重头戏,是力压所有事的当务之急。
当然,在他这边准备扩编计划的时候,也有其他部门科室的人找上门来。
警备厅就这么大地方,扩编又是个焦点,所以说盯着的人很多。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要么是走后门的,要么就是瞄准侦缉队正副队长的位置。
要是能当上个侦缉队长,手下有二三十号兄弟,而且还有外快可拿,换谁不眼馋呢?
对于一个个找过来的同僚,楚牧峰是不厌其烦,但也不能把脸拉下来,毕竟都是在警备厅工作,难免有求到别人的时候。
所以面对那些说情的和走后门的,楚牧峰都表现的颇为客气,没有对谁把话说死,都留有些许余地。
当然,回头他也特别叮嘱了王格志、田横七他们:“不管谁找你们,其他好商量,不过有一点,标准线不能变!”
“是!”
裴东厂他们带着楚牧峰的命令就开始去做事。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楚牧峰这边正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忽然接到马武打来的电话。
有足够资金,加上以往积累的人脉关系,马武已经将太平车行搞得是有声有色,成为北平城车行界逐渐崛起的翘楚。
“老板,您那边方便说话吗?”电话那头的马武恭敬问道。
“说吧!什么事儿?”楚牧峰淡然道。
“我这边有个消息,是关于昨天楚报报社记者梁青芒的,我知道他是死在梅园了,还听说您当时也在场,您看我需要当面向您汇报下吗?”马武压低着声音说道。
哦,有关梁青芒的消息!
楚牧峰眼底迸射出两道精光后,站起身说道:“你立即来警备厅附近的张记茶楼,我在里面等你!”
“是!”
……
张记茶楼。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马武就出现在茶楼的雅室中,点头哈腰和楚牧峰打过招呼后就坐在对面,半个屁股都虚坐着不敢坐实。
“说吧!”楚牧峰开门见山。
“是!”
在过来的路上马武就已经将知道的消息捋顺了,所以现在说起来是没有任何结巴,咬字清楚地说道。
“老板,自从您上次吩咐过,车行不仅要拉车,还要负责给您打听消息,所以我特别叮嘱了下面兄弟,有什么消息要及时上报,有用的话有赏。”
“这不,我之所以知道那个梁青芒,是因为前天有个兄弟拉过他,只是没有想到,刚刚拉过他,他居然就淹死了。”
“继续说!”楚牧峰知道马武不可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