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良久,于禁终归还是妥协了!
见状,关平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面露喜色,高声道:“好,于将军,吾亲自为你擂鼓助威,望你尽早拿下襄阳。”
此话一出,于禁顿时心里一沉,心知此次自己必定是坐实了攻取襄阳的荆州军帮凶。
本来,于禁还在想,暂时先答应下来,待战时的时候却是出工不出力,尽量拖延时间,可现在关平却心思缜密,直接提出要为他擂鼓助威。
可想而知,一旦攻城战开始,两军真的互损伤亡以后,曹军战俘势必会与守军结仇,相互攻伐。
“唉,本以为关羽已经是国之大敌,可其子相比之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难对付。”
遥望着关平不可质疑的目光,于禁不由暗叹一声。
只是,事到如今,于禁也唯有一条道走到黑!
旋即,于禁拨马上前,手指令旗,高呼着:“大汉将士们,结阵攻城,夺取襄阳,打倒曹贼,匡复汉室。”
吼声而出,众多曹军战俘便被强行结阵。
此时,眼见着于禁竟然为攻城主将,另一旁的庞德顿时义愤填膺,满腔皆充斥着狂怒,咆哮道:“于禁,你为魏王的嫡系老将,可你此刻却为敌军之……”
可惜,话还未落,负责看守他的邓艾便瞬息将他嘴堵住。
“庞将军,少费口舌吧,于将军愿意为我军攻取襄阳,他便是我大汉的有功之士,岂可像你这样顽固不宁,执意效忠曹贼?”
制住庞德以后,邓艾轻笑着。
此时,被制住的庞德口不能说,双眼却死死瞪着邓艾,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邓艾已经被杀了很多次了。
“出击!”
号令传下,众多曹军战俘在受强制驱赶下,只得被迫向襄阳城下结阵攻去。
北门,城头
此刻,遥望着城下军卒愈发逼近,早已整装待发的吕常大手一挥,高声道:“弓弩准备,待敌军进入射程,射杀敌军!”
一声令下,外城墙的跺墙沿线,守军弓弩手纷纷严阵而待,瞄准着城下军卒。
片刻后,在荆州一将领数百众驱赶下,曹军战俘已经逼近沿墙一线,进入射程之中。
此刻,战俘阵中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就在刚刚他们前行当中,便有军士企图反叛。
只不过,才刚有念头,还没有联络其余军士,便被身后荆州军转眼间杀尽。
“继续前行,少将军有令,此次先登城墙者,免除战俘身份,官封一级。”
眼见着众战俘面露异样的目光,这员荆州将领不由高声喝道。
此话一出,本还有心有动摇的军士顿时便打消了念头,坚定了攻取襄阳的决心。
毕竟,并不是每位军士都是曹军的精锐,会史忠于曹操,这支战俘说白了前身便是青州黄巾贼,虽已跟随曹操征战数十年,可他们心系的也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只是,作为一名军士,想要博取功名,又谈何容易?
故,如今之中,还有众多年过四旬的兵卒还孑然一身,数十年征战,依然毫无建树,此刻做了战俘,关平却在给他们机会,他们又岂会不心动?
步步逼近,距离城下越来越近,吕常面露一凝,挥手道:“放……”
“郡守,且慢!”
眼见乐綝阻止自己,吕常面露不悦,沉声道:“乐綝,本郡守知你足智多谋,可现在敌军已快攻至城下,你何来阻挡?”
乐綝察言观色,知晓吕常已经生出愤怒之心,拱手轻声道:“郡守,你仔细观察,城下军卒可是我方的战俘?”
话毕,吕常闻言,不敢怠慢,立即抬首仔细望着城下,片刻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支军卒是青州兵,关平竟然利用降卒攻城?”
默然一句,吕常面向乐綝,轻声道:“贤侄,看来你的猜测果然奏效了,关平那小子竟然真的以战俘为他攻取襄阳。”
“关平小贼,真奸伪矣!”
此刻,吕常细细一思,也猜到了关平此举的用意。
闻言,乐綝却是面色凝重,说着:“这倒是不难猜测,毕竟于禁、庞德皆以投降,关平能利用战俘攻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只是,现在局势时不我待啊,我军一旦放箭,那便真的落入关平的圈套。”
“关平此策,是阳谋也!”
直到此刻,乐綝也已经相信庞德是真的投诚荆州军了,本来,以他的猜测,只要庞德宁死不降,就算关平想利用于禁,率战俘攻城,此策也行不通。
庞德也随时可以以他的誓死不屈的品格感染着众战俘,如此关平此策便无法实施。
只不过现在,局面已经如此发生,那便只有一种情况,庞德也已经归顺了。
虽说乐綝心底很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得相信。
此时,城下众多战俘越发逼近,甚至前锋距离城墙不过一隔之地,吕常却是面色绷得极为紧张,在心里绞尽脑汁的权衡着。
“究竟,放不放箭?”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放箭,荆州军便能借助战俘,不损兵卒顺势取襄阳,可放箭,那也就相当于将战俘直接推到己方对立面。
这一步棋,牵一发而动全身,吕常心力紧张,半分不敢下达最后命令!
至于此时城头各处守军,眼见敌军越发逼近,却不见放箭的指令,都陷入深深疑虑。
“为何不放箭?”
“峥峥!”良久,沉重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