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冷风吹拂。
此刻,数百只战船正沿岸停靠,除了千余荆州军卒负责在船只上看押吴军战俘以外,其余军卒纷纷下船上岸集结。
关平领诸众徐徐上岸,黑夜的夜空中远处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
那,便是公安城!
“全军行动,迅速向公安………”
话还未出口,从旁的庞德忽然间耳目一动,像是听到什么一般,遂道:“少将军,前方好似有人影在狂奔。”
“人影?已经夜深人静,大半夜的好端端怎会有人?”
“难道是,公安有异动?”
陡然间,关平面色一动,好似想到什么,遂立即下令道:“赵忠,你领数人悄然摸上去,查探一下情况。”
“诺!”
指令传出,赵忠遂不犹豫,立即拱手应诺,领十余军士悄然离去。
约莫半响,周遭沉重的步履渐渐响起,下一秒,黑夜中十余道人影窜出,旬眼望去,正是赵忠等众。
“启禀少将军,已经打探清楚,那道人影乃是吴军信使,现已被末将斩杀,俘获了这封信笺。”
说罢,赵忠也未怠慢,立即将缴获的信笺呈递给关平。
“少将军,请过目!”
见状,关平不敢怠慢,连忙命周遭军士打起火把,透过微弱的火光打开信笺察看着。
“啊。”
半响,关平合毕,发出了一丝惊叫声。
公安,真的出事了。
下一刻,关平面色顿时严肃起来,高声道:“全军迅速狂奔,向公安城靠拢。”
“踏踏。”
号令传下,数千荆州军卒充斥着无尽的威势,结阵而行,其速极快。
约莫半刻钟功夫,荆州军便抵达了公安城下,打着火把,整齐结阵。
随后,关平持剑上前,目视着城头方向,高吼着:“城上守军听着,吾乃关平,还请速去通禀士仁将军。”
此话怒喝而出,响彻城头,极为高昂。
听罢,城头上留守军卒纷纷自发议论着。
“城下的是,少将军?”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深夜前来?”
议论半响,其间一员守备队长才面向城下,拱手道:“你真是少将军?”
“自然是真,如假包换。”
听罢,关平便命数名亲卫尽将火把照耀在他脸庞上,好让城上守军能够隐约所见。
毕竟,留守荆州的大部分军卒都是曾经从北方便跟随的老卒,他们自然十分熟悉关平的面貌。
城上那名守备队长细细观察半响,才神情坚定,向周遭军卒朗声道:“看来没错,的确是少将军领军到来!”
“快传令下方城门处,让他们开城接应。”
“诺。”
“无本将之令,你竟敢擅开城门,想死是吧?”
只是,就在一军士准备下城前去传令时,一员身材壮硕,满脸横肉,长相凶悍的将领忽然走上城头,冷冷道。
见状,周遭军士进皆畏惧,纷纷拱手行礼:“将军,士将军。”
此将正是镇守公安主将士仁。
由于士仁性格暴虐,自从领军屯驻公安城以后,凡是麾下军卒有不如意者,轻者谩骂,重责直接打死的都有。
故此,这也导致麾下军卒见其,纷纷畏惧如常!
“将军,城下乃是少将军领众前来,小人才打算开城接应他入城。”
此刻,守备队长按耐住畏惧的心理,徐徐解释着。
“关平?”
闻言,士仁冷漠的神色上不由露出一丝惊色,遂暗暗到:“他不是跟随关羽再前线北伐么,怎么抵达此处了?”
“难道是,发现了本将的端倪,前来兴师问罪了?”
“不可能啊,我与吴军的谋划隐秘至极,他身处前线,怎可能知晓?”
一时,士仁暗自沉吟着。
“将军,你怎能直呼少将军名讳?”
只不过,忽然之间,那位守备队长却是心惊,连忙拱手高声道。
此话一出,周遭军士纷纷眼神聚集过来,冷眼相待着。
眼见着守备军士眼神不善,士仁不由吞了吞口水,面上略显惧色,不过,下一刻,他却是忽然脸色瞬变,变得凶悍起来。
“将士们,听令,登城,围杀叛军。”
一记高喝,瞬息的功夫,只见千余披甲而立的军卒纷纷持刀登上城头,包围了守备军卒。
见状,守备队长惊惧,怒吼着:“将军,你这是何意?”
眼见着局势已经逐渐掌控住,士仁眉宇间才露出了一丝笑意,高声道:“本将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知你等一事。”
“吾已经与东吴大都督陆逊达成共识,愿以公安城为晋升之资,投奔吴侯,攻略荆州,攻杀关羽、关平父子。”
“现在,摆在你等眼前的唯有两条路,要么随本将归顺吴侯,要么就死,做出选择吧。”
此刻,提及着关羽之名时,士仁却是胸间露出极为愤怒的怒火,仿若与他有杀父之仇般!
“关羽,你仗着官威,官报私仇,打压吾,竟然还肆意斥责,还扬言要回军处置我。”
“告诉你,我忍够了。”
这一刻,士仁心底暗暗浮现出当初关羽总总斥责他的情景,只是他却有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嚣张跋扈、肆意违抗军令的事情。
话落,周遭守备军士纷纷大惊,遂怒目而视,眼神中充斥着万千怒火,正斜眼紧盯着士仁的身躯,恨不得吃了他!
驻防公安城的原本是五千余众,只是由于荆州军北伐,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