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功夫,城上却是忽然寂静无声。
下一秒,每位将领的脸上进皆阴沉着,面露着愤怒之色,好似一座随时将要爆发的小火山般。
此刻,众将校浑身气势暴涨,可谓是极为怒火中烧,冷眼紧紧凝视着下方的士仁,眼神极为不善。
刚刚,士仁竟然当众于城下,言语激烈的招降着己方诸众。
那,言语不仅抬高着于吴军的赞扬之词,亦是贬低着汉中王刘备。
其次,他还以双方实力的不平等为理由劝降,此举,更是让一些心智不坚定的守备军卒蠢蠢欲动。
军心,亦是逐渐在丧失着!
“士将军,敌军士卒已经有所松懈,再添把火,继续招降。”
此刻,眼见着城头上的总总变故,一旁的吕蒙再次高声道。
“诺。”
旋即,士仁拱手领命,遂再次大笑着:“哈哈哈。”
“城上诸位同袍,我等昔日便是同生共死的弟兄,如今吾举城归顺大都督以后,我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可比先前关羽小儿所随便安排的一无足轻重的公安守将可强多了。”
“现在,吾在吴军中,待遇却是相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诸位,你们听我说,大都督已经重申,只要你等愿意开城归顺,一致出手,取了关平首级。”
“大都督必然会于吴侯面前如实禀告此事,对你们封侯拜将、加官进爵。”
“诸位,还等什么,速速动手啊,时不我待矣!”
一席话语,士仁面露大笑,高声道。
此时,他迫于无奈,却是又装出一副于吴军中很受重视的样子,迷惑城上守军。
话落,城头上局势愈发不稳,先前的郡兵本就军心散漫,如今经过这一蛊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着。
不仅如此,他们眼神里亦是充斥着利欲熏心的目光,望向众人都极为不善。
实在是,吴军所开的封赏太诱人了。
片刻后,别驾殷观越发觉得感受着变故,不由面露怒色,顿时跨步走到跺墙,旬眼望下去,厉声道:“城下吴贼听着,你等想要便尽管前来,我军皆是铁血儿郎,势必与江陵城共存亡!”
“你等,想要用此等雕虫小技,离间我军军心,此乃是痴心妄想。”
大骂一通,他又望向从旁的士仁,怒火更甚数分,高喝着:“狗贼士仁,枉顾汉中王、君侯如此器重于你,让你固守我军重镇公安,防范吴军。”
“你竟然如此吃里扒外,背叛我军。”
“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观再此发誓,一旦你落在我手中,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一席言语,殷观可谓是将牙咬得蹦蹦直响,恨不得生啖其肉般!
“郡守,少将军,末将愿请战,斩杀贼子士仁。”
“还请批准出击。”
一言既出,其余诸将亦是怒火冲天,一致高声请战着。
瞬息间,城头之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悲悯、愤怒的气息。
此时,关平却是并未搭理诸将的请战,徐徐走到殷观从旁,轻声嘀咕道:“殷别驾,如今吴军大都督吕蒙也屯军于此,想必主力便位于北门。”
“平还请殷别驾于此处稳定局势,尽量拖延时间,务必将吕蒙盯在于此,不让其回返,我此时立即前往其余各门,暗中观察一番,再做决议。”
闻言,殷观却好似知晓他的计划般,并未有太过惊讶之色,只是脸上稍微露着丝丝担忧,不用同样小声道:“少将军,此策当真可行么?”
“殷别驾,不管可不可行,如今我军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注意观察,随着士仁鼓动下,已经有心智不坚的郡兵开始军心涣散,要是我军再不取胜一场,那对于接下来的守城战将极为不利。”
“所以,此策必须施行,而且还要成功。”
此刻,关平面容镇静,言语极为坚铮。
“也罢!”
“少将军速速前去吧,观尽量拖住时间,让吕蒙无暇顾及其余方向的战况。”
不过,虽然面露担忧之色,可既然关平已经做出了决定,殷观遂也喃喃说着。
话落,关平也并不耽搁,便趁着周遭无人注意之际,便领庞德悄然下城。
片刻功夫,城南方向。
此时,城头上,却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两道身影,正屹立于此!
这,便是一身戎装的关平与庞德。
不仅如此,再南门附近,还隐藏着一支三百余骑的精锐骑士,气势恢宏,整装待发着。
“令明,我等暗中观察了半响,如今围城的吴军,军力最为薄弱的也就城西方面的宋谦部,以及如今城南外的韩当所部。”
“令明以为,我军此刻应当攻击何军为上?”
闻言,庞德闻讯,思索片刻,便坚铮答道:“少将军,德觉得应当突袭水营处的吴军。”
话音落下,关平却是面露笑意,轻笑着:“令明,你可有何根据,为何会选择突袭韩当,而不是城西吴军?”
“须知,韩当乃是孙氏老将,早在孙坚时便跟随其身边东征西讨,历经数十年的战阵,经验极为丰富,用兵亦是极为老道。”
“反观宋谦,虽然兵力众多,可所经历的战阵却远远弱于韩当。”
“如此,我军想要初战立威,应当柿子捡软的捏,冲击城西吴军才是,又如何攻击水营?”
一席话语,关平假意略显虑色,暗中却是在紧紧关注着庞德的面部表情,看其准备如何答复。
“少将军,