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相过,汉津周遭江面上,依旧厮杀声如潮,爆发着惨烈的水战。
不过,自从遭受初次的私利后,陆逊也是进步神速,调度水军配合亦是井然有序,渐渐与荆州军战平。
这,也不由让关羽更视其为心腹大患。
同一时间,公安城。
港口处,此时只见周遭江面之上,战船林立,井然有序的开往港口内停放,然后吴军士卒亦是上岸列阵。
此刻,吕蒙领潘璋,朱然等诸将,以及一众亲卫,聚集于栈道岸边伫立着。
半响功夫,诸葛瑾、韩当等众所乘主舰才靠近岸边,然后徐徐上岸。
旋即,吕蒙领将先行迎了上去,面带笑意,道:“子瑜,蒙左盼右盼,你终于领军抵达了啊!”
“让大都督久等了,瑾率众来迟了。”
话落,诸葛瑾面露风尘仆仆的神色,拱手道。
“好!”
“先进城,你们歇息一番,一会将军府中再详谈关于如何进取江陵一事。”
顿了顿,他遂扭头望着从旁朱然、潘璋,下令道:“你二人,负责安顿大军。”
“诺。”
号令传下,吕蒙便领诸葛瑾、韩当,周泰等大将向城中跨步行去。
约莫半时辰相过,诸将大堂齐聚。
吕蒙位居主位,面色面带微笑,眼见阶下诸众到齐,遂朗声道:“诸位,如今你们初至,想必还不了解江陵城的局势。”
“既如此,本督先让朱然向你等讲述现今的军情。”
话音刚落,吕蒙便挥手示意,一旁的朱然遂拱手站出,面向诸将,一字一句的讲述着。
半响功夫,响音才缓缓停下,然后退回。
“诸位,关于进军江陵,你等可有建议?”
眼见着诸众听罢以后,神色若有所思,吕蒙不由询问着。
话落,一旁体态魁梧,身长八尺的周泰奋身站出,翁声到:“大都督,如今江陵城不过万余守军不至,关羽那匹夫又被阻挡于汉津北。”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兵力数倍于荆州贼,理当全军出击,将城池团团围困,迅速攻取南郡。”
“江陵城,乃关羽匹夫的首府所在,一旦南郡失守,其余各地畏惧于我军兵锋之下,定可传檄而定也!”
顿了顿,周泰忽然间浑身气势暴涨,面露怒色,厉声道:“大都督,泰愿请战为先锋,先行攻上城头,夺取城池,生擒贼子关平,将之碎尸万段。”
这一席言语,周泰可谓是说得咬牙切齿,恼怒异常,恨不得生啖其肉般!
早在行军时,半道上周泰便已经得知了蒋钦所部于三江口水域竟是全军皆丧,连其本人也被荆州军所俘虏。
蒋钦,早年便曾同他乃是至交好友,二人一齐投入孙策帐下,关系莫逆,如今被俘虏,己方又即将兵临荆州城下,周泰又焉能不对关平恨之入骨?
话落,老将韩当亦是站出,高喝道:“幼平言之有理!”
“如今,我军数倍于敌,而江陵城又位于江汉平原之上,正适合围城。”
“我军断可利用兵力众多的优势,困敌于城,然在分遣兵力,攻取周遭据点,彻底将江陵变为一座孤城。”
“如此,就算关羽届时真的突破了汉津陆逊的抵挡回防,也将于事无补。”
“我军,自当稳操胜券!”
一席话落,韩当面色淡然,言语自信。
显然,在他眼里,荆州已经是囊中之物!
“周将军说的对,我等附议。”
“支持韩老将军的策略。”
下一刻,阶下一众将佐也顿时纷纷面露求战之色,拱手附和着。
眼见于此,吕蒙面容凝重,若有所思,却是并未立即采纳此策。
半响,他眼见着一旁的诸葛瑾却是寂静无声,一言未发,细细沉思着。
“子瑜。”
“周将军,韩老将军之策,你以为如何?”
话落,诸葛瑾才反应过来,拱手还礼,遂徐徐说着:“大都督,瑾以为,围城的确是我军如今唯一的强攻方案了。”
“毕竟,如今趁其不备,瞬间突袭的策略已经失效,荆州军已然有防备,强攻南郡是必定的!”
“不过,瑾思来想去,却是有一点我军还需注意。”
话落,周遭诸将不由皆面露虑色,不知其言。
周泰更是高声道:“子瑜先生,如今荆州贼不过已是强弩之末,焉能与我军对抗?”
“还须注意什么,难道关平当真有三头六臂,还能以数千之兵破我数万精锐?”
“哼,末将倒是希望贼子关平能领军出城野战,如此,吾亦能生擒于他,为公奕报仇。”
冷哼一声,周泰神色越发不善,冷冷道。
闻言,吕蒙挥手打住,示意他继续解释。
随即,诸葛瑾面带笑意,喃喃道:“周将军,勇力无双,我等自然知晓。”
“可关平既然能够十日破襄阳,孤军伐许而安然回归,此必然不是好轻与之辈,我等与之队长,绝不可轻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当然,如今瑾所说需注意的乃是围城事项。”
“不知诸位可还曾记得十余年前的江陵战役?”
一记疑问,犹如流星般砸落!
府中,此刻却是忽然沉寂下来,诸将沉寂。
这,诸将都已经明悟了诸葛瑾之意。
十余年前,时任东吴大都督的周郎携赤壁大胜曹军的得胜之师直取南郡,围攻江陵城。
当时,城内曹仁所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