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阎泽和曹云山的想法有点狭窄,也不能说狭窄,只能说是因为位置不同,所以说顾虑不同吧。
这事要是换做楚牧峰去想的话,多交个朋友总比多树立一个敌人要好吧?
“怎么,你有不同看法?”曹云山淡淡问道。
“师兄,内政部的那位唐部长还能掌权多久?”楚牧峰并没有说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这话什么意思?”曹云山双眼立刻如同柳叶般眯缝起来,迸射出两道精光。
“师兄,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收到了老师来信,其中有一条说的是内政部的这位唐部长很有可能会被调离现在的位置。”
“您说他要是被调走的话,谁最有可能接掌?只能是梁千里。这不是我说的,是老师说的,所以现在厅长要是说给梁千里示个好的话,到时候也有台阶下不是。”
楚牧峰看到曹云山的脸色已经发生变化,便没有继续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成,他相信不管是曹云山还是阎泽,都比他的官场权谋术要精深的多。
“这是老师给你说的?”曹云山沉声问道。
“师兄您难道没有收到老师的信吗?”
楚牧峰一句话就将曹云山剩下的话给堵回去,他没好气的看过来,“我哪里会收到,你又不是不清楚,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是你,你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我们这些当师兄的在老师眼里都不如你有出息,老师这就是偏心!”
“你是说老师偏心吗?行,我下次写信的时候给老师好好说说。”楚牧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滚蛋!”
曹云山听到这话故作恼怒地喝道。
楚牧峰则咧嘴笑起来。
“师兄,我也是今天中午才收到的信,老师在信里面说了,让我把这事给您说下,他就不特意给您来信,他说您过段时间就会去金陵,到时候当面再详谈,是吗?”楚牧峰收敛起来笑容,认真说道。
“不错!”
曹云山颔首回道:“我过两天的确要去金陵出趟公差,到时候再去拜访老师。既然这事是老师说的,那我就再去和厅长说说。”
“毕竟真的要是梁部长接掌大权,厅长这里这么做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对。”
楚牧峰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不再多说,而是举步走向面前的审讯室,“师兄,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就交给我来吧,等到柳城愿意开口的时候我再通知您。”
“好!”
曹云山也想要赶紧解决梁栋才的事,便转身匆匆离开。
典狱长办公室中。
曹云山拨通阎泽那边的电话后,就将楚牧峰刚才说的话简单汇报了一遍,然后便开始等着阎泽的决定。
这事归根到底的决定权还是在阎泽手中,别人的意见只是意见而已。
阎泽没有下班吗?
当然没有。
今晚这么大的行动他怎么能安心回家呢,他会一直留在警备厅中坐镇,以免发生什么的突发情况,其实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现在听到曹云山的话后,阎泽略作迟疑便慢慢说道:“牧峰说的也有道理,要是唐部长那边真让位了,咱们也必须做出两手准备。你让梁栋才参加进去吧,董山的审讯就交给他负责。”
“是!”
曹云山听到这话后,心情也一下就放松起来。
这是最好的选择。
审讯室中。
楚牧峰走进来后,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柳城就双眼冒火,声音冷厉的怒喝,“楚牧峰,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无缘无故把我抓来,你难道就不怕外面的舆论吗?你想要让警备厅成为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让百姓谈虎色变的地方?”
“无缘无故?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让百姓谈虎色变?”
楚牧峰伸手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看着对方缓缓说道:“柳城,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吧?你就是那个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让百姓谈虎色变的人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柳城满脸羞怒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楚牧峰吐了口烟雾,眼神犀利地看着对方说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柳城是你的化名,画家是你的掩饰身份,你真正的身份应该是蛛组组长,我说的对吧?”
蛛组组长!
随着这四个字说出来,柳城瞳孔不由自主的微缩,心里面掀起了翻天巨浪。
最不想要变成现实的事终于发生了,楚牧峰真是有备而来,他瞄准自己,盯上纳善画廊,是真知道了自己身份,并非率性而为。
叶眉啊叶眉,亏你居然还想要策反楚牧峰,还跟我说什么楚牧峰来就是为了打秋风的。
八嘎,有这样打秋风的吗?你完全误导了我的思路,不是你的误导,我也许早就会下令蛛组隐藏撤退。
大桥麻衣,你实在是太愚蠢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话已经迟了,毕竟已经成为阶下囚,说再多都是白搭,所能做的就是咬牙面对这一切。
抵赖否认?
柳城,不,这时候应该叫做织田武平是想过的,不过很快就否认。
楚牧峰都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要是说再那样做的话,有什么意义吗?
他会放掉自己吗?肯定不会。
结果就是被无情地反复折磨,与其那样还不如先承认后再说其余的。
这才是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