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谁想说的?”李五省看到会议室的氛围陷入到僵滞中的时候,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想问个问题,既然楚牧峰你刚才说姚秉罪行累累,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将他杀死呢?你觉得姚秉该不该死?”张道池接过话茬挖出一个坑来。
“我只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至于说到姚秉是不是该死,那是需要法院来审判的。”
“当然要是问我的态度,我觉得他该死,该死一万次都不够。张主任,我觉得你问出来这个问题就是不对的,难道你觉得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不该死吗?”
楚牧峰瞥视过去,毫不迟疑地反击道:“还是说在你张主任的心中,像是这样的人,只要家里有钱,就能靠着金钱解决一切问题。哪怕是罪行累累,也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我没有那样说。”张道池自然不会接这话儿。
“杨主任,你的意见呢?”李五省侧身点名问道。
“那我就说说吧。”
杨首隶是肯定不会保持沉默,这种场合之下,他是必须要表态的,要是不然难道说任凭这群人欺负楚牧峰吗?
虽然说他最初是想要劝说楚牧峰不要去招惹姚秉,但后来经过叶鲲鹏的点拨后,他也猛然间惊醒过来。
原来所谓的大局并不是妥协退让。
亮剑也是一种大局。
楚牧峰敢这样无所顾忌的亮剑,难道说自己作为他的后台,就连为他说话的胆量都没有吗?
真要那样,恐怕距离被叶鲲鹏放弃也就不远了。
“我和刚才顾主任的意见是截然相反,我不觉得进修班的学员们是有错的,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
“恰恰相反我觉得他们是为了咱们中央警官学校的荣誉在战斗,是值得表扬的,是应该嘉奖的,这些都应该写到他们的毕业评语中去。”
“至于说到楚牧峰的话,他的做法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希望你们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去想想,要是说换做你们是他,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正面形象,后来一下就变成跌落凡尘,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你们的心里能好受吗?我的比喻虽然说有些不恰当,但这就是我的态度。”
“最关键的是,假如说楚牧峰做过那些事也就算了,偏偏他根本没有做过。在没有做过的情况下,被人这样诬蔑泼脏水,你们不觉得这是一种恶意挑衅,肆意践踏?”
“所以他去找姚秉索要说法,合情合理,我双手支持,因为这不单单是捍卫他个人的尊严,也是捍卫我们学校的尊严。”
“至于说到后来发生的事,楚牧峰给出的理由显然无可厚非。就冲三个混混带着枪,想要偷袭暗杀梁副厅长便是死罪一条,根本不需要心慈手软。”
“所以……”
杨首隶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旗帜鲜明地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事不必大惊小怪,即便校方不奖励和肯定进修班的行动,但说什么惩处,显然也不应该!”
针尖对麦芒。
杨首隶就是以这种最不容拒绝和挑衅的态度宣告着他对楚牧峰的支持,哪怕是和顾十方对立,也是无所顾忌。
会开到这里,已经是没有多少开下去的必要。
“总务长,你的意思呢?”李五省等到所有人都表态后,看着对面问道。
“我觉得杨主任说的很对。”
戴隐从进来后第一次发言,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强势和果断,没有含糊其辞,只有对和错。
“那这事就这样吧!”
李五省也没有说非要纠缠着不放的意思,很淡然地说道:“进修班不奖不惩,从现在起,直到毕业,谁也不准再随便离开学校半步,散会!”
李五省起身离开。
戴隐带着笑容走出会议室。
其余人也都五味杂陈地看了楚牧峰一眼走出去。
“从现在起不许再胡闹了,好好待在学校完成报告书,知道了吗?”杨首隶走过来肃声说道。
“是!”楚牧峰恭敬领命。
报告书肯定要完成,有些事也必须要做。
姚秉,给我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苍天何曾饶过谁!
就这样,楚牧峰开始了进修班的最后一周学业。
日子过的单调而丰富。
……
金陵城,一座幽静小院。
这座小院是姚秉的私产,是他平常最喜欢住的地方。
和在家里陪着父亲哥哥他们相比,姚秉更喜欢来这里居住。
在这里,他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当然,虽然说是小院,其实并不小,前后十几间屋子,不只是住着他,还有几个红粉佳人和一群保镖。
所以住在这里,既有温柔乡又有安全感,姚秉会感觉身心格外舒坦。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小院中身陷危局。
宽敞的卧室中。
躺在床上的姚秉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衣人,神色紧张,心中充满恐慌。
他知道现在情况很危险,但越是这样越要保持冷静。
不然只要自己乱了阵脚,搞不好下一秒就得送命。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耀,姚秉瞪大双眼,死死盯视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使劲吞咽一口唾沫后,声音有些嗓哑地问道:“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黑衣人冷冷说道。
“要我的命?”
姚秉心脏砰砰急速跳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